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護眼
第五十九章 卦室就是個大千世界
上一章 書架 目錄 存書籤 下一章
    “我們把情況反映到官府,官府派人下來調查了一番,說是賊,讓我們加強防範。我們組織年輕人分批蹲了幾個點,牛羊照樣丟,還是在蹲點人們的眼皮底下丟的。”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

    “後來在村西的葫蘆溝裏發現了幾具牛的屍體,上面有動物撕咬過的痕跡,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些屍體在被撕咬前,都被吸乾了血。

    “從一具較爲完整的屍體上來看,致命的傷口在喉間,找了很多人看,其中有獵人、神媽兒媽兒,都看不出來。

    “我們聽說了你的神力後,想請你給算算,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也好防範。如果你能給破了,那是再好不過了。我們用一頭牛錢付卦金。”

    一頭牛少說也得二兩銀子,這對亓曉婷確實是不小的誘惑。不過,那是個什麼東西,自己能不能破,她心裏真沒底,只得如實傳音龍一。

    “去看看,”龍一傳音:“只有看了實物才能斷定。這對你是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那好吧,”亓曉婷對來人們說:“你們不是說晚上才丟牲口嗎,今天晚上我去你們村,天黑趕到。”

    “我們安排下一輛車接你。”一個農民說。

    “不用。你們告訴我方向和村外標誌,我自己去。”

    亓曉婷走夜路慣了,一個人走起來比馬車都快。做牛車還不得把她急死。

    村民見她堅辭,知道她有神力,保不住還能御劍飛行呢,也就沒再堅持己見。

    “我叫頤恆昌,是村長。你到村裏打聽我的名字或者找村委會都行。”剛纔說話的那個中年男子說。又把去頤家屯的路線,村頭的標誌告訴給了亓曉婷,領着人們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緊接着,又坐到面前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婦女。但見她顴骨高聳,眼窩深陷,雙手骨瘦如柴。比亓曉婷煉化冥火醒來時也沒什麼兩樣。

    同病相惜,亓曉婷只看了一眼,便生出一絲兒憐憫之心。

    “先生,我有十多天沒閤眼了。”女人有氣無力地說:“我丈夫十年前就去世了,我和女兒相依爲命。最近一段時間,我天天晚上睡覺時,都會夢見屋門無緣無故地自己打開,然後飄進來一個煉丹藥的爐子。

    “爐子中燒烤着一個人,看不很清楚,很有些像我的丈夫。那人在爐子中痛苦地掙扎,最後燒得就剩骨架了。

    “然後那個爐子就過來燒我,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被嚇醒,再也睡不着了。每天晚上都是如此,我只要一睡着,就會做這個夢,我現在都不敢睡覺了

    “我一個人做這樣的夢也就算了,近些日子,我十二歲的女兒也經常做噩夢,總夢見有人要放火燒她。嚇醒了以後,我們母女倆就相擁着默默地坐到天明。”

    “你沒找神媽兒媽兒給驅驅邪”

    噩夢纏身,不是心裏有鬼,就是鬼妖作怪。這些都是巫婆神漢的職責。亓曉婷道行淺的不是一星半點兒,還不敢涉獵這方面。何況自己是個算卦的,並且還只是個傳聲筒。

    “找了,凡能找到的神媽兒媽兒都找遍了,誰也解決不了我的問題。”中年婦女可憐巴巴地說:

    “那天看見你種桃樹,知道你道行了得,便找了你來。看怎樣才能破解了我和我女兒的噩夢”

    沒辦法,咎由自取。亓曉婷只好問了對方的生辰八字,告訴給龍一,然後掐着手指等着龍一傳話。

    “這個女人有背景。”龍一傳音道:“要找出她做噩夢的根源,你需到她家裏去一趟。”

    天這不真成了巫婆神漢了嗎

    亓曉婷腹排着,又問了她的家庭住址及有關情況。

    “我叫言蘭竹,夫家姓景,人們叫我景嫂。現在住在辛家村。家裏有我和我的女兒景翠花,一個保姆,平時就我們三個人在家裏。”

    “你孃家還有什麼人”亓曉婷問。

    寡婦門前是非多。自己雖然是女扮男裝,單獨與寡婦娘們在一起,也會被人說閒話。尤其對對方不利。

    “我孃家離着這裏很遠,也沒人了。”

    “要破解你的噩夢,需到你家去看看。你看,能不能找個男性在家裏,有什麼事也好跑跑腿兒”亓曉婷只好委婉地說。

    景嫂臉上一囧,如何猜想不到亓曉婷的話意想了想,說:“保姆的丈夫在別處打工,你要去,我讓保姆把他叫回來。”

    亓曉婷:“可以。”

    景嫂臉上一喜:“那,你,什麼時候去呢”

     

    ;亓曉婷:“你保姆的丈夫什麼時候能回來”

    景嫂:“明天一早我就讓梅嬸,哦,就是保姆,去叫他,要沒特殊情況,明天下午能回來。”

    亓曉婷望了望她疲憊的臉色,說:“我剛纔接了一樁別的生意,已經給人說好了。我給你兩張符,貼在你和你女兒睡覺的屋裏,先踏踏實實睡一覺。我明天下午過去。”

    景嫂點點頭,撂下二十文錢,拿着符走了。

    此時已是夕陽照晚,亓曉婷想收起卦簾,結束一天的忙碌。大門口又走進三個婦女,一個個愁眉不展。

    “三位大嫂算卦”亓曉婷客氣地問道。

    來者就是衣食父母,亓曉婷不想冷落每一個顧客。

    “嗯吶。大師,你算算我們還能不能在婆家待下去”

    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婦女說。

    亓曉婷:“哦,說說待不下去的原因。”

    “是這樣的,”剛纔說話的婦女指着另兩個說:“我們是妯娌仨,我是老大,她是老二,她是老三。現在地裏沒活了,又下了大雪,我們便想到孃家住幾天去。

    “給老公公一說,老公公一開始不同意,後來同意了,卻又要求的稀奇古怪:讓我們一塊兒走,對我們說:老大家在孃家住三五天,老二家在孃家住七八天,老三家在孃家住半月。同一天走,同一天回來。回來時,老大家從孃家帶兜肉包骨,老二家從孃家帶藍骨包肉,老三家從孃家帶個紙包火來。每人一樣東西,帶得不對或是來得早了晚了,都不許再住在婆家了。”

    原來,她們是咼家鎮上張別古家的兒媳婦。老公公張別古脾氣古怪,認爲兒媳婦就是侍候公婆的,無論農活忙閒,都應該在婆家住着,由婆家使喚。

    一聽她們要去住孃家,心裏就老大不樂意。但媳婦們累死累活忙了一年,又不好不答應,就用這個法子來刁難她們。

    三房兒媳婦都沒文化,猜不透老公公的心事。但是,拿不對或是來早來晚“就不許再住在這裏了”這句話,着實讓她們害怕。

    因爲平日裏公公婆婆待她們不好,一有不是就臭罵一頓,還揚言要休了她們。三人整年累月地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

    看來這次要動真格的了。如果真被休回去,這可是女人一生中的最大恥辱,今後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三個人愁的淚眼婆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拿不出主意。老大家說:“咱不如找剛來的那個半仙去,讓他算一卦,算算日子,猜猜拿的東西是什麼。”

    另兩個覺得可以,便一同找了來,請求幫忙。

    亓曉婷聽她們說明了原委,便對她們說:

    “既然你們的公公叫你們同日走同日來,那就是給你們放了半月的假。你們想,老三家的是半月,老二家的是七八天,七加八不正好是十五嘛。老大家的是三五天,三乘五等於十五,這樣一推算,不都是半個月啊。要你們同一天走,同一天回來,絕對差不了。

    “至於肉包骨,其實就是紅棗。紅棗外面是果肉,裏面是核,不像肉包着骨頭嘛;骨包肉是熟雞蛋。雞蛋皮是硬的,裏面的蛋清蛋黃都凝固了,很像肉一樣。紙包火是紙糊的燈籠。燈籠外面是紙,裏面是火,不就像紙包着火嘛。半月後你們就各自拿這個來,看你們的老公公怎麼說。”

    “原來是這樣啊”

    三個人一口同聲地說。把亓曉婷說的記在心裏,撂下二十文錢,高高興興地走了。

    亓曉婷卻哭笑不得:真是百姓百姓,百人百姓。一個卦攤,就是一個大千世界,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都能遇到。怪不得有這麼多人沉迷於這一行,除了能餬口以外,還真能接觸些新鮮事。

    進到空間時,龍一已經把晚飯做好了。煮了一鍋嫩玉米紅棗棒碴粥,炒了一盤豇豆角和一盤萵筍片,萵筍葉蘸醬,還裝了一盤預先煮好的五香花生米。

    都是息壤產品,炒菜油也是龍一用息壤生產的花生、大豆、葵花籽,分別榨出來的。他說:“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們剛剛起步,能不花的錢就儘量不花。”

    “今天累死了。”亓曉婷一邊喫飯一邊抱怨:“比走一天路還累,嘴一天都沒閒着。”

    “這就是有名與沒名的區別。”龍一笑笑:“你當名人就那麼好當呀”

    “掙的錢也不少。”亓曉婷說着,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一捧制錢:“嬌娜一天也沒露面,晚上也不知住哪裏,真想給她送過些錢去。”

    平時都是三個人一起喫飯,乍少了一個,亓曉婷還真接受不了。雖然嬌娜驕橫一些,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又是龍一的親侄女。亓曉婷可憐起她來。


目錄 存書籤 上一章 下一章
隨便看看: 穿越之變身絕色女主角農家悍妻:田園俏醫妃重生變身之初始重生五零之一家親最強妖孽村醫我老婆是公主夜半適合談個戀愛張媽徐振東神醫聖手玄雲錄我真不是狗官超級相師大佬是朵白蓮花(快穿)重生後我靠直播賺錢養崽崽重生後成了嗜血王爺的醫妃大秦:開局三千精甲復國稱帝江山難覓歸雁處一年爲師甲子風雲錄農家團寵錦鯉三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