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終於是打算動真本事了嗎?來吧,施展出你的全部的招式,區區的微末可是不能夠跟你的主”雙手交錯,虛畫了些什麼,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
對面的勁裝暗自咬牙切齒,再度的撲了前。衆目睽睽之下,諾大的廣場,正是一雙旗鼓相當表演的舞臺。流光飛舞,點亮了肅殺帶來的冷漠,是超脫於凡塵的、代表了凡塵頂尖的力量之間的碰撞。
他們忽忽下,或左或右,好像是混進了水裏的墨。墨離不開水,水纏着墨,難以分出界限清明的彼此。
“爲什麼。”玡突然的冒出了句。
“嗯?”
“爲何要對她說那樣的話。”
“哪樣的話?”
“要讓她以爲,今天的陰謀是緣自於臣下?”
“哦,原來你在乎的是這個。”
“理由。”
“反正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對你什麼看法,很重要嗎?”
“我們是沒有結果的彼此,”看着旁人的目光,滿是揮之不去的複雜。好像是蟲子逃脫不去的蜘蛛,永遠都無法揣測的清楚,那看似若不經風的細線編織的紋路,藏着怎樣的致命。“然而你,何必這般的狠。”
或許是恨,或許是怨,或許僅僅是心底殘存的一線的不捨,不肯放下那註定了要脫手而出的執着。他彷彿是一個啞巴吞下了黃連,任憑胸千言萬語的倒騰,然而卻是被堵在了一團,愣是沒有地兒可以出氣。
“沒有爲什麼,你引她來的功效用盡了,那麼便是不需要再用到這層關係。朕不過是,順手把事情做的徹底。莫非,你倒是還殘存着什麼幻想不成?”
“幻想……也是,我的一切不過是幻想。可是又不認她,難不成你僅僅是見不得臣下好過?”
“朕說或者不說,她都會那樣認爲。天下第一聰明人,便是陰謀的代名詞。你再怎麼的反駁也是無用。”
“額,你還真是……”
“玡,這是你欠朕的。朕對你的過錯寬容了無數次,你已答應了當朕的奴,那麼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朕想如何,你做不得主。”
“臣下。”
“看戲吧,朕等了那麼多年便是爲了今天。”
“你等的或許一場空。”
“朕佈下了天羅地,他逃不去。”
“是嗎?可是看你的大將,可似乎有些勉強。”
“朕便是如來,誰也逃不出掌心。”
手起,高高的舉過頭頂,像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以無的魔力引衆人仰望。無數的眸子的定格,不知不覺的模糊了現實和虛幻的界限。
恍惚,世所有的一切都暗淡了去。唯恐,搶奪了僅剩的一隻手兒的風采。它是那麼的修長,它的動作是那麼的耀眼奪目,它彷彿天生的屬於鎂光燈聚焦下的主兒。每一個的舉動,都是要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興師動衆。
爾後短暫的停留,至於了最高處。
下羅,驟然的下羅,讓人促不及防的狠狠的甩了下去。
“啊,不好!”一個聲音的吶喊,是那種漏了一拍的忐忑,是那種見到了最可怕的事情發生的倉促。急劇的緊縮的瞳孔,危險的訊號,總感覺自己要被那隻手兒像拍蒼蠅一樣的活生生的拍死。
好大的一隻手,好厲害的一隻手,恢宏的佔據了天空,像是陰雨天氣頭頂的陰霾,厚重的、低低的懸着,讓你打着心底兒的竄起一股子的絕望——無論跑去哪裏,無論怎麼樣的阻擋,總是要被它給死死的瞄準。無論自己生了馭風的雙足,還是添飛翔的翅膀,也是無路可逃!
自己是那棧板的肉,任憑庖丁隨着性子的宰割!
書韓磊羽腳下猛退,妄圖拉開自己和那隻手兒之間的距離。同時雙手交錯疊成了一個十字護在胸前,潛意識的想要去擋住些什麼。
卡擦,
雙臂一麻,跟不屬於自己的一樣似的,喪了全部的知覺。
清脆的骨裂聲在自己的耳畔響起,胸口是鑽心的疼。好千萬枚尖銳的到了極致的牛芒小針,直直的刺進了身的每一寸肌膚。編織成金屬纔有的鋒利的絡,嵌進了血肉裏,擠到了骨頭,它是有野心的入侵,它好像要將自己給成肉醬!
“噗。”一口血箭,溼潤了胸前的衣衫。緊緊的貼着肉眼清晰可見的有些凹陷的胸腔,只顯得的狼狽。
然而事情卻是沒有這麼快的完結,又是一枚砂鍋大的拳頭,直直的擂向了本是無骨的最爲脆弱的腹部。這是雪加霜的噩耗,這是得寸進尺的號鍾。
他想去擋,驅動着勉強的雙臂,動作陡然的顯得遲緩。跟個沒有音樂細胞的人去練習唱歌一樣,永遠跟不調子,哪怕是在最爲關鍵的時刻,也總不會懂得主人如熱鍋的螞蟻的心思,只顧着掉鏈子。
噠,噠,噠,
一拳,兩拳,三拳,不偏不倚,不可阻擋的到底是羅在了他腹部的同一個地方。排山倒海的大力,輕易的掀飛了百八十斤的身子。以一道不可思議的弧線,跟個被擊飛的羽毛球似的直直的退到了十數丈外。
單膝跪地,雙臂踉蹌着按在地,有些支撐不住似的搖晃。
曲膝,是一個失敗者向着成功人士的仰望。
彎腰,是一個人對着另外一個人的屈服。
居於低處的佝僂,一手捂着胸口的潛意識的動作,看去總讓人經不住的蔑視。他像是一隻喪家的業犬,人人喊打,無家可歸,漂泊無依。
“啊?怎麼會。”
“書韓大人竟然。”
“怎麼可能。”
“看那,天哪!”
“什麼情況這是。”
“書韓磊羽,敗了!”
敗了,敗了,在最爲擅長的武功,輸給了一個無名之輩!
“那樣隨意的一下嗎?”
“這人連書韓大人都不是對手嗎?”
“他還是人嗎?當真的無敵了不成。”
“這傢伙。”
一片唏噓之,有那麼一人,側着身子,右手橫向的向外舉着遲遲沒有放下。風兒從不確定的方向吹拂,
/40/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