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柺李撓了撓頭皮:“師傅,這裏離着呂洞賓的藏經廟不遠了,那七個也許都在那裏,不如咱們過去集思廣議,總會想出辦法來的。”
太上老君:“可是,它得走呀”說着又試着趕了趕青牛,仍然在原地打轉兒。
鐵柺李:“這是怕我們走了就不回來了。乾脆,把他們招了來,在這裏共同想辦法。”
於是,太上老君點了一支信香。
工夫不大,呂洞賓、漢鍾離、張果老、韓湘子、藍采和、何仙姑、曹國舅七人都來了。給太上老君問安後,分站在兩邊,聽候太上老君的吩咐。
太上老君說明了青牛的意思後,讓大家想法在清涼江上建一座牛骨橋。
這七個人一下也愣住,都犯起了愁。最後還是呂洞賓出了個主意。
呂洞賓說:“關鍵是如何把大大小小的牛骨頭接起來,而關鍵的關鍵是粘合劑。世上最好的粘合劑莫過於龍涎了。
“只是這個得老師出面去說,讓四海龍王號召他們各自的家族,奉獻他們口中部分唾液,將大大小小的牛骨頭粘合在一起,就可以修橋了。”
大家都覺得這辦法切實可行。
太上老君想想,也只有這樣了。便讓八仙看着青牛,自己親自去了東海,對東海龍王敖廣說明了來意。
敖廣是個熱心腸,很願意爲天下的民衆辦事情,當場表決說:“保證大力支持”
太上老君:“牛骨很小,要修一座橋,龍涎少用不了,恐怕得動用整個龍族的龍們。”
敖廣:“沒問題,不就一口唾液嗎有什麼吝嗇的。”
隨即用紙鶴傳來了南海龍王敖明、西海龍王敖順、北海龍王敖吉。對他們一說,三個龍王也大力支持,並表示要帶着蝦兵蟹將親臨現場,幫助建起這座牛骨橋。
四海龍王到齊後,太上老君給人們分了分工:
由他自己帶領手下黃巾力士,將遠近的牛骨頭都收集起來,堆到清涼江兩岸;
四海龍王乃水中神獸,水裏作業嫺熟,用大牛骨修水裏的立柱;
八仙陸地作業方便,用小牛骨修橋面。
然後,東海龍王敖廣使出看家本領,吐出一團濃霧,封鎖了這段兒江面。凡人進去伸手不見五指,又有滾滾的江水流動,人們怕出危險,沒一個敢靠近的。
太上老君又稱“道德天尊”,是道教最高神明“三清”尊神之一,其手下的黃巾力士不下千餘員,一個個面如紅玉,須似皁絨。彷彿有一丈身材,縱橫有千斤力氣。無論牛骨埋的多深,多麼細小,都能被他們發掘出來。
蝦兵蟹將每人提着一個裝有龍涎的小桶,將黃巾力士撿來的牛骨,按要求粘結起來,送到每個人面前。
由於供料及時,干將們又都肯賣力氣,修了七天七夜,一座牛骨橋終於修成:
橋面很平坦,有人行道也有馬車道。牛肋骨做的欄杆,兩邊各有八個牛頭排列。
牛頭栩栩如生,遠遠望去,就像十六頭牛分列並排在那裏,爲人們拼成了一座牛橋。
牛骨橋修好了,太上老君、四海龍王、八仙正飲酒慶賀,他的神牛又跪下了。
太上老君喝得正高興,就說道:“你跟隨我這麼多年,現在按你的要求,既給你的同類留了紀念,也給這一方的百姓辦了件大好事,我也讓你會說話了吧”
太上老君隨着站起來,口唸咒語,在青牛頭上拍了三下,說道:“你有什麼話,要說就說吧”
青牛張了張嘴,真的說起話來了:“瘟疫還沒過,還在死牛,請老祖大發慈悲,在橋上貼一張符,讓所有活着的牛從橋上過一趟,就不得瘟疫了。”
老子聽了很受感動,嘆了口氣說道:“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看來人還不如牛,就依你說的辦。”
隨即寫了一張符,讓呂洞賓貼在了橋上。
酒席散後,龍王敖廣收起濃霧,清涼江上雲開日出,一座銀光閃閃的牛骨橋赫然挺立在清涼江上。
四海龍王、八仙都各自隱去。太上老君由於還有話要說,獨自留了下來。
一會兒,那個老艄公來了。一看這兒忽然有了一座橋,把老艄公震驚的目瞪口呆。心想:這不是做夢吧
太上老君過去說道:“我的坐騎青牛要爲這一方的人辦點好事,我便與八個徒弟和四海龍王將牛骨拾起來,修建了這座牛骨橋。
“你快去把沒死的牛牽到這橋上走一趟,有病的病好,沒病的再也不得瘟疫了。”
老艄公方知遇到了神仙,趕緊跪下磕頭,說:“感謝神仙爲我們這一方造福。”
太上老君擺擺手,騎着青牛離去。
老艄公回去向村裏人說了此事,人們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在四村八鄉傳了開來。來看牛骨橋的人和牽着牛來這裏給牛去病的人絡繹不絕,天天擠滿了橋。
還很靈驗:生病的牛隻要從橋上走一趟,立時就精神起來,該喫的喫,該喝的喝,幹活也有了力氣;
有那農戶的牛正在倒氣兒,叫幾個人把牛擡到橋上,不一會兒,那牛便起身自己跑回家去了。
這事一傳開,遠近百十里的人都把牛牽來過橋去病,這牛骨橋上天天跟趕大集一樣熱鬧。
有了牛骨橋,人們來回過清涼江方便了;牛骨橋又治好了牛瘟,保住了農家的耕牛,人們十分感激太上老君和他的徒弟及四海龍王。
後來,爲了紀念太上老君、八仙、四海龍王,由各村捐錢,在橋東修了座八仙廟,廟裏塑着太上老君和八仙神像,門口修了亭子,裏邊塑了個神牛像。
廟西修了座龍王廟,塑着四海龍王像。
兩座廟的香火都很興旺。
爲紀念牛骨橋,清涼江西的五個村莊一同改名牛骨村。於是,便出現了先時說的前牛骨、後牛骨、姚牛骨、閆牛骨、東牛骨五個牛骨村。
“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龍一家族的功勞呢”
聽完故事,亓曉婷高興地說。
東生:“那是,要不是四海龍王的涎水,牛骨橋也建不起來。到了以後,咱過橋祭拜龍王神像去,要是東海龍王不走多好哇,讓他親眼看看他在民間的尊榮。”一行四人說着笑着,不覺來到東牛骨村邊。
亓曉婷到空間裏換了一身女兒裝,從今以後,她要以女性身份,面對衆人了。
李洪用紙鶴傳來了飛毛腿。
“蛇王妃呢在哪裏”李洪迫不及待地問。
飛毛腿:“我知道他們裝扮成了一個老道士和一個年輕道士,就一路走,一路打聽。打聽到這村時,有人說,見一老一年輕道士去了這村東邊的一座關帝廟裏,光見進去了,還沒見出來。
“我趕緊趕過去,正好看見老道士從那廟裏出來,去了村邊一戶人家。進門後,他好像隱身了,或者在外面偷窺,因爲我沒有聽見說話聲,出來時也沒見有人送出門來。”
亓曉婷:“蛇妖老道一個人去的”
飛毛腿點點頭。
亓曉婷:“他在那戶人家待了多長時間”
飛毛腿:“很短,也就打個晃的工夫,出來就奔了村東那座關帝廟。大門緊閉,再沒有什麼動靜。我過去推了推,廟門從裏面閂上了,推不開。我怕驚動他們,就在一旁躲起來,給你們傳紙鶴。”
“大白天閂廟門,難道說他們知道咱在後面追他們,還是在裏面幹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李洪疑惑地說。
亓曉婷:“肯定知道咱來追他們,只不過不知道來的這麼快罷了。”
亓曉婷趕緊把這一情況傳音給空間裏的龍一。
“讓阿魅到兩處裏看看去”龍一傳音。
亓曉婷讓飛毛腿帶着他們,認了認關帝廟和村邊蛇妖老道串門的那處宅院,然後放出阿魅,並指給了它要觀察的地方。
“關帝廟裏沒有人。看樣子好像有暗室,你們不要輕舉妄動。”龍一通過阿魅看清楚以後,傳音亓曉婷:“蛇妖老道串門的那家裏有個病孩子,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但很詭異,你們先去救孩子要緊。”
亓曉婷把情況告訴給了大家,又發愁說:“龍一讓我們去救孩子,可我們都是外村人,與人家又不認識,這個門如何進”
“我有辦法。”東生忙說:“這裏離着我們蕎麥莊也就十來裏地,我們村有個當家姑姑嫁到這村裏了,我找她給咱們做介紹。”
亓曉婷:“這樣最好了。我們自己有很多話不好說。”
很快,東生叫來一箇中年婦女,對大家介紹道:“這是我當院兒的霞姑,是個接生婆,對那家的情況很瞭解。”
霞姑也是個快言快語的人,對亓曉婷說:“你們要去,我想,他們一定很歡迎。
“他們家在我們村裏是個富戶,有的是東西和錢。就是三代單傳,只這一個兒子,寶貝的不行,已經到了有病亂投醫的程度。”
“很嚴重嗎”亓曉婷問道。
霞姑:“很嚴重。我已經勸他們放棄了,他父親不死心,又從一個老道那裏借來了一個項鍊,說是能還魂。不承想還真有了起色。咳,咳,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很詭異
“這樣吧,我先頭裏給他們咳嗽一聲兒,爭取他們的意見。願意讓看呢,你們就給他看看,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我對這個孩子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