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以爲在下會”
“你有拒絕的理由嗎?還是你想,你的弟弟……”呵呵,某人聽去可不似那麼的情願。
錚,
耳畔恍惚的聽見一聲劍鳴,尖銳而又冰涼。
“你若動他一分,我便殺了和你有干係的所有人。別想着,即便跑到天涯海角,眉峯劍的飛蝗,亦是會輕而易舉的追你。”
明向虞菲瑟縮了下脖子,瞳子裏恰好的對了一雙利眼。天,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帶着怨恨,攜着不甘,透着憎惡,分明的是要將什麼人給生吞了去的兇狠。
不好,這傢伙生氣了,動了真怒了!
他的一字一句,都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然而心跳雖然出賣了她的嘴角,然而她其實反倒是興奮了起來。
明向虞菲清楚的知道,無清楚的確認:自己當真的是抓到了端木雪賜的死穴,他在乎他的弟弟,無的在乎。爲了他的弟弟,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哼哼,端木雪賜,這下你是要徹底的爲哀家所用了!“死嗎?哀家不在乎。”
“若是,死的人是公子玡呢?”
“不許動他!”嗡,
明向虞菲的腦子如同被什麼人狠狠的敲了一悶棍,瞬間混沌。
玡,雖然的早已經確定不去想某人,再也不去見某人,再也不去管某人,然而當某個詞彙飄進了耳朵的時候,她卻是驟然的亂了節奏。無論她多麼的想要避開,只是卻不得不悲哀的承認:原來她從來未曾真正的將他放下。
“怕了?”
該死的,這個傢伙是在威脅自己嗎?
這樣的挑釁似的口吻,像極了一隻豎起了全身下所有的尖刺的刺蝟,當真的是討厭的緊呢。明向虞菲的面色暗了下來,“你和哀家的事情,別扯別人。”
“瞧瞧,說的好像是多麼的正義凜然一樣,偏偏你卻是早已經扯了別人。你其實和在下一樣,有着致命的破綻。”
“別忘記了你的弟弟。”
“放心,你不回來在下也不會發瘋。在下會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如你所願的那樣。然而,你必須保證兩點。第一,雪花安然無恙。第二,這是最後一次。”
呼,幸好,他到底的還是妥協了。“保證是口頭的言語,像天邊的雲彩虛無不可捉摸,能否得到執行要看你的行動。”
“不是跟你商量,只是告訴你在下的決定。”
“只要你做到,一切隨你。”
“在這之前,在下要見雪花。”
“他很好。”
“看不到他,請恕無能爲力。”
“你這傢伙,竟敢威脅娘娘。”
哐當,
一把長刀架在端木雪賜的脖子。
冰涼而又刺骨,膽大而又帶着挑釁,分明的是一種不可饒恕的僭越。
“你殺了在下吧,只是掂量清楚,除卻了在下,當世或許沒人可以做得了這事。即便是有,時間也不會允許,這樣的結果不知汝的主子是否會意。”端木雪賜卻是沒有動,仰首任憑破綻置於鋒芒之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
“哀家應允汝的要求。”
“果真?”
“十萬大山入口唯一的邊城,苗城,進城後見路口一直左轉,當到了第七個路口的時候,你會看到一家客棧。你會看到你想要看的人。”
“這一次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否則。”
端木雪賜沒有把話語說完,然而誰都清楚那未曾的說出的字句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告誡自己,他是在警告自己,他是在對着自己下達最後的通牒。明向虞菲絲毫的不懷疑,他已經是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稍稍的多一分的壓力,或許便是會讓這人生了反心:他可以是最強勁的幫手,同樣的他也可以是最可怕的敵人。
“現在什麼時辰了?”
“啊?時辰。”
“回稟娘娘,估摸着得是申時一刻左右吧。”
“你約定的時間是酉時,端木雪賜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去的晚了,哀家不確定他是否已經被轉移。”
“你這傢伙。”
眼前,疾風呼嘯,只見得殘影的驚鴻一瞥,下一刻分明的團團包圍的人羣間便是突然一空。
“咦,人呢?”
“他……他怎麼不見了?”
“怎麼可以這般的快?”
“天哪,這人到底是人是鬼?”
“幸好,他沒有動手。”
“哼,若非是這幅身子,何以倒是要變着法的求着一個武林小卒?可惡!”明向虞菲雙眸眯起,遙望着原來的方向沒有動,口憤憤的嘀咕着。
“娘娘,當真的是要任憑他去見嗎?這人武功高,若是他出手搶奪,那麼……”一人湊前頭,小心的問了句。
“吩咐過去,只許他見,僅此而已。”
“娘娘,面對這樣的高手,這有難度,很難。”
“好不容易召集的人手大半在那,加原先的看守,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的話,那麼那羣麾下倒是不如死了乾淨。”
“諾,娘娘。”
“接下來的只剩下了等待了,去收拾下屋舍,有一段時間要在這兒暫居了呢。”
“諾,小的這去準備。”
將近五六十里開外,西南邊城,苗城。
一條帶着渾濁的巨龍蜿蜒的盤橫在這小城不大的土地,嘶喊着、吶喊着、咆哮着,恍若是在怒斥着對什麼的不甘,氣勢洶洶的奔向遠方沒有盡頭。
油泡橡木鋪墊的小碼頭,一條玄衣定定的立在原地,像極了一根孤伶伶的樁子,雷打不動。“這該死的女人,你到底要怎樣?爲何是不願放過了我兄弟。”
“你來的到底是晚了一步。”
啪嗒,啪嗒,
聽,是腳步聲,在漸漸的靠近。印在橡木地板的步子,如同在足下按了一個擴音器似的擲地有聲。
有人來了!
“不過呢,不管你來的早或者晚結果都是註定了的。知道你的武功高,所以爲了這一次的見面耗費了不少的功夫呢。娘娘和你見面的地點,告訴你你弟弟藏身之所的時機,臨時的退卻之路,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完善的局。而你,即便不過是這棋盤的一枚子而已。”
“算計?你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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