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着,孟府。品”
他知道,衆人一定,生了諸多的想法。然而此刻,似乎也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儘量,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說個清楚。如果,不會再有人睜着眼睛,說着瞎話。
“孟府?血字!司獄,是這樣嗎?”
“是,下官當時,也是看見了。的確,是在地寫了這兩個字。”
“呼,總算,不是人人都是莫須有的,在那邊隨口聒噪。”尚羅承鬆了一口氣,有些指桑罵槐的道了聲。
“這樣,那麼,三王爺之所以會去孟府,也有了解釋。”
尚羅無雙似乎,是鐵了心的,不讓某人好過。“說不得,那血字,是他自己寫去的。畢竟,當時有鑰匙,又有時間,可以和犯人獨處。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許,不過是他的一番糊弄人的小把戲。”
心,只覺得寒意凜然。
雖然,早明白了,自己的大哥,已經和自己漸行漸遠。然而,當血管裏面,流淌着的是同樣的血液的主兒,偏偏倒是成了,最不信任自己,甚至,是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存在的時候。
古藤老樹昏鴉,古道西風瘦馬。
徒留下,揮之不去的蕭瑟。“說的好,沒有人見到。那麼,有人見到本王私自進入牢舍了嗎?有人,見到本王殺了那三名刺客了嗎?有人,見到是本王寫下這兩枚血字了嗎?同樣的空口無憑,大哥,沒有證據,你說話,可得悠着點。”
“但是,你也不能夠證明,這一切和你沒有關係。”
“有什麼關係,你倒是說說看。”冷笑,一向的和善的眼眸,覆了一層薄霜。
“如,究竟是誰,最後一個發現了屍體。在時間,你可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最後一個見過犯人的,是刑部的官員,叫鰱甲諾。喂,那什麼獄卒,親口告訴了本王的名字,可別又如剛纔一般,半天憋不出一個好屁。”他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
這一次,那名獄卒,倒是沒有說話。
“鰱甲諾?這個名字,是本部的人。”
“的確,是正四品的給事。”
“鰱甲諾何在?”幾名大人,平日裏高高在。只是,正四品縱然不他們地位高。然而,至少不是爛大街的角色。整個刑部,也沒有幾個。
“回稟大人,下官在。”一人出列,彎腰,拱手。純藍的真絲袍子,遮掩不住,明顯有些營養不良的瘦削。
“三王爺說,三名犯人死之前,最後見的人,是你?此事,是真的嗎?”
“回稟大人,下官是曾經去見過三名犯人。然而,卻不是最後一個吧。因爲,下官去的時候,幾人還是好好的。”
“意思是,你的確去過?”
鰱甲諾的面,並沒有多少的表情。恍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泰然。“是的,下官去過。身爲給事,負責掌管進出刑部大牢的所有人員的資料。當時,是按照規矩,去登記信息而已。”
“此事本官知道,給事的職責,便是這個。”
“你是什麼時候去的?”
“具體的時間記不得清楚,是在午膳之前吧。因爲是臨時收到通知,說是來了新犯人,所以便匆匆的趕來記錄。不過,所有的進出刑部大牢的人員,都是在牢頭那邊,有登記的。什麼時間去的,什麼時間離開的,呆了多久,一共幾個人去的,甚至是隨身帶了什麼,都會登記在案。詳細的,查下獄志,便知分曉。”
獄志,差點倒是忘記了這茬子。“來人,傳牢頭,並帶獄志。”
不多時,堂下多了一個灰白衣衫的年漢子。還來不及戴的端正的帽子,明顯的隨意系的腰帶,瑟瑟的跪在地。看的出來,這傢伙來的時候,倒是有寫慌亂。
正,三名官吏圍着案几,攤開的一本四開大書。
“卯時一刻,太子殿下帶領一十二名侍衛,押送來了三名犯人。名曰:孟雲,史言,陳峯,關押在山字一號(刑部大牢,按照風林火山爲次,依序遞增。)所呆時間,半個時辰離開。”
“巳時三刻,刑部給事前來刑部大牢,例行記載犯人事務。呆了兩刻鐘,離開。”
“未時,三王爺前來要求探視新關押的犯人。守衛留在外間,一人由獄卒帶領,進入查看。半個時辰後,離開。”
“未時三刻,太子殿下來到大牢……”
“鰱大人。”韓鐵加侖擡起了眸子。
“下官在,大人有何吩咐?”
“敢問,你登記信息的時候,三名犯人,可還安然?”
“當然,不然,本官怎麼登記?常務記載的書卷之,可還有他們幾人的手印。大人若是不信,儘管翻閱。常務記載,便在大人左側的桌角,最面的一本便是。”
“哦,的確。”隨手攤開,順手的倒是似乎,早是特意的準備着去供給他的需求。
“完全符合規定。”
“那是自然,下官記載信息,總不至於,去問死人。下官去的時候,犯人是好好的。而且,離開之後,都有隨行的獄卒查看,再作確認。”鰱某人一臉的理所當然。
“牢頭,是這樣嗎?”
“是,是,是這樣。鰱甲大人離開後,派人檢查過,牢房一切正常。”
“那麼,皇,事情很清楚了。雖然,沒有特別確鑿的人證或者物證,證明三王爺殺了那三名犯人。但是,三名犯人,的確是在和三王爺獨處的那段時間死的。三王爺是三名犯人死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皓首。“換句話說,他果然,是和三名犯人的死,脫不了干係,是嗎?”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牢頭瑟縮着脖子,暗自的擦去了額角的汗珠。
“的確,應該是這樣。一切,請皇定奪。”
“父皇,現在你該是相信。並非是兒臣一直的要和三弟做對,而是……”
“果然,是這樣嗎?”
“事實擺在眼前,即便沒有人願意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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