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來了幾分的興致,這二人,當真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是,把他們所謂的侍衛的身份,未免也太當一根蔥了?“呵,倒是好,你們兩個,要怎麼個無禮法。品”
“擅闖皇禁宮,自然是先行拿下,稍後交由皇親自發落。”
“你敢?”怒目而視,動手?
好笑,虧得他們,有這個膽子。
“小的不敢,然而,皇命在身,請公主殿下,不要逼吾等動手。”
“可惡,要將本公主拿下?哼,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向的養尊處優,飛揚跋扈慣了的主兒,如何,能夠容忍,兩個小小的侍衛,倒是和自己做對?“最後說一遍,讓開,否則,本公主斬了你們。”
“公主殿下非要擅闖,那吾等也有冒犯了。”
“若是讓公主你過去,失職之罪,小的依舊,是死路一條。”
二人的爭鋒相對,強硬的態度,惹的她,一肚子的火氣兒,沒地撒去。“你……你們……”
“喲,我的小祖宗哎,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尖銳的公鴨嗓子,至於耳膜,倒也稱不發疼。只是,那無端端的怪異腔調,到底,是不討人喜歡。
冷冷的瞟了一眼,便是見得一希藍衫的老者,提着一柄佛塵,貓着似是直不起來的背,匆匆的跑下了臺階。
“李公公,你可來了。快些管管這兩個奴才。他們,要跟我動手。”尚羅曉涵嘟着櫻色的脣瓣,頗有些惡人先告狀的小人得志。
是主掌內宮事物的太監總管,李佳。
是他的話,總該是,管得住,這惹的自己不高興的兩個小斯。嘿嘿,難得,似乎自己,是尋到了可以傾訴一腔憤滿不平的對象哦。
嗔怒,衝着那兩人便是破口大罵。“放肆,公主千金之軀,爾等不要性命了不成?”
“回稟公公,吾等不敢。只是,公主非要進去。”
“回稟公公,是皇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公主一定要進去,這……”
“還不住嘴?認不出來,這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說什麼,便是什麼,哪裏有爾等多嘴的份兒?”李公公蹙着眉頭,阻住了兩人的不安分的嘀咕。
能夠在宮廷摸爬打滾到這個位置的他,深蘊什麼是主僕之分。
主子,說什麼都是對的。哪怕是真的有哪裏不妥,也是對的。至於過錯,從來只有下人的份兒。
“是,公公。”
“我是要進去,見我父皇,還需要爾等兩個同意不成?”尚羅曉涵補充道。
“不敢。”
“奴才不敢。”
早是預料到的結果,只是可惱——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偏偏還要在自己的眼前裝硬氣,可惡,可惡哇。
尚羅曉涵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只是,平日裏的高高在,到底是習慣了順耳忠言。何況如今,心念念不忘的人兒,好不容易的回來,她,不想等。
“既是不敢,那閃開吧。”一把推攘開了兩人,便是要徑直的踱步進去。
“哎,公主殿下,您現在不能夠進去。”
忽然的躋身攔住了自己的去路的主兒,熟悉的面孔。惹的她,本是頻臨爆發的小宇宙,似是一個,被人不停的往裏面打氣的氣球兒,不安分的危險的膨脹。“嗯?李公公,連你也要攔我?”
“老奴不敢,只是公主殿下,皇的確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去。”攔主子?
借給他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呢。
奈何,卻是似是有所顧忌,不得已,硬着頭皮迎了去。“所以,暫時,還請公主殿下不要進去呢。”
“我要去哪裏,似乎還輪不到爾等來管。”
“是皇親自下令。”
“那是我父皇,最疼我了,進出紫極殿,何時倒是需要通報?”
“今日不同往日,皇有正事。”
尚羅曉涵嘟着櫻脣,一臉的不以爲意。“能夠有什麼正事?不是,在會見玡哥哥嘛。”
“公主既然知道,那更是不該擅自打擾。”
“父皇又不會怪我,我進出紫極殿,向來不需要通報的。”
“是不會怪罪你,只是,卻是會給公子玡帶來麻煩。”
“啊?這樣子,會給玡哥哥造成煩惱嗎?”一向的蠻橫,似是一頭放肆的撒開了四足奔騰的野馬,忽然的被一個技術高超的訓馬師傅,套了繮繩。
本不屬於它該有的束縛,狠心的扯得它的碩大的頭顱,無端端的發疼。
終於,是不甘心的,止步。
李公公的眼睛一亮,知道有戲。急忙,趁熱打鐵的繼續。“當然,所以還請公主殿下,稍候。”在權力場摸爬打滾的人兒,早練了一副火眼金睛。
不至於,像齊天大聖那般,可輕易的識別幻化人形的妖魔。
只是,對於如何應承不同的人,卻是如同一個鋪蛇的達人。一打,便是一個準,逃不掉的七寸要穴。
“只是,玡哥哥好不容易回來,十三年沒有見,人家不想等嘛。”這般的離開,尚羅曉涵,可不怎麼的甘心。
正如同,要一個孩子丟棄,意的小心的捂在懷的玩具。這,簡直是等於,要從他的身,割下一塊肉肉來。
“知道公主殿下着急,但是既然是爲了公子玡而來,總是不想,讓他爲難不是?”
“當然。”
“多謝公主殿下體諒,公主殿下最懂事了,反正公子玡已經回來了,見他,機會有的是。總是不至於,急在這一時半刻不是?”
“話雖如此,但是,人家……”
“公主殿下,這樣子吧,御花園的風景正盛,是個打磨時間的好去處。不妨先去四處逛逛,待得皇和公子玡談完了正事。老奴一定,第一時間來告訴公主殿下,可好?”李公公指着距離紫極殿不遠,隱約的透過高聳的屋檐,依舊能夠瞟見的,賞心悅目的一片綠意。心頭,來了主意。
“這個……好吧,可是你記得,待得他們出來,一定要馬告訴我哦。”聽來,倒是一個不錯的轉移注意力的法子。
/40/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