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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代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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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曉婷笑笑:“剛纔我到糠缸那裏看了看,用手摸了摸糠的溫度。誰知,竟摸到了哥哥掉在裏的首飾布包。

    “想我哥哥糊里糊塗的,帶在身上還不知掉到哪裏去哩。虧着昨晚上睡在了糠缸裏,掉在了裏面,免受了很大的損失。” 說着,把布包給了王夫人。

    王夫人見布包很精緻,掂着沉甸甸,不由詫異地問道:“這是你哥哥戴的”

    亓曉婷:“是我母親讓哥哥給新嫂子的。好哄新嫂子喜歡。”

    “人家二小姐的婆婆有心機,讓兒子給媳婦,增強夫妻倆的感情。”一個鄰居善解人意地說道。

    王夫人也破涕爲笑,又把布包遞給亓曉婷,說:“既是你哥哥的東西,你也別給我了,你先替你哥哥保管着,等你妹妹他們來了,或者你回孃家的時候,你當面給他們好了。”

    亓曉婷本來想速戰速決了這場遊戲,把東西送出去趕緊閃身,沒想到王夫人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忙說道:“別,我新來乍到,還不熟悉,還是你給嫂子放着吧”又把布包遞給了王夫人。

    兩個人正在推辭着,張煥巧風風火火地來了,氣呼呼地說:“在糠缸裏的就是他掉的你們也忒好認東西了吧。告訴您們吧,那是我掉在裏頭的”

    原來,亓曉婷到西廂房看糠缸的時候,並沒避諱家裏人。張煥巧的丫鬟也跟着去了。她見亓曉婷從糠缸裏撿出一個布包,並對王夫人說裏面是首飾,是她哥哥掉在裏面的,立馬把這一情況告訴給了主子。

    張煥巧心想:昨天晚上啥女婿是赤裸裸睡在糠裏的,衣服脫到一邊,斷不會把衣服裏的物件掉進糠缸裏。

    保不住是婆婆想給二小姑裝鎖麟囊,一時不得手,就把首飾包藏到了糠缸裏,讓新娶的傻二呆媳婦給看到了。

    由於守着外人,自己不好昧起來,才假說是其哥哥掉到裏面的。

    哼剛結婚幾天就如此愛小,不給她個下馬威,她也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還有婆婆,偏向閨女偏向的一貼老膏藥。今天既然漏陷兒了,我就把這東西搶過來,省的以後再揹着人填換給閨女。

    張煥巧心裏這麼一想,便風風火火趕過來。爲了佔爲己有,謊稱布包是她掉在糠缸裏的。

    “你掉在裏頭的”亓曉婷輕蔑地問:“那你說說布包裏都是什麼”

    張煥巧如何說得出來。靈機一動,避開亓曉婷的鋒芒,對衆人說:“娘,二大娘,三嬸,我首先檢討我自己:昨天晚上我做的確實不對,不該給二妹夫開這麼重的玩笑。

    “不過呢,也是他昨天中午惹煩了我,說我家兒子是洋人做的,我這才興心耍他一耍。

    “在去他屋裏的時候,我正拿着我的首飾包看,去的時候也沒撂下。見了他又想起昨天中午的事,一着急,就把首飾包掉到糠缸裏了。

    “當時我也不知道。正在家裏着急着找哩,小丫鬟告訴了我,我才趕過來的。”

    亓曉婷見她說的頭頭是道,跟真的一樣,心中暗道:我說謊的技術就夠高的了,沒想到這位比我還高。便笑笑說:

    “很佩服你的口才。不過,現在再說過程已經不重要了,布包就在這裏,你說說裏面都是什麼吧,說對了,這個布包就是你的。”

    張煥巧一別愣腦瓜子:“這是我的隱私,幹什麼給你說露了白招了賊,你負責”

    “哦,原來你怕露白呀” 亓曉婷白了她一眼:“你怕露白我不怕露白。我母親包包時我見了,我把包裏的物件說出來,如果我說對了,這包就是我哥哥的。怎麼樣”

    張煥巧一心想要包,哪裏肯給對方這個機會,黑虎着眼說:“這也不行。包是你從糠缸裏拿出來的,誰又能證明你沒看過呢你看過了,自然也就說對了。這包是我的,你說出來也等於給我露了白你不能說”

    亓曉婷見怎麼說她怎麼擋,心道:爲了給王二小姐保住布包,也只有拿出馮三小姐的鎖麟囊來了:

    “實話對大家說吧:因爲我和新嫂子同時結婚,我母親給了我和新嫂子同樣的首飾,我的裝在了鎖麟囊裏,新嫂子的包在了布包裏。

    “我把我的鎖麟囊裏的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布包裏的如果有一樣不對,布包就不是我哥哥的了。”

    說着拿出馮三小姐的鎖麟囊,把裏面的物價一樣樣擺在炕上。

    這些物件都是蛇王洞裏的,哪一個都是上上品,民間根本見不到。在屋裏的人都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亓曉婷趁勢說:“我的都擺在這裏了,咱再看看我哥哥的,是不是與我的一模一樣”

    王夫

    人已經看出大兒媳婦耍賴來了,也知道現在唯一能證明包是誰的,只有解開對照了,便不顧張煥巧的阻攔,親手解開了布包。

    果然,裏面的物件與鎖麟囊裏的一樣不差。

    事情到此再明白不過了。

    張煥巧望着金光閃耀的首飾,眼裏早已冒出綠光。心中暗想:這麼好的東西,哪裏是平民老百姓買得起的

    訂婚前,打聽着馮家的日子也一般般,與自己的婆家不相上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首飾給兒女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兩份。這裏面一定有說道。

    再說,這麼好的東西落在他們手裏,一輩子喫喝不用愁。一個是自己的妯娌,一個是自己的小姑,過來過去的,氣也把自己氣死嘍

    不行,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全要了,最起碼分給自己一半兒。

    心裏這麼一樣,心眼一轉悠,又想出一個主意來,對亓曉婷說:

    “你說是你的,我說是我的,咱兩個當事人誰也不能說了算。咱把他二姑和二姑夫叫回來,再讓人到你孃家問問你娘去,三頭對案,說的一樣了才爲準。”

    張煥巧爲了證明自己的主意對,又拉攏起王夫人和兩個鄰居來:“娘,二大娘,三嬸,你們說,東西如此貴重,是不是應該這樣,讓大家口服心服”

    王夫人和兩個鄰居都被這事鬧蒙了。聽聽這個說的在理,聽聽那個說的也在理。當亓曉婷拿出鎖麟囊來,便認定這一定是馮家的了。

    張煥巧如此一說,又覺得她說的在理:她既然有懷疑,就三頭對案說起來。這樣,大家心明眼亮,新媳婦拿着也就順理成章了。

    便都點頭說道:“是應該這樣,三頭對起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了。不是誰的心裏也就不彆扭了。”

    亓曉婷心裏可就招受不住了:別說三頭對案,就是兩下里一碰頭,就得露餡兒。

    按着她的部署是:把給馮三小姐的放在鎖麟囊裏,給王二小姐的放在王夫人這裏。與馮三小姐兌換過來後,再讓阿魅給二人託夢,就說她們的壯舉感動了神仙,神仙分別給她倆相同的財寶以示獎勵。

    沒承想這一步還沒做到,就被張煥巧逼上梁山了。

    亓曉婷腦筋大轉彎,微笑着對人們說:“我實話實說了吧:剛纔我說的不對,其實,這東西是神仙給的。”

    “啊”

    “噢”

    “天爺”

    “這這”

    每個人都震驚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亓曉婷笑笑:“事情是這樣的。昨天中,二呆在酒桌上鬧了些笑話,我覺得臉上不照,晚上睡覺時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個聲音對我說:你不要哭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彌補你們兩個煥親女孩兒心中的創傷。

    “我覺得奇怪,就問:有什麼辦法

    “那個聲音說:我告訴你個祕密:你婆家西廂房裏的糠缸是個寶物,寒冬臘月裏,把糠缸裏倒上足以浸泡過糠的涼水,讓一個男性脫光了到裏面凍一會兒。

    “第二天上午,在太陽昇到東南上的時候,去個女性到糠缸裏看看。如果是有福之人,就能撿到神仙送給的一個布包。

    “這時布包裏的東西很不確定,撿包之人想要什麼,只要心裏想到了,布包裏就是什麼。並且這個女的還會得到相同的物件。

    “但布包一定要給下到糠缸裏的那個男性,自己昧起來或者送人,都會遭到老天報應,必定有災難降臨到身上。

    “我問他是誰,他說他是神仙派來的,不便留姓名。說完,那聲音就沒有了。”

    “我將信將疑。所以,今天一進家,我就去西廂房看去了。結果還真發現了布包。

    “因爲我是新婚,很想有好的首飾裝扮自己。在拿到布包後,心裏就想象着漂亮的首飾,結果,在我的衣兜裏就出現了很多。

    “我把它們都裝進我的鎖麟囊裏,正好裝滿。所以,我才知道我鎖麟囊裏的東西,與布包裏的一模一樣。”

    “你是說,神仙說咱西廂房裏的糠缸是寶缸”張煥巧問道。

    張煥巧迷信,對亓曉婷的說辭信以爲真。她一聽說“昧起來或者送人,會遭到老天報應,有災難降臨到身上。”便打消了要的念頭。

    心想:既然是寶缸,何不也讓自己的丈夫去試試,萬一發現了布包,自己就想着好多好多的金子,要他一大堆,豈不勝過要幾個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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