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財主:“他們得什麼時候到”
李洪:“這個可不好說,離着這裏十萬八千里路,得一步步走,不允許有任何投機取巧。”
李財主:“那你是怎樣與他們走到一起的”
李洪:“不瞞你說,我是他們路上救的一個血人。我老家也是咱們棘津州的。李遷莊、邊村、倘村,都有我的後代和跟隨我的家人的後代。”
李財主:“你叫什麼名字”
李洪:“李洪。”
李財主一驚:“李洪永樂年間,城東南有個跑馬佔地的李洪,佔的村莊就叫李遷莊、邊村、倘村。難道說,是你”
李洪點點頭:“正是我。”
李財主:“可是,時間過去了一百多年,那個李洪已經早已不在人世了呀”
李洪:“別說你,就連我的後代,也一準認爲我已經死了。當時是這樣的:我告老在家裏住了一段時間,由於邊關告急,朝廷又把我招了回去。
“當時攻城的是敵方僱傭的血人隊伍,刀槍不入,打倒了爬起來再繼續戰鬥。把一隻胳膊砍下來了,另一隻繼續拿起武器進攻。我與血人打仗沒經驗,被他們活捉了去。最終成了他們的血人。
“我的部下不知道內情,以爲我被捉後一定活不了,就對家裏報了個陣亡,埋了個衣冠冢。直到現在,也不知道真相,我不說,沒人知道這裏面的真僞。”
李財主:“這麼說,你也跟着亓曉婷他們,護送八龍壇往回來”
李洪:“是的。被救了,又是老鄉,沒有不跟着他們的理兒”
李財主:“你在這裏,那他們呢”
李洪:“龍一在空間裏,亓曉婷和嬌娜去別的空間蒐集棘津州各大神仙的傳說去了。
“我沒那個能力,便讓嬌娜把我送到我的老家,想去看看老婆孩子們。
“不承想年代走錯了,晚了一百多年。在雲中又看不清村名,把李家莊看成了李遷莊了。歪打正着,讓咱兩個人碰在了一起。”
李財主起身便拜:“我真是萬幸啊,沒想到竟然遇見了活了大幾百年的大神仙。恕小子眼拙,有眼不識泰山。不周之處,還請老兄多多原諒。”
李洪忙扶起:“言重了,言重了,我只是一個血人而已。離神仙還差着十萬八千里呢咱不說這個,喝酒喝酒”
李財主:“你給我夫婦喝的龍涎草藥水,就是龍一的口水吧”
李洪:“不對,是龍一用口水澆灌出來的龍涎草泡製的藥水。不是口水。”
李財主:“即便是口水,我也認萬福。那可是真龍啊,誰能喫到龍的口水。你們來了,就不走了吧”
李洪:“不行,還得回去。玉帝有旨意,路得一步步走。我們這次來,是因爲天氣寒冷,在山區裏無法行走。
“想趁這個時間來這裏蒐集傳說。待天氣暖和了,還得從哪裏來的,再回到哪裏去。一點兒也不能差的。”
在外面聽牆腳的蛇王妃聽得心花怒放。一是知道了這個扮成老道的人就是龍一救的血人李洪,亓曉婷和嬌娜也來到了棘津州,抓住李洪,就不愁把那兩個人引了來。只要抓住凡間小妮子,就不愁問出進出空間的密令。捉住龍一也就在咫尺之間了。
再一個是,她見李洪身高足有一丈,虎背熊腰,身材魁偉健碩。面如重棗,脣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怎麼看怎麼讓她可心,如果用美色俘虜了他,讓他爲自己服務
蛇王妃心裏這麼一想,渾身就燥熱起來,恨不能一把把李洪攬在懷裏,行男、女苟且之事。
她從心裏感激蛇妖老道的推算,果然很快等來了龍一的隨從血人李洪。
李洪是明朝初年的將領,被俘虜後,當了五、六百年的血人。現在身體復原了,還沒有娶妻納妾,說明五、六百年的陽氣還沒有泄。要是採補過來,自己的修爲一定會有很大提高。
她睡過蛇王,睡過練氣期的修士,睡過妖魔鬼怪,睡過普通凡人,唯獨沒有睡過血人。
一個僵化了五、六百年的血人,恢復體力後,與仙、魔、妖一定有不一樣的感受。既然送上門來了,何不要了他。
而且還是一名指揮千軍萬馬、征戰邊陲的武將,用美色把他爭取過來,反戈龍一,自己豈不多了一份力量
哈哈哈,天公作美,把這麼一個尤物送到了我的身邊,既能採補他的陽氣,還能據爲己有,打敗龍一,豈不是舉手之勞
哈哈哈,一個禁慾了五、六百年的血人
,見了自己這美貌天仙,還不瘋狂的要死。鴛鴦帳裏那個那個,兩個人都欲醉欲仙地纏繞在一起反正這具身體千人騎萬人睡了,也不在乎多他一個。
蛇王妃想的心花怒放,便不顧家中規矩,“嘻嘻”笑着來到客廳,對李財主說:
“喲,老爺,來了客人了,也不言語一聲兒,怎麼就你兩個喝,這多沒意思。奴妾也來敬客人一杯”
李金鑫瞪了她一眼:“四娘子,在咱們這裏,女眷是不上酒桌的,你不要壞了這裏的規矩。”
蛇王妃白了他一眼,算是回過去了。仍然“嘻嘻”笑道:“整天把你的男女授受不親掛在嘴上,豈不知人家那是說的孤男寡女不在一塊兒。今天有你在場,難道你還怕我們還做出什麼風流事不成。”
說着,向李洪拋了個眉眼兒。
李洪嚇得心裏一“咯噔”。心想:真是窯子裏出來的,見了男人走不動。
朋友妻,不可欺,與李財主雖然只是萍水相逢,就憑人家這份熱情,也不能做對不住人家的事。於是把頭扭向一邊,再不看蛇王妃一眼。
蛇王妃如何看不出來,但她浴火攻心,假裝看不見。見二人用小酒杯,又說道:“客人新來,又是家宴,何不用大杯喫酒,也好來個一醉方休。”
隨即吩咐丫鬟:“取三隻大酒杯來,我與老爺、客人各喝一杯。”
須臾,大酒杯拿來。蛇王妃親自斟了三杯酒,先遞給李洪一杯,再遞給李財主一杯,然後自己端起一杯,對李財主說:“客人自遠方來,咱夫妻當盡地主之誼。來,咱倆一起敬道長一杯。”
李財主見四姨太這話說的在理,酒杯又端了起來,也只好應付着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李財主原本就不勝酒力,下午又上吊損了元氣。雖然有龍涎草藥水保住了性命,體力也恢復不少。終究時間太近,元氣一時補不上來,沒幾杯,就爛醉如泥了。
蛇王妃吩咐家人把李財主扶到書房裏去休息,她自己又要與李洪對飲。
李洪見客廳裏只剩了自己與四姨太,男女授受不親,自己如何與從沒謀面的主家小妾單獨喝酒,便推說已經喝好,起身就要往外走。
他打算到外面人家的草棚子裏湊合一宿,明早辭過李財主,繼續趕路。
蛇王妃如何肯放過,笑眯眯說道:“也好,今晚就喝到這裏,奴婢已經給將軍安排了住處,請跟我來。”
李洪猶豫了,他曾聽李財主說過,現在家裏這個小妾是大拿,第一把手,說話是算數的。
現在已經是黑夜,又是李財主叫來的,如果自己就這樣走了,明早李財主問起來,一定會說自己沒有氣度。
李財主已醉酒,大太太身體剛剛恢復,由小妾來安排住宿也很正常。
李洪這麼一想,便跟着她來到另一處院子的北房西里間屋裏。
屋裏有一張雙人木牀,上面放着繡花錦被。靠西牆有個梳妝檯,上面有梳頭匣、胭脂盒什麼的,一看就是女人的房間。
“我在這間屋裏不合適吧”李洪納悶地問。就算李財主家沒有客房,隨便打掃一處閒房,也比這裏住着踏實。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是遠來的客人,我們理應特殊照顧。房舍寒酸,望將軍多多擔待。”
李洪:“我是說,這裏是女眷的房間吧,我住不大好”
蛇王妃:“有什麼好不好的,男女之事,本就是逢場作戲。今晚我們遇會在一起,也是緣分。奴婢好好陪陪將軍。”
說着欺上身來,就要給李洪kuan衣解帶。
李洪震驚的無以復加,忙推開她,嚴厲地說:“朋友妻,不可欺,我和李財主雖然萍水相逢,但已成爲好朋友。你不可造次,毀了我的名聲。”
蛇王妃“嘻嘻”笑道:“那個棺材瓤子已經爛醉如泥,不會知道的。如此良宵,我又是自願的,你怕什麼。該行樂時且行樂,什麼妻與欺,這裏只有與你親熱的女人,沒有你朋友的妻子。”說着,又貼了過來。
李洪見她如此淫、蕩,心道:真是沒有廉恥的婊子可見李財主所說是真。我堂堂指揮千軍萬馬的將領,一生光明正大;又當了五、六百年的血人,今晚就是露宿野外,也不能毀在一個婊子的手上。便欲奪門而走。
蛇王妃哪裏肯放,忙搶先一步堵在門口,笑臉兒也變得猙獰起來,惡狠狠地指着李洪說:“今晚你要是從了我,明天你該怎樣行動就怎樣行動,我絕不聲張。
“如果不從,我就說你酒後無德,非禮於我,讓家中奴僕將你亂棍打死,沉屍東邊清涼江裏去。什麼龍一,什麼亓曉婷,小龍女嬌娜,連知道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