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口罩哇”龍一新奇地說:“比做面具簡單。比蒙黑布文雅,白天確實能戴着。”
亓曉婷:“這是你被封以後的產物了,難怪你不知道。”
龍一:“不過,你戴着時別念暴漲咒語,一念,很可能把你埋在息壤裏。”
一句話提醒了亓曉婷,心道:反正現在是在空間裏,又守着龍一,看看它暴漲到什麼程度。如果能漲成一牀大被單把我覆蓋起來再好不過了。
亓曉婷志在探索,心裏想象着被單的樣子,口罩也不摘下來,口裏便默唸起暴漲的口訣。
這一念不要緊,“息壤口罩”立馬抖動着向四面擴展開來,不大一會兒,就漲成了一個四米見方的黃土色的“土布”,把亓曉婷全身都覆蓋住了。
息壤與土的性質差不多,能通過微小的空隙把外面的光線滲透進去。“土布”裏面能朦朦朧朧地看清一切,卻看不見外面。亓曉婷在眼睛的部位戳了兩個小洞,外面便一目瞭然了。
又對龍一說:“你說句話試試,我看能聽清了不”
龍一一笑:“我聽見你說話了,你自然也就能聽清外面的聲音。”
哇塞
聽得真真滴。原來這息壤不隔音。
在裏面待了一會兒,並沒有感到憋悶,看來也有透氣性。
頂着“土布”走了走,竟然一點兒也不掉落,並且還感覺不出重量來。
這不就是一牀很好的蚊帳嗎有了它,晚上在野外睡就不被蚊蟲叮咬了。
想到了蚊帳,亓曉婷又想把“土布”支起來,這樣,在裏面活動就不受限制了。意念一動,“土布”果然向四周擴展開來,牆壁很堅~挺,圓形,足有一間屋子那麼大。亓曉婷就是在裏面張跟頭都行。
土製的東西遇水就能沖毀,這個不知道能不能擋雨如果能的話,下雨天頂着走路、晚上在雨中露宿野外也得到了解決。
想罷又把“屋子”縮小成“披布”,把“披布”角放到水裏浸了浸。拿出來一看,一點兒也沒壞沒走樣,就像前世現代的塑料布一樣,上面只掛着幾個小水珠兒。用手甩甩,一點兒土渣也不掉。
亓曉婷高興得頂着“披布”蹦了幾個高。
“你這一蹦,就像土堆自己往上躥一樣。”龍一欣賞着說。
“不是試驗它的性能哩嗎”亓曉婷說着就要往外鑽。
慢着,看看不用時還能收縮成口罩不
亓曉婷又站住,心裏想象着口罩的形狀,意念一動,“噌”,“土布”瞬間收縮成了口罩,而且還照樣戴在臉上。
“太好了既能當蚊帳當褥單還能當雨披,以後走夜路雨路就全靠它了”
亓曉婷十分滿意地摘下口罩。想看看自己戳的那兩個小洞,卻怎麼也找不到了。口罩完好無損。
原來這一濃縮,小洞變成了一個小針眼兒,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哇塞
這一下可解決了行路難的問題了
亓曉婷也是被蚊蟲叮咬怕了,一時間高興地無以復加。見龍一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那樣子就如同長輩看着自己調皮的孩子在玩耍。一股溫情油然而生,猛然抱住龍一的腰,很親暱地把頭抵在他的胸脯上,喃喃說道:“我好高興謝謝你給我的息壤口罩。”
龍一雖是化身,也是成年男性,又在空間裏禁錮了八百多年。如今美人入懷,而且還是玉帝賜婚的準夫人,如何能無動於衷便用兩隻胳膊環住亓曉婷的肩膀,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
兩個人誰也不再言語,就這樣緊緊地抱着。空間裏靜的很,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受環境和心理的影響,片刻之後,龍一忽覺得渾身燥熱,下shen就有了反應。
空間裏雖然是恆溫,二十多度。但現在外面天氣炎熱,亓曉婷和龍一穿戴都很單薄,亓曉婷如何感覺不出來
亓曉婷一下冷靜下來,心想,自己與他雖然是天賜婚姻,但聖旨上說的可是送歸八龍壇以後才能成婚。如今十萬八千里路剛剛起步,自己就投懷送抱,豈不是自己魯莽衝動了。忙掙脫龍一的懷抱,背對着他羞臊地無地自容。在心裏罵道:
“死曉婷,這點兒事就把你激動地忘了本性要知道,人家是上古神獸、未來的帝王;雖然有婚約在前,你與他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階層。這樣做,也忒過分了吧你在他面前還如何擡得起頭來”
心裏這麼一想,一張俊臉更是熱辣辣地像着了火。趕緊把息壤口罩戴上,以免被龍一看到自己肯定比紅布還紅的臉。
龍一見亓曉婷囧得擡不起頭來,知道她已是個解風情的大姑娘了。不由心中暗笑,忙解圍地說道:“我只是做了個面具,就被你發揮出這麼多用項。看來,我這個上古神獸
也不如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你靈透呀!br >
“不要你這樣說。”亓曉婷背對着他,口氣像吃了槍藥:“你這是在誇我呀還是在罵我”
龍一“呵呵”笑道:“隨你怎麼想吧。不過呢,在人面前你卻不能覆蓋自己。你知道,息壤漲的越大,越接近土色。你要在人前頂着它走路,就彷彿一堵土牆在自己行走,還不引起轟動。”
亓曉婷心裏感激,嘴上卻沒好氣地說:“我只是試試,也沒說要頂着走路呀人家還不是出不去心裏着急嘛其實我這也是爲你着想,你想啊,他們好不容易發現了我,還不在這裏住下,調動人馬大肆搜查。恐怕十天半月也消停不了。
“我出不去,就不能往東走。光在空間裏,猴年馬月能走到棘津州還有那個在外面的嬌娜,你的侄女,要是時間長了進不來,還不急瘋了她。人家爲你們龍族着想,你不但不積極想辦法,反而譏笑人家。”
龍一心裏大呼冤枉:你這理兒挑的也太吹毛求疵了吧知道她這是爲了掩蓋尷尬故意這樣做的,便和藹地說:“這樣吧,我看你也是志在出去,我再教給你讓對方打瞌睡的咒語,你帶着口罩慢慢接近門口的崗哨,唸咒語後往他頭上吹口氣,他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你不就可以出去了嘛”
亓曉婷白了他一眼,埋怨道:“有這樣的好辦法怎麼不早些說,害得我苦惱了半天。”
龍一頭皮笑道:“今天我說什麼也不對你的心意了。好吧,我將功補過心裏卻說:我錯在哪裏了,立馬教給你咒語,你再換身衣服,出去看看如何。”
“哼,這樣還可以。”
記住了龍一教的咒語後,亓曉婷又忙跑進屋裏,換了一身書生長袍,把息壤口罩戴在臉上。由於羞臊勁兒還沒過去,也沒徵求龍一的意見,閃身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