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情,哪裏輪的到你胡說?我家王爺本清白,哪裏……”
“這般的激動,莫非是本官說到了你的痛處?”
“夠了,閉嘴,看來是有人給你設下了一個圈套。已經被深陷其,還不自知嗎?你看不出,此刻這般的事情,非但是你,甚至會連累本境況糟糕的王爺,羅進衆矢之的?”寧兒阻住了他們的談話,非是憤怒某人的作爲。
只是,她看的出,福叔根本是說不過眼前這個,似是有備而來的主兒。
多說,唯一的結果——或許,會被他給抓到了更多的把柄。
“老奴……老奴,是老奴不長腦子。”動動嘴,似有千言萬語的徘徊。
然而,到底卻是低垂下了皓首。“難怪,那些個墨影武功高強的,連老夫這個不會功夫的人都看得出來的,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偏偏,還能夠放吾等安然回來。原來,是有人在此,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哼,好深的算計。”
“福管家,你說的話,本官不明白。口口聲聲所謂的蒙面人,亦是沒有任何人見到。誰知道,是不是爾等杜撰的人物?只是,你這幅口吻可有些危險哦。本官到底,是堂堂的正二品大員。詆譭朝廷大員的清白,是一項大罪。”
“哼,大人倒是好大的官威。”
“非也,本官只是好心提醒。也算相識一場,不想福管家做糊塗事。誤了自己不說,甚至還可能連累你家主子。”
“王爺。”對哦,自家的主子,還在眼前人的大獄鎖着呢。
寧兒插嘴。“韓鐵大人,小女子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大人。雖然有一點,不合時宜。”
“說。”
“你口口聲聲的,說是福叔殺人。然而,從他們去見諾煙,到回到王府,前後不超過半個時辰。小女子倒是好,大人何以生了千里眼,將京都的每一寸土地,都盡收眼底。”
“千里眼之類,不過是虛幻的神話。本官只不過身爲刑部掌門人,時刻盡職盡責,唯恐辜負了皇恩浩蕩。案發地點是隱蔽,然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有人,可是將福管家的身影,給記在了心裏。”
“有人……呵呵,不知,大人所指的是那十來個墨影。或者,是當地的住戶?亦或許,那十來個神祕人,本是大人的眼線。所以,纔會只有人看見福叔,卻看不見他們?”
似有深意的利劍,被他輕易的避開了去。“胡言,本官不知道你所謂的墨影的意思。有人來報案,本官領人去查,便是這般的簡單。”
“哦,那麼,是誰報的案?”
“問這個問題,可是有些敏感哦。出於對報案人的安全的考慮,刑部,不會透露他們的身份。”
福叔經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子的涼氣。“呲,倒是好像,老夫當真是犯人一樣。”
“是不是犯人,待得過堂審判出了結果之後,自然見分曉。”
“還有一個小問題,即便是發生了命案。似乎,還不至於勞動你韓鐵大人親自出馬吧?”寧兒繼續,“畢竟,刑部也不是沒有人,非要大人事事都親力親爲。”
“這個……當然不是。有人來報案,刑部不能夠不看。諾煙的屍體,在刑部大堂,因了死者身份特殊。所以,刑部商榷之後,這纔是決定本官親自前來叨擾。”
“這樣。”
“所以,還希望姑娘能夠通融。”通融?
哼,冠冕堂皇的倒是好聽。“怎麼個通融法?”
“讓福管家還有隨行的幾名侍衛,隨本官回刑部協助調查。”
想也沒有想,便是斷然的拒絕。“不可能,三王府還沒有沒用到,任憑人隨便的從府帶走人的地步。”如今的情況,明顯的便是有人給福叔下了套子。
在王府倒是好說,一旦入了刑部,誰知道官家的刑罰之下,白的會不會染了墨跡。
“這,恐怕由不得你。”
“怎麼,韓鐵大人是要仗着人多勢衆,趁着王府主人不在家,欺負一羣老弱病殘,一介女流不成?”
“刑部不敢叨擾王府清靜,然而,”
“千軍陣列,小女子可看不出大人一分的留情。”
“至少,他們到此刻爲止還是安分的站着。福管家還有那幾名侍衛,本官,必須帶走。”韓鐵加侖板起了面孔,冷喝,“衆將何在?”
“哈。”
“哈。”
“哈。”最前排的衙役得令,整齊的向前跨了一步,炫耀似的舞動長槍,直指前方。任憑,凜然的寒光,恍惚之間,涌起一片驚濤。
“你。”寧兒的面孔,唰的失了大半的血色。
該死,秀才遇到兵,是談不下去了嗎?
“寧姑娘,本不想撕破了臉皮。看來,本官是不得不做這個惡人了。”勝利者,似乎總是樂意在徹底的擊倒對方之前,展現自己的風度。“還愣着作甚,拿人。”
“我看誰敢,欺負人可有些過分了。”府邸之內,遠遠的飄來一陣喧囂。
“三王府的老少爺們,跟他們拼了。”
“快點,人都門來了。”
“保衛王府。”
“保衛王府。”
眨眼,一波人海,漾到了眼前。是先前去找幫手的那個門衛,“寧姑娘,福叔別怕,府有點身手的弟兄都喊過來了。三王府,從來可不缺人。”
“呵呵,來的正是時候。某人,可正想強行拿人呢。”參差不齊的匯聚,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甚至,還有提着擀麪杖的隊伍,面對正規的官軍,到底是小巫見大巫般的遜色。
寧兒清楚的很,雙方實力的懸殊。然而此刻,有人與自己站在一道,她便是增了幾分的底氣。
韓鐵加侖的眼,閃過一絲複雜。“寧姑娘,和官軍做對,你可得掂量下後果。”
“擅闖三王府,可別怪小女子沒有提醒過大人,皇曾經下的命令。”寧兒提手一揮,“所有人聽令,待在王府門檻之內。誰也不許出去,只是,若有人擅入,純當刺客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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