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說的那麼難聽呢?兒臣是太子,這皇位本是兒臣的,這不過是讓兒臣早點接過這沉重的擔子,好讓父皇您,頤養天年。 (. ”
“所以,老將軍纔會是這樣的一副裝扮入宮。”披甲,帶劍,擅闖。
這從頭到腳,可都不像一個會和你好好說話的樣子。
“這麼隆重的事情,自然得穿的正式。”
“哼,汝等舅侄,可是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逼宮,造反,以下犯,可是株連九族的罪過。”
“所以才需要皇您的詔書,你退位讓賢的話,太子便是名正言順的登基。皆大還西的好事。”
“如意算盤打的倒是響亮,只是,汝等忘記了一件事情。這裏,是皇宮,可輪不到汝等撒野。來人,將這兩個亂臣賊子,拿下!”尚羅宣儀扯起嗓子,大喊。
“來人,來人,沒有聽到嗎?”
“外面的奴才,滾進來,沒有長耳朵嗎?”
然而,越喊,卻越是心慌。
本該是呼之即來的麾下,門外,竟無一人答應。“朕說,把他們拿下。”
“皇,別白費氣力了。”瑜林宗建說道。
“父皇,你以爲,若是外面有人的話,舅舅還能夠這般打扮,大搖大擺的進來?”
“額,你,你們……你們,是有備而來?”果然。
“玄鐵墨羽,的確是不俗。以一當十的精銳,不過,人數畢竟是少了些。至於其餘的守衛嘛,哼,在我鶴江大營兵馬面前,不堪一擊。”
人少,對了,不會超過兩個時辰之前,玄鐵墨羽大半人手,才被自己調度去了天牢。
書韓磊羽還特意提醒過自己,不想,還不等自己重新整備,這個空檔,倒是被他人給利用的正着了嗎?
“鶴江大營,你竟是私自調兵進城。不可能,兵馬調動,宮裏不會沒有消息。”鶴江大營,京都附近,除卻了刀鋒大營,最大的一個兵營。
兵馬,是朝廷依仗的利劍。同時,也是最爲忌憚的威脅。
尚羅宣儀暗數不清埋下了多少的眼睛,死盯着着鶴江大營。
若說他們調度,他信。
只是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那麼,簡直是天方夜譚。
“本該是有消息,只是,途被掐斷的話。到不了你耳畔的消息,等於沒有。”
“該死,倒是小瞧了你在苓嵐的經營。”這位一向倚重的大將,是在跟自己炫耀,他在苓嵐的手段嗎?
“皇的稱讚,老將收下了。”
“可否問下,你調動了多少人馬進城。”
“五萬。”
“五萬!鶴江大營,你倒是全賭了。”瑜林宗建,身爲驃騎大將軍,統領大半個花月的軍務。下轄,鶴江、刀鋒、騰河三個大營,每處五萬人,總計達到十五萬之衆。
五萬,這可是一個天數字。
“這麼大的局,自然是竭盡全力的爲好。”
“父皇,快些寫退位詔書吧。你的那把椅子,兒臣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坐。”
瑜林宗建笑笑,攛掇着。“既是想坐,去坐便是,一切,已然在控制之。花月的皇,是你了。”
“呵呵,也是。”尚羅無雙一聽,也不猶豫。
飛雲步履,踏了九級臺階。扶搖直,平步青雲,那一向只屬於一個高高在的主兒的路徑,換了個人踏足的時候。腳起,腳羅,每一步都如同天空的太陽一樣,扎眼的讓人無法忽略了去。
“你,你們!”尚羅宣儀提手指着某人,氣憤的整隻手都在顫慄。“逆子!當初不該,生下你。”
然而,一切,如同攥在手裏的沙子一樣。
不可控制的,順着指間的縫隙,掙扎出來。
九級的臺階,對視線,是一個必須仰望的高度。然而,當真去走的話,倒也不是那麼的不可逾越。不多時,某人,便是已經至於高臺了呢。
提手,輕觸。
兩側的銅雀,爾後的華燈,小葉紫檀整雕的案几,一路所過。他好似,一個一隻貓兒,天生的便擁有無法自抑的好。對周遭的一切的新,都無法安然的容忍它突然的存在。
非要,一樣,一樣,一處,一處,用手,用指間最爲靈敏的觸感,去親身的感受過他們的輪廓,他們的溫度,他們真真切切的存在,好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好,真好。”口喃喃,有些懵懂的走動。
至於案几後,停下。
純金雕刻的九龍戲珠圖騰,靜靜的鑲嵌在金色的牆壁,佔據了視線極大的篇幅。最爲崇高的存在,生活在神話裏,屹立在世的仰望,龍以它獨特的姿態,騰着雲,駕着霧,明明是不會動作的定格。偏偏,恍惚卻又帶了幾分莫測,凝聚着一向代表了奢華的金。用那惹人完全的喪了金錢的概念的用量,用那駭人的五指金爪,用那嶙峋可怖的獠牙,用那飄逸的虯鬚,用一身的披甲,用背的棘刺,武裝成了一個無懈可擊的戰神。
至於冷眼睥睨,是天生的王者,不怒自威。
好怪的生物,又是好完美的存在。
九龍是最好的護衛,悉心的拱衛着着圖騰下的一張寬大的簡直可以橫躺的大椅。
紫檀,乃是木至尊。
小葉紫檀,更是罕見的極品。天曉得,是從何處尋來了,這樣的粗壯的整材,竟能夠挖出這般的一張碩大的椅子。紫檀生長極度緩慢,八百年成材。每一顆,運氣好的話也只能開出兩塊能夠做面的板材。而至於想要整雕出一張寬逾兩丈,高達一丈一,進深三尺三的椅子,簡直只能夠奢求跡。
兩側扶手,乃是貔貅靜臥,龍之九子之一,一向是辟邪的無選擇。虎視眈眈,滌盪乾淨一切的宵小。靠背嶙峋,採用浮雕的技藝,鏤空的雕刻出了一整條蜿蜒的龍,飛龍在天。
用金色的絲線,描繪出龍和貔貅的輪廓、手足、爪子、鱗甲,當然還少不了最爲重要的一點。眼睛,畫龍點睛,才能夠賦予這神的神物活力,卻不是用已經看的有些麻木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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