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輕移,走向了靠的近
“客官,有什麼看的眼的東西,儘管跟小的說。灰堂之內,只有你想不到,絕對不沒有你買不到的物件。”站在桌案後的小斯熱情的招呼。
“嗯。”
“您看這,一尺三寸長的珊瑚樹,長度算不得什麼。通體純淨,完整無缺,這是必備的條件。然而,生得枚紅,卻是天下罕見。”
“不錯。”
“再看這,琉璃碗盞一隻。可別小瞧了它的來頭,看碗盞底部的鑲金絲印鑑。嘿嘿,這可是市面難見的物件,懂行的人都知道來自宮,有錢難買。”
“很好。”
走馬觀花似的看了幾個桌案,忽然停住腳步。
彎腰,提手捉起了一抹青銅。如同專家一門心思撲在了研究的課題之,直直的湊到瞳孔的面前,儘可能大的放大它的每一處細節。
是一隻鏤空雕刻的銅雀,巴掌大小。銅,是這個時代算的頂級堅硬的材料。一向,只用在鋒芒畢露的兵器之。當真是難以想象,是何等的巧匠,擁有神鬼莫測的能耐,居然能夠將一塊無可匹敵的頑固,臨摹出了玲瓏身材。用空的縫隙,和一條條飄逸的絲線,勾勒出了類似羽毛的輕盈。尤其,在小小的腦袋左右,點綴兩點綠意,不似綠葉般的清脆,而是如同不知道什麼年月打下的幽井,透着如墨的深沉。
“客官好眼力,別看青銅製造不得金銀的稀罕。然而它勝在這雕工,栩栩如生。尤其左右兩枚祖母綠爲眼,更是難得一見的佳品。放到市面,可絕對是難得一見……”
“祖母綠點睛銅雀。”
“額,客官莫非,知道它的來歷?祖母綠點睛銅雀,是它的名字嗎?”
“果然是,入場費沒有白花。”
“客官,這物件。”
書韓磊羽只顧着自說自話,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咄咄逼人是否合適。“這東西來了多久,與它一道的,該是不止這一個,其他的呢?”
“啊哈?其他的,客官這話……”
“是被賣掉了,還是在什麼地方?既然有一個,絕度不會僅僅一個而已。剩餘的……”
衣缼微擺,引起了他的注意。
右手成爪,忽然的衝着一個方向抓了下去。及腰的高度,是一陣絲毫不亞於自己的疾風。
左閃,右躲。
橫擋,豎切。
成掌迎拳,化爪狠捏。
電光火石之間,短暫的交接,已是過了十招。
啪嗒,
五指攥緊,用力一拉,一扭,束縛住了一截和自己同溫的存在。
“哎呀呀,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又不認識你,你拽着我幹啥?”
回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堪堪購及自己下巴的小個子,四十出頭的樣子。頂多五尺出頭的高度,對於一個男子來說,着實是有些天生的障礙。灰色的一身長袍,若非真絲的材質不俗,當成要把它和周遭守着桌案的小斯們,混作一團。
尖嘴猴腮的面孔,撐着一雙眯眯眼,委屈而又憤怒的瞪着。“喂,說你呢,聽見沒有,給老子放開。”
“非是本官冒昧,實在是不能夠讓你走。”
“官?你是官府的人?怎麼着,仗着是官家的人,便是自以爲是的了不起?”
“本官不過是替朝廷打雜的一個小官吏,微不足道。然而,你手拿的,可是本官的物件。”
“什麼物件,我不明白。”
卡擦,
指間驟然發力,任憑骨骼彼此摩擦的聲音,響亮的刺痛了耳膜。
牽動,被禁錮住了腕部的那隻手兒,如同花兒受到了太陽的召喚,徐徐張開。
掌心,一枚金色小牌,靜靜的躺着。
“這,可是本官的物件。”微眯起眼眸,使得一向銳利的視線,越發的鋒芒張揚。
好似,恨不得要將某人,給生生的吞了下去。
那人動動手,掙扎了幾下,卻是絲毫都撼動不了那一抹如鐵的束縛。
聳了聳肩頭,尷尬的笑笑。“啊哈,是你的嗎?覺得好看,順手拿來瞧瞧。”
“閣下的行徑,似乎不只是拿去看看那麼的簡單。”
“這物件很重要嗎?不過是看看而已,擺出這麼一副要喫人的面孔。”
“本官知道能夠出現在此的每一個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得罪不得,巴結還來不及,若是一般的物件,說一聲,本官自然雙手奉。然而,此乃是要命的東西,卻還請恕罪,本官不得不吝嗇。”
“要命?哼,不過是御賜的金牌,瞧把你緊張的。拿去便是,老子還不稀罕。”
空着的手兒,半是順水推舟,半是霸道的將牌子迫不及待的攬入了懷。
“多謝。”這傢伙,本是知道這物件的來歷,還私自的動手。
這內在的想法,似乎可不如不以爲然的面孔那般的簡單呢。
“喂,現在可以鬆開我的手了嗎?”那人不耐煩的催促。
“剛,是本官失禮了,不過,卻有一件事情,要勞煩閣下。”
“既知失禮,還好意思開這口呢。不好意思,沒空!”孩子氣的別開了面孔,憤憤的嘟囔。
“灰鼠堂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這般的招待客人?”
“你一臉的不悅的樣子,可不像什麼好客人。”
書韓磊羽,一臉的理直氣壯。“只是在這閣下當家的地盤,不找你,卻是找誰?”
“我的地盤,呵呵,你真會開玩笑。”
“不是嗎?”
“大人認錯了,我怎麼會是……”
“敢在六鼠集市偷竊的人,只有一個。灰鼠,盜賊。三當家的,本官沒有猜錯吧?”
“額,冷麪判官的眼睛,倒是毒辣。”嘴角的笑意,在面前人如同冰山一般的森寒視線凍僵。
該死,倒是裝不下去了呢。
“六鼠集市之內,灰堂之,堂堂的一堂之主,跑過來偷東西。呵呵,這亦是不得不稱之爲一個天下譚呢。”
“書韓大人這話的意思,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不敢,本官來此,只是一個客人,做買賣的客人,僅此而已。”
客人?
這個客人,架子大的可不似一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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