是你對我做錯的事情太多而降下的懲罰嗎?甚至於對我那麼好的福伯,現在也終於的是徹底的生氣了,這樣的冰涼的口吻和字眼,印象他是絕對不會針對在自己
“這便是你要的結果嗎?這便是你所想要的真相嗎?哼,現在你知道了,你滿意了?”
“王爺那麼好的人,自殺……開玩笑!”
滿意?
自己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嗎?
怎麼可能,怎麼會,怎麼能夠!
那可是自己的三哥,他的死本身的是一個悲劇,不論殺了他的是誰,只是秦暖的心每每的想起都是痛的。若說是唯一的讓秦暖有些愧疚不安的,僅僅是因爲,自己苦苦的查探爲的結果只有一個:證明這事和玡沒有關係。“看起來,三哥的死……並沒有人逼着。”
“嘖嘖,你真正的想要說的是玡吧,你到底是維護着他。”
“我。”
“你走吧,做你任何的想要做的事情。這樣的結果想來你是高興了的,你再也不會向着玡復仇了,老奴不會逼着你。只是老奴,再也不想見到你。”
“福伯!我。”
“滾!別再打擾王爺的清靜。”
呼呼,
風聲有些大,大的像是鬼怪在嗚嗚的控訴着些什麼。
兩人好一會兒的沉默,誰也不說話。
“皇陵風大,記得早些回去。”他不會再理會自己了,至少是現在。
這樣的一個結果對於福伯來說或許是最殘酷的了,他喪了共同生活和工作的三王府下,他喪了本以爲會終老一生的王府,他更是喪了侍奉多少年的主子。他一無所有了,他的一切都在那場驚動了諾大的花月的大火化爲灰燼了。他恨、他怨,或許並不算什麼好的心情。然而那好歹給了他一個理由,給了他一個信仰,讓他有那麼一個對象去恨、去怨,讓他能夠把所有的禍患的源頭有一個發泄的對象,
然而現在,哼,三哥自焚而死,是叫他去埋怨那麼的在乎的王爺嗎?
他的心一定亂的要命!
“用不着你假惺惺。”
“王爺啊,你可是看到了?這便是你一心的想要維護的妹妹。”
“現在是再也要求不了她做任何的事情了,或許一向如此,她原本的是偏向於那人的。”
聽,多麼的尖酸而又刻薄的字句,像是在向着某人控訴自己的惡行。
福伯到底是生氣了,真正的生氣了,他在埋怨自己。
真相未必真正的讓人好受,秦暖忽然的覺得,對於福伯而言,或許他還是寧願的當初那樣懵懂無知。那也總是不至於,當這一切都毀於一旦的時候,卻驀然的發現連尋一個可以恨的人都找不到。
“福伯,那麼您……且早些回去,注意身體。”
沒人回答,福伯不理她。
“火把給你放在這兒,待會你會用的。”
“拿走。”
“我知道自己自私,我不該苦苦的追尋着三哥的死不放。只是現在……福伯,節哀。”
“請您相信的是,我對於三哥,他從來都是我最在乎的親人。”
“哼。”
聽,冰涼的、不屑的鼻音,他甚至都懶得正面去回答自己了。
他一點都不想搭理自己,正如同他所言的那樣,他想讓自己,滾!
“我……走了。”秦暖咬咬牙,終於還是向着臺階踱去。
幾步一回頭,墨色一朵火光越來越小,闌珊的撐起一小團的光暈,只是堪堪的能夠分辨出一面石碑,一抹佝僂。時間恍若成了定格他們彼此好像是融爲了一體,,他們像是沙漠裏的胡楊木一樣屹立千年不倒。
“福伯……唉。”拐角,秦暖重重的嘆了口氣,“秦暖呀秦暖,瞧瞧你又做了些什麼?或許……你甚至是不該告訴他你會來驗骨這事,你何苦揭開他的傷疤讓他再痛一次?”
“你是一個不祥的人,你從來的只會讓他人難受!”
“對了,玡!出現在校場的兩萬大軍是一把尖刀直直的紮在了皇宮這顆花月的心臟,玡了毒,現在的狀態是決然的沒有辦法自保的。”秦暖忽然的想起了些什麼,整個人豁然的一怔,“他有危險!”
“哼,可是你急什麼?”
“玡他……玡殺父皇是爲了救你,你最敬重的三哥他其實根本沒有動手傷他。他從沒有傷害過你一分,偏偏你卻是糊塗的把他當成了最大的惡人。用這天底下最惡毒的手段和陰謀去針對他,用最非人的毒藥去折磨他,你正在毀掉一個你最在乎也最在乎你的人!”
“不,玡,你不可以死,不可以!”
“玡你等着,我這來找你。”啪嗒啪嗒,
腳下三步並作兩步的順接臺階迅速朝下,跟電力控制的機械似的不知疲倦,“你等着,你不許死,我不許你死!”
京都,奔跑在南北大街。
本是代表的苓嵐的極致的繁華的地帶,此刻卻是瘋了似的沸騰。路沒有沿街叫賣的商販,沒有點着明亮的燈火的華貴店鋪,甚至於號稱花月頂尖的鶴臨天,今天也是反常的熄火、關門。路來來往往的倒是滿眼是人,然而一個個的或揹着行囊,或拖家帶口,一幅幅驚懼而又惶恐的面目,儼然的像是要逃離些什麼。
什麼情況?
是因了自己的設計,兵甲的森森嚇到了他們嗎?
想來應該是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何況自己足足的動用了兩萬的兵甲,此刻苓嵐皇宮一定是血流成河了,難怪這裏看去倒是人心惶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城裏總是有人知道些端倪的。
“喂,敢問這位大爺……”
“走開,俺老漢還要趕路。”
“這位姑娘。”
“少拉拉扯扯的,我家相公還在前頭等着我呢。”
“這位大哥,敢問?”秦暖好,一連的拉了幾個人想要詢問,然而皆是步履匆匆的不願搭理秦暖。直到她拉住了一位約摸二十出頭的公子,許是見得秦暖是個好看姑娘,倒是難得的停下了步履。
“哎喲姑娘,你怎麼還在外面瞎逛喲,有多遠趕緊跑的多遠吧,要打仗了,京都是呆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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