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自己遇到的事情大的要將自己給壓垮,然而在這驚天瀑布面前,倒是顯得微不足道了去。品“還是你好,最懂得安慰人。”
“老夫乃是舞崗莫離,肩擔待着一族傳承千百年的使命。老夫可以想任何事,然而,阿鷹,卻決然的不該是你一個囚徒!”
“該辦正事了,去吧,舞崗家的傳人!”暢快的喊了聲,之後沒有一絲猶豫的躍下了懸崖,千丈懸崖!一摔下去,便是要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的那種!
轟隆,
驚天巨響,較勁似的甚至是有那麼一段時間蓋過了瀑布的轟鳴。居高而俯視,驚異的發現深淵裏竄起一條水裹着的長龍,十數個水缸粗細的身子,逾越大幾十丈的長短,撐起一個碩大而又威嚴的龍首。自下而破水而出,騰雲駕霧,似要衝天去。爾後憤然傾斜,徑直的撞在了瀑布之。如共工怒觸不周仙山,在一片漫天的水汽裏,引得天地震顫,宛若末天降臨!
漸漸的,一切似是安靜了下來。
棲鳳閣,帝似乎是對這裏格外的眷顧,一草一木都透着讓人不忍打擾的雅緻和華貴。
梧桐樹下,紫衣若素,銀色如瀑,纖纖玉手格外的修長,輕輕的撫在了粗糙的樹幹。指尖的敏銳的觸感,在每一處的乾裂和褶皺流淌,像是在感覺着歷史留下的滄桑,像是在汲取曾經的屬於什麼人的體溫。
噠噠噠,
小穗步子輕移,在滿院都是用等的琉璃鋪的地面奏響悅耳的旋律。
湊近,是一個藍衫寶頂的太監。看禮制,當是從三品往。
“大人,你讓小的一番好找。”
“有消息了?”
“李公公吩咐的事情,小的自然不敢怠慢。發動了京都、騰河……”
“停,本官只想聽結果。”玡的耐心從來都是吝嗇的,至少對一般人是這樣。
“是,大人。七天前,在花月西南的林子裏,曾經有人看到過一個女子進入。據形容,其身形樣貌,和大人讓盯着的從京都離開的那名婢女相似。”
“可以確定是她嗎?”
“請了最好的畫師畫的像,那人也是可靠的人,該有九成的把握。”
“如此,應該是她了。西南是嗎,跑的倒是遠。可追去尋見什麼?”
“麾下無能,那裏的地形非常的複雜,派去的人只看見一個影子一閃,便又丟了目標。之後加派了人手地毯式的搜索,然而時至今天……無果。”
“沒用的東西,本官若當真的倚靠汝等,倒是一事無成。”這個結果,玡明顯的並不滿意。
“大人息怒。”
“除卻了知道是西南,還知道些什麼?”
“邊有一城,名曰苗城。”
玡側過皓首,緊蹙的眉宇對於這幅讓女子亦要羨慕嫉妒恨的面孔來說,着實的是殘忍了一些。“那裏是否是城池的盡頭?十萬大山,連綿不絕?”
“小的沒有去過,並不是瞭解的清楚。然而據回來稟告的人回覆,城池到了那邊便是止步,放眼望去都是看不穿的林子。還有,當地人傳說那裏的林子不詳,曾經吞了不少的人。”
“如此,本官知道她去了哪兒了。去那裏的話,倒也是附和她的身份。是那裏的話,也難怪尋了已經接近四個月亦是無果。”
“啊?大人似乎,知道娘娘和小皇去了何處?”
“苗城之北,苗嶺番禹,妖界之地,幻影天極。”
“那是?”
“記得該是有一個隱藏的入口,像一口枯井的樣子。只是五百年過去了,本是隱蔽的存在,不知……”玡似是有些猶豫,但是卻又是確定了些什麼,匆忙的吩咐。“去,讓李公公調動心腹人手,越多越好。本官需要他們去西南,找到這個地方。”
“諾。”
城東之外五里,以人爲的開鑿的巖壁一線爲界,如同一線天似的將大地分割成兩個世界。
被人爲的清理了的林子一片荒蕪。國路在外的泥土和岩石,混合着腐爛的屍體、戰馬,散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馬革裏躺着劍矢,黃沙枕着槍戟,耀眼的陽光在屬於它的軌跡遊走,偶爾的灑下幾線光輝,便惹的幾處銀光熠熠,似湖水生了嶙峋的波瀾。
寂靜,清冷,透着一股子的死氣,只有偶爾的有禿鷲和烏鴉纔敢光顧。
遠處的山巒,十數匹烈馬肩,身着各異軍裝的老少青年,靜靜的遙望着。高處的視線總是很好,可以將足下的世界盡收眼底。即便是那一線橫更,也不自覺的覺得渺小了去,宛若是螻蟻一樣的可以隨意的踩死。然而這羣人卻是個個的面色凝重,他們誰也不敢小覷了其去。
“快四個月了,那一線看似無力,然而卻是如同一枚毒刺。區區的五萬人,硬生生的是扛住了吾等二十四萬人的盟軍。”
“是呢,很久了。”
“當真的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也不知道這樣子的天子,要到什麼時候纔是一個盡頭。”安九爺一聲虎皮戎裝,現出孔武有力的臂膀來,透着北疆人特有的彪悍。“其實都是汝等膽怯,若是依着本王子的性子,吾等一道衝將前,十數裏的戰線,總能夠撕開一個口子。”
“誰都知道那或許當真的可行,但是誰亦都知道那將是會付出極大的代價。若是王子樂意,儘管帶兵當這前鋒。老夫承諾,只要你撕開了一個口子,這苓嵐城破之後,作價後老夫只取一成!其餘九成歸你。”雁城砂只是笑笑,淡淡的回着。
“切,說的好聽,爲何這先的不是你?佔了四萬鎮東鐵騎的你,人手可是本王子多的多。”
“這麼談的話,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了。你我都不想當這第一個的人,你我誰都不想擔待這最大的損失,那麼維持原狀,是最好的方式。”
“你有這性子本王子卻是不願,這樣子的沒有盡頭的等待,倒是要到什麼時候纔是盡頭?”
安九爺有些不甘心,扯動繮繩像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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