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闊的侍衛,分明皆是手持刀兵,披盔帶甲的漢子。品一個個的面如死灰,紛紛的向着自己的身後靠去。雖然,明明知道,十面埋伏之下,四面楚歌當,自己等人,與待宰的羔羊,無異,哪怕插翅,亦是難飛。
正如這一雙雙,幾乎要泛出了光來的餓狼似的眸子,步步緊逼的壓迫,四千人對戰區區百來人,結果,早已然是註定……
“既是餘孽,那麼,便是該殺!”
“殺!”
“殺!”
震天的喊殺聲,蔓延……
半個時辰之後,城主府邸,大堂。
正唯一的首座之,一抹渾身散發着難掩的陰暗氣息的主兒。曲着一條臂膀,抵着傾斜的皓首。分明,是一副優雅的閉目養神的模樣。奈何,果路在外,足可見到森森的白骨的緊貼其的雪色的一層皮兒,相觸及的,刀削的面孔,亦是不難看出,異於常人的病態之色。
一瞬間的,將某人的年齡,給拉高了不下二十年。好似,這裏坐着的,倒是年紀已然過了半百,病痛揮之不去的花甲。忐忑嗎,甚至是懷疑,一陣風兒吹來,會不會,惹的他散亂了架子?
面前,七八名侍衛,小心翼翼的侍奉着。
“吩咐爾等的事情,都辦的妥當了?”良久,似睡非睡的主兒,啓動檀口,看似漫不經心的發問。
“是,苗城之內,已然全部換成了我們的人。張冰亦是已經下葬,並且特意的毀壞了屍身,哪怕是重新的翻出來,也只能夠看出一個結果,死在亂刀之下。”一干侍衛本故意的壓彎的腰,越發的佝僂。好讓自己,看起來更謙卑一些。
“西南郡王吳闊的屍體,亦是已經用好的金絲楠木棺材保護起來,好保護屍身不壞。眼下,放置在城主府邸,東邊廂房,有專人看守。”
“派去淮城的探子傳來消息,徐姓大軍,急行軍十餘里,強攻淮城。遭到頑固的抵抗,久攻不下。眼下,雙方正在對峙當。”
慕容吹花坐直了身子,終於是捨得,睜開惺忪的眼眸。“嘿嘿,特意挑選了的淮城,歷史悠久,早在前朝,便是出了名的城牆堅固,甚至是足以和西南第一大城餘杭菏澤相媲美。城更是有守軍兩萬餘人。雖然不徐姓大軍的了十萬餘人那麼的恢宏,只是,想要強攻下來,也不是一時三刻便可以辦到。”
“主英明,一切都在按照主子的計劃進行呢。”
“主英明,主子的大計,看來是指日可待。”
“主,所有的事情,盡在主的掌控之。主,想來,主迴歸帝都的日子,不會遠了。”
“慕容家的天下,到底還是慕容家的天下,也是時候,回到主的手。”
“哼,越是這般的時候,越是不能夠大意。雖說兵符在手,吳家原先的人馬,算是盡數歸了本座之手。只是,若是要想恢復昔日的慕容家的輝煌。單單這點,卻是不夠。爭奪天下,從來都是耗費錢財的活計。有錢能使鬼推磨,接下來的每一步,可都是要花大價錢的呢。”
“回稟主子,暗跟蹤浣月軍師慕妍希的攤子傳回來消息,說是她和當下江湖風頭最勁的人物,秦暖連同他身邊的幾名龍衛走到了一起。似乎,是要一起去尋找慕容孤城的寶藏。”
慕容吹花來了幾分的興致,“哦?他們倒是走到了一起?”
“和他們一道,一行一共十三人。面孔有些生疏的,共計四人。其二人,觀看其服侍打扮,該是屬於青龍會龍衛。只是,另外還有兩名男子,來歷,倒是有些不簡單。尤其其的一名老者,乃是十多年前,叱吒風雲的冷麪修羅,蘇木軒。”
“蘇家莊的人,也插手進來了?”眉頭微動,下一刻,面便是又彎起了一抹弧度,意味深長。“呵呵,事情,倒是有趣了呢。那麼,另外一人呢?可探得了身份?”
蘇家莊,慕容家想得到卻是又得不到的勢力;連同,秦暖,青龍會龍衛,這些人的可是慕容吹花做夢也忘不掉的存在——回想當初,在蘇家莊外捉了蘇雪兒當人質的時候,正是這羣人,壞了自己慕容家的好事。
“另外一人,看起來亦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神祕兮兮的,卻是查無可查。唯一知道的是,這人似乎是天生的有什麼病障。這大熱天的,居然還要狐裘裹着身子。”
“什麼?裹着狐裘?”好似是被踩到了痛處,豁然跳了起來。
絲毫不去在意,或者他根本不會爲之真正的動了一分的心思:一干手下,被自己的大幅度的動作,給驚的面面相覷。
只是,作爲下屬,對於主子的敬畏,到底是也不敢說道些什麼。尤其,是主子還是慕容吹花這等,喜怒無常的,誰都不知道他會不會一個不高興,痛下殺手的主兒。“啊……是啊……派去跟蹤的探子,是這麼說的。”
“是不是一個長的很女人還要好看的男子,面無血色,長一雙桃花眼,身,裹着厚重的狐裘,還尤自覺得冷的模樣?”
“是呢,主怎麼知道?”
“嘿嘿,何止是見過,算起來,倒是老朋友呢。來的好,來的好,所有人都來了,那麼也倒是省了本座耗費精力去尋找。也正是想試試,這一身的毒功,到底有沒有奏效。”腦海裏面,浮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京都一戰,那個怎麼都打不死的存在,甚至是反倒在垂死之際,差一點要了自己的性命的超然存在。尤自記得,那人的名字。“妃夕,本座終於找到你了呢。”
“主,這人是……”
“這人不是爾等可以對付的角色,告訴探子,只消遠遠的跟着他們,找到慕容孤城的寶藏所在地,其他的,交給本座來處理。”
“是,屬下遵命。”
“苗城這邊的事情,交給爾等處理。眼下,本座得去一趟餘杭菏澤。”
“主,屬下隨你前去。”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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