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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路攔出殯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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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蘭竹長嘆了一口氣,哽咽着說:“但願如此,要真是的話,再見了面讓我如何面對”

    亓曉婷:“如何不能面對不知者不爲過,你到現在才知道事情真相,怎好怨你”又問梅老頭:“怎麼又來到了這裏”

    梅老頭又說道:“火災過後,我們幾個下人分析,一定是仇家又找了來。爲了景嫂母女的安全,我們又北移了幾十里路,在這個村裏給母女倆買了這處大宅院。

    “考慮到孤女寡母無法生活,僱外人又不放心,我就讓我的老伴兒給她們當保姆。我接三岔五地過來看看,捎帶着送錢送物。只給她說是她丈夫廠子裏的人讓我捎來的。”

    亓曉婷:“這怎麼能瞞得住景嫂不認識你”

    梅老頭:“下人當中就數我年齡小,送錢送物又都是我的事。破暴露,景嫂丈夫在世時,我一般不去他們的家,都是在外面與她丈夫接頭,所以景嫂不認識我。

    “來到這裏以後,他丈夫又不在了,我只好出頭露面。讓老伴兒當她的保姆,我以來看老伴兒爲由,暗地裏保護她們。所以,她還以爲我們就是保姆夫婦呢”

    言蘭竹:“你要不說,累死我也想不到這裏來。”

    “這薛家莊在什麼地方”亓曉婷又問。

    梅老頭:“不遠兒,離着這裏十來里路,在東北方向。”

    亓曉婷:“薛家是你們害的,怎麼反倒搬到這裏來了”

    梅老頭:“當初我們分析,很可能是薛財主的後人找景家人報仇。常言說:越危險的地方往往越安全,他萬萬想不到我們會住在他的附近。所以,就選擇了這裏。

    “沒想到卻是蠱血,這蠱血可是沒有距離感的,無論多遠多近,它都能找到。怪不得只燒景老爺的家人,我們當下人的,一個也沒有被燒着。廠子也安然無恙。可是,有一點兒我不明白:有血緣關係的只是子女,怎麼連妻妾也不放過”

    亓曉婷:“夫妻雖然是姻親關係,但有了孩子後,父母都是孩子的直系親屬。通過孩子的血緣關係,自然也就找到他們的妻妾了。”

    梅老頭把手插在頭髮裏,表情痛苦地說:“這蠱血真厲害呀要不破,她們母女還真危險。”

    亓曉婷:“所以,你必須全力配合。現在我們要儘快找到那個盛蠱血的器皿,只有找到了,才能破除。”

    梅老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在哪裏,都過去快三十年了,如何找得到”

    亓曉婷:“你不是說你家老爺的腦袋被薛財主打破了嗎估計就出在這上面。你回憶回憶當時的情景,他們是在哪裏打鬥的,我去實地找找,說不定能找到。”

    梅老頭一怔:“去薛家莊”

    亓曉婷:“你們不是也懷疑是薛家的後人報復你們嘛,而你們在那裏做的又這麼絕,估計就是薛財主的冤魂不散,根據你家老爺留下來的血液去尋仇的。如果那裏找不到,你在想想你家老爺還有什麼仇家”

    梅老頭趕緊搖頭說:“別處裏沒有了,要有,也只是薛家莊了。”

    亓曉婷望了望移向西邊的太陽,說:“十里來路,我們能打個來回,此事宜早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估計尋找起來不會太容易。”

    梅老頭點點頭,也只好應允。

    走的時候,言蘭竹卻要一同去。說:“我是景家的媳婦,常言說夫債婦還,既然丈夫的先人做下了這等事,人家找我來報仇也是常理。我過去燒些冥紙請求人家原諒,也許對尋找有些幫助。”

    亓曉婷心想:你是蠱血要找的人,別再發生意外。正要阻止,龍一傳音說:“讓她去,她是當事人,尋找的還快些,還能給你做伴兒。”

    啊呵,他關心的是亓曉婷的安全。

    書中暗表:此事重大,亓曉婷把握不準,梅老頭和言蘭竹所說的話,亓曉婷都通過傳音,簡單地把意思傳給了空間裏的龍一。

    出門的時候,言蘭竹的女兒景翠花說什麼也要跟着,不讓去就抹眼淚兒。亓曉婷沒辦法,也只好答應。同時在心裏做好了嚴加防範的思想準備。

    一行人坐着小驢車,“得得得”地向薛家莊奔去。

    雪路很滑,小毛驢兒走的並不是很快。由於有景翠花在車上,三個人誰也沒再提這事。又因爲梅老頭路熟,一路倒也走的十分順暢。

    “過去前面這個村就快到了。”梅老頭用鞭子指着前面說:“已經走了一多半兒路。”

    亓曉婷望了望太陽:“要是一切順利,晚上保不住我還能趕回咼家鎮。”

    “走不了我家也有地方住。”言蘭竹忙說:“我家別的沒有,就是房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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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正說間,忽見前面路上拐上一隊出殯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手裏拿着引魂幡兒,懷裏抱着一個用白孝衣包裹着的孩子,看樣子也就七、八歲,一條寬寬的孝帶兒遮住了多半個腦袋,下面幾乎垂到地上。大概是哭累了,無精打采地趴在男子的肩膀上。

    男子的後面,四個青壯年擡着一口用布棚子遮住的棺材,有一箇中年男人傍在擡棺的一側。再後面還跟着十多個人,有男性也有女性,每張臉上都寫滿了悲哀。

    “真晦氣,出門碰上出殯的”

    梅老頭沒好氣地抱怨了一聲。

    “人們說結婚的碰上出殯的才晦氣哩,咱是走路的,沒妨礙。”亓曉婷解釋。

    梅老頭:“總歸不如不碰見好。”

    說着念着,小驢兒車來到了岔路口,雪路上一滴鮮紅的血滴引起了亓曉婷的注意。

    再往前看,隔不大距離就有一滴,並且都是鮮紅的,就像剛劃破皮膚流出來的一樣。

    “這個人還沒死哩”亓曉婷驚詫地說。

    “都出殯哩,怎麼會沒死”言蘭竹聞聽也振作起來,挺直身子向前觀看。

    亓曉婷指指路上的血點兒:“你看這血,鮮紅鮮紅的,死人怎麼會有鮮血滴落”

    “也是的”

    “也是的”

    梅老頭和言蘭竹同時說道。

    亓曉婷:“大叔,走近了你停一下,我想問問怎麼回事”

    “行你是香官,懂得這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叔支持你。”梅老頭十分痛快地說。

    小驢兒車很快趕上了出殯隊伍,並在他們的前面停了下來。

    亓曉婷走到拿引魂幡兒的男子前面,和藹地問道:“請問,棺材裏是你什麼人”

    男子立刻站住了,沒好氣地說:“我媳婦兒”

    出殯被路人攔住,別說遇到了,連聽都沒聽說過,男子的氣不打一處來。望向亓曉婷的目光既悲哀,又憤怒。

    亓曉婷裝作沒看出來,又繼續問:“什麼病”

    “你管的着嗎”男子真的氣壞了,狠狠瞪了亓曉婷一眼,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後面擡棺材的更不講情面,直直地就衝亓曉婷走了過來。而此時亓曉婷正好站在路中間。

    亓曉婷又氣又臊,真想扭頭走人。

    但見死不救又不是亓曉婷的性格。心想:事已至此,既然自己有疑問,又開口問了,那就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

    空間裏的龍一也看到了這一情景,傳音鼓勵亓曉婷說:“莫躲,擋住棺材。要相信你的判斷。”

    亓曉婷受到了鼓舞,站在原地沒動,對擡棺材的人說:“這人沒死,還有救”

    “沒死”

    傍在棺材一側的中年男人“嗤”笑了,不屑地說:

    “笑話沒死沒死我們埋活人呀告訴你吧,這個打幡兒的是她的男的,他懷裏抱的是她的大女兒,家裏還有一個四歲的二女兒,肚裏還有一個未見天日的孩子。這是一屍兩命啊我們要活埋,死幾個的罪過都有了”

    又對擡棺的人說:“聽螻蛄叫還不耩麥子了呀甭理他,繼續走”

    亓曉婷一聽說難產而死,心裏也是“咯噔”了一下,因爲這個時候孕婦的生理機能最弱,擔不得一點兒風險,多有的都是因大出血而死。

    “不要猶豫”龍一又傳音說道。

    亓曉婷一下振作起來,又說道:“我乃路人,按說你家的事我管不着。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是在行好修行。那我問你,她什麼時候死的”

    前面打幡兒的男子見話說的蹊蹺,心裏不由打了一個點兒:這人與自己非親非故,不可能是爲了開棺看屍體。要是真爲了修好行善,讓他看看又有何妨便停住了腳步,回頭說:“上午,喫早飯以後。”口氣卻軟了很多,望向亓曉婷的眼神也有些乞憐。

    亓曉婷:“喫早飯到現在,少說也有四個時辰了,屍體應該僵硬了纔對。就是有液體流出來,也應該是暗黑色,可她滴的卻是鮮紅的血液,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這”

    直到這時,打幡兒男子和出殯的人們才低頭看地上的血跡。

    “她是難產,已經摺騰了兩天兩宿了,今天早晨人一會兒不如一會兒,孩子沒生下來,就”

    打幡兒的男子說到後來,幾乎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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