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他的雙腿的兩匹馬兒沒有阻礙,瞬沒有動作的人武功再高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區區的百來斤的重量在兩匹馬兒的面前完全的可以忽略不計。沒有任何的懸念,他便是不受控制的甩在地拖曳,彷彿是拉着的雪橇一樣。
或許在他的眼從來只配在腳下的泥壤,洋洋灑灑的散漫着如同瓢潑大雨一樣摔在他身。當一切都需要用仰視的角度來看的時候,世界忽然的變得是那種完完全全的陌生。碎屑紛飛的囂雜,瘋了似的讓他睜不開眼睛。然而後背和後腦勺傳來的劇痛,卻又是醍醐灌頂似的讓他保持着十二萬分的清醒,甚至連暈厥都是一種奢侈。
對於方向的概念早已經模糊,他只是被動的被拖着,他甚至不知道要去哪兒。這樣子的狀態,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一向高高在的判官,只有他指點他人生死的權利,哪裏會想到,有那麼一天自己會城了這般模樣?還是被一羣,看去是他從來不放在眼的無名士兵。
迷惘,疑惑,後悔,憤怒,無數的情緒糾結,像一張蜘蛛一樣的要把他給吞了去。
“快,快,殺了他。”
“劈了他,劈了他,趁現在。”
士兵們卻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十個人持着刀斧兵器圍着他便是一頓亂砍。從他人腳踩的地方向看,那一羣人儼然的高大如同遠古巨人,森白的兵刃,似晴天的霹靂一樣讓人望而生畏。更爲關鍵的是,這樣子被動的狀態,像是那棧板的肉,連反抗的機會都是沒有。
但凡是揮舞下來,你躲都沒有地方躲藏。
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得手,絕對不可以!
書韓磊羽沒有時間懈怠,更是不敢放鬆,他到底是一個人,血肉之軀從來無法小覷了去那兵鋒的致命。他知道一刻也耽誤不得,急忙雙腿繃直,爾後相互交接的用力一夾。
要想活命必須先解了控制,若是換做平時的狀態,同時來一個人他也不怕。真正的讓他頭疼的,便是這雙腳的鉗制。他恨它們,他無法忍受他們再存在一刻。
嘶,
是馬兒痛苦嘶鳴,兩匹烈馬被強行的拽動靠近,以極快的速度側向重重的撞擊。同樣的快到了極致的速度,像是高速相撞的汽車一樣,交接着、撞擊着、纏繞着喪了平衡,幾乎同一時間的向前栽倒,連同那馬背的騎兵滾作一團。
那繩子倒是質量好的緊,一點都沒有斷的意思。繼續的被帶動着前進,一直等到那一團狼藉餘勢不減的滑行了十幾丈,纔是動力驟消。繩索一鬆,被拖曳的速度亦是慢了下來。
一羣人像是膏藥一樣死死的黏着,怎麼也甩不掉。你停下來了是嗎?那正是天賜的機會,砍你!
橫刀霍霍,眨眼已經至了近處,咫尺之內。三面環繞,一個無缺的包餃子。亂刀之下,如天恢恢疏而不漏,任憑大羅神仙也沒有生還的餘地。
“滾開!”書韓磊羽一個鯉魚打挺想要躍起,不想繩索在運作纏成了亂麻,竟是讓他的雙足裹到一起。這不跳還好,一跳一拉之間,倒是連累他又摔了一跤。
而趁着這功夫,旁人卻已經真正的到了他面前。十數把大刀自而下,分明的是慘淡的白,恍惚竟是遮天蔽天的蓋了下來。
“該死的繩索!”他憤憤的道了句,卻也只得將。
身子貼着地面左右來回的翻滾,同時雙手不停的擊出一片殘影,直直的對着周身衆人而去。此刻也顧不得要施展什麼什麼的招式,他好像是瘋子一樣的不停,完完全全的是潛意識的動作。只是打着心底的膽怯,他不想任何的人靠近自己。
他只管出手,不惜代價,不計目標,不論消耗,無論是頭也好,手也罷,腳腕、大腿之類的統統一樣。打到啥都可以,只要能夠讓這危機退卻,他便是樂意,哪裏還有半點武林高手的架勢?
啊,哦,哎,嘛……
此起彼伏的哀號,一個個士兵跟沙包似的被擊飛,漸漸的現出了當的模樣。書韓磊羽當真是天下絕頂的高手,完全潛意識的出手力道一點都沒有留手,擊到了哪裏便是意味着一個士兵被丟出七八丈外。他的速度更是驚人,已經到了頭頂的長刀到他身該是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然而是在這樣子的短暫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瞬內,他便是跡般的沒有讓一人碰到他。
人頭漸少,他也是漸漸的緩過神來,攥起一枚拳頭將近處最後一人打飛,終於是險之又險的脫難。
“呼呼,好險。”一坐正,他急忙開始解腳的繩索。這太礙事了,讓他的能耐完全的發揮不出來。
“長槍!”
“一起長槍。”
“他們沒有長武器,長槍能夠對付他們。”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側向一十六把長槍呈半前半後的長短兩列直直的衝殺了過來。
他們,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可惡,倒是不依不饒。”書韓磊羽當真的是怒了,怒不可止。他或許從來沒有喫過這樣子的虧,被一羣其貌不揚的普通嘍囉兵給追着打,儼然的是生命裏最最不可原諒的一件事。
四下一掃,尋了把長刀對着腳的繩索橫向一劃,雙腳霎時解放。書韓磊羽整個人如同蛟龍入海,瞬間的來了精神。不避不讓,直直的對着那一十六槓長槍迎了過去。一路雙手不停的施展海底撈月,看也不看的便是掏起地的兵器揚。
如果說前一刻他只是爲了見這羣人的主子,那麼現在他完全的換了一個人。他胸有氣兒不出不快,他要這羣人死,一個不留!
長劍,彎刀,斷槍,五六把兵器有那麼一瞬詭異的懸停在了他的周身。彷彿,他是有什麼不可思議的魔法,可以隔空的控制物體一樣。
十丈,五丈,近了,兩丈之內便是長槍範疇,再進一步自己便要被長槍被扎出一十六個窟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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