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大軍,沒了她什麼都不是!
“這個女子太過的心狠手辣,她的心思絕非常人可以揣測。品本以爲不會再有交集,不想倒是小瞧了她。一月不到的時間,
殺了我雁城家的媳婦取而代之,逼得吾等不得不出兵。小小的年紀,倒是敢驅動起吾等來,這樣子的人物。這個世,論起心思,可沒有幾人是她的對手。若你有她一半的手段,那這雁城家現在可以放心的全權交給你呢。”
“父親,你總是長他人志氣。”雁城堂不屑。
“其實,她成功與否和吾等沒有多少本質的影響。”仰首的姿態,使得本深邃的眸子越發的讓人看不清楚。他是一個如霧一般的謎團,他是一頭如幽靈一樣的孤狼,他是令每一個認識他的人膽寒的大司馬!
他是一個頂級的棋手,總以一個超然的姿態去看世界。沒有人可以琢磨到他的思緒,舉手投足之間,便生了莫測的手段,總叫人防不勝防。“她活着,是出兵最好的理由。她死了,那便更說明了是花月的不是。謀害自家的公主,這是大逆不道的惡行。吾等更有得天獨厚的藉口,名正言順的出兵。”
“父親英明。”
“去吧,該做的準備到底得做。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天賜的壯大我雁城家的機會,不容有失。這一次,可是把幾乎全部的家底都押了,可來不得半分的差錯。”
“諾,兒子這去辦。”
二十幾丈高的城牆,居於其下唯有仰望的權利,總是不自覺的自慚形會的覺得自己渺小。它那樣靜靜的橫更,宛若一條巨龍似的蟄伏在兩座高不可攀的陡峭崖壁央。兩側是人力絕對無法企及的存在,唯一的進出口,便是巍峨之下的唯一的一扇青銅大門。
而如今它卻是合了,嚴絲合縫的緊閉着,厚重的色彩透着古老而又神祕的金屬特有的深邃和靜穆,狠心的隔絕了全部的視線。這或許不是這個時代最爲堅硬的金屬,然而或許唯有你從它的方俯視通過的時候,纔會明白它代表了怎樣的意義。十幾丈厚的城牆,有十幾厚的城門,天,它竟是那麼厚實的一大塊青銅嗎?
即便你有世最鋒利的長矛,可以刺穿所有的遁甲。然而那麼一大塊的放在那兒,便是真正的銅牆鐵壁,它便是儼然是愚公都膽顫的太行王屋第二。你打呀,你攻擊呀,十幾丈厚實的青銅,你有本事你刺破一個給我看看來着?
城牆之後百多丈距離,街邊不起眼的一間茶廖。
“小姐,接下來去哪兒?”
“找雁南古城內可以做主的人。”
“那是。”
“都護府。”
“你覺得自己可以說動他嗎?”
“容不得他不答應。”
“你又要殺人?”
“若他不聽話的話。”
“小姐,你變了,變的讓人可怕。一路走去,果真是你想要的嗎?”
“走吧,三天之期不長,可耽擱不得。”秦暖站起了身子,對於這個話題她並沒有多少的興致。“小二,結賬。”
雁南古城的防備是森嚴的,即便是城內各處要道說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亦是絕不爲過。所幸秦暖有龍秦勿忘在,一路輕功飄搖,簡直跟開了無敵的大招似的,飛檐走壁如入無人之地。
啪嗒,
腳步踏在了院裏的臺階,又一次的毫無意外的躲過了守衛的眼睛。
入眼,一處三進三出的院子,當未及裝門扉的門洞絲毫都阻擋不住視線,可以輕易的一眼看到盡頭。腳下的青石地板除卻了平整完全的沒有任何的亮點,偶爾的左右擺一兩排的武器架子,除此便再無其他。這便是院裏全部的裝飾,倒是簡單樸素的很。
視線至於盡頭,是一間大大的房子,誰都看的出來,那便該是這府邸的主屋了。
“那邊,走。”
“一路走來爲何倒是看不見一人,怪。”
“眼下戰事在即,守軍本不夠,想是抽調去守衛城門了吧。”
“是嗎?倒也說的過去,然而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或者都護不在。”
“不論是或者不是,過去一看便知。”
“嗯。”
至於第二個院子的時候,龍秦勿忘前一步,橫着手臂謹慎的攔住秦暖。“等等,有人。”
“人嗎?在哪兒?”是不是他太過的敏感了,自己咋沒看見呢?
“來了,右邊。”印象,很難見到龍秦勿忘擺出這幅嚴肅的好似如臨大敵的模樣。
嘩啦啦,
一抹耀眼的紅,炫耀似的如劃過天邊的流星,流光四溢着在空氣發出的咆哮。在他說話的下一刻,門框裏配合的顯現一道人影,靈活的飛躍着。
是個精瘦的漢子,一條素色的勁褲透着利羅,護着胸口的是一件六角菱形的小背心,絕對不是那種沉重的跟烏龜殼似的普通貨色,秦暖是見過了大世面的人,見過的珍異寶不在少數,然而第一眼看見它的時候眼睛便是忍不住的一亮。她不知道那具體是何等的材質,但是她可以斷定那非但功效卓著,並且價值不菲。雙臂倒是完全的顯露在外,一點都沒有遮掩遒勁的兩條臂膀,正持着一條染紅的銀芒舞動,不時的在空無一物的半空愣是激起幾聲噼裏啪啦的異響。
他的動作很快,讓秦暖只覺得眼前一陣發花。心底不自覺的一陣後怕,若非自己仗着有龍秦勿忘這個頂尖的高手護着,恐怕此刻。
他的功夫很好,至少遠勝過秦暖。這樣子的功夫,值得讚歎。“好功夫。”
“嗯?”院裏人一驚,衝着這邊狠狠的看了一眼,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便是提槍直指,直直的刺了過來。
鋒芒如針,尖銳的要將空氣都給扎出一個窟窿來。
速度如電,彷彿是出膛的子彈快到了視線難以企及的地步。
平穩似水,好像是精密的儀器瞄準似的一分不差的突向了不速之客的頭顱。
秦暖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牽連腦子裏面混沌一片。瞳孔急劇的收縮,倒映出那自己甚至來不及反應的殘影靠近:十丈,五丈,一丈,到面前了!
“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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