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軍正在心裏琢磨着杜嶽峯會在什麼時候爆發的時候,突然包廂裏傳出一聲清脆的炸裂聲,好像是玻璃杯被砸碎的聲音。
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聽到一個女人慘叫的聲音又響起來,所有人齊齊看向了沙發另一端的杜嶽峯。
只見杜嶽峯滿臉怒氣,猶如一頭憤怒的公牛一般,雙眼通紅,肥胖的身軀重重地壓在陪伴他身邊的“公主”身上,右手高高地舉起,然後重重地摔落,最後扇在“公主”的臉上響起清脆的耳光聲。
“公主”發出了一聲慘叫,拼命地捂着自己的頭,蜷縮着身體,拼命地大聲叫喊着。
屋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突如其來的毆打讓女人全都不知所措,就連代大榮和夏天都愣在了原地,舉着酒杯不知道是不是要喝酒,停在了半空中。
“艹尼瑪!艹尼瑪!!!”
“艹尼瑪!艹尼瑪!!!”
杜嶽峯坐在“公主”的身上,一邊氣喘吁吁地大罵着,一邊擡手狠狠地毆打“公主”。
連續地攻擊之後,杜嶽峯似乎是打累了,坐在“公主”嬌弱的身上,歇了大概五秒鐘的時間,杜嶽峯晃動着肥胖的身體從“公主”的身上站起身來。
一直都能保持冷靜的紀軍趕緊上前去攙扶杜嶽峯,結果杜嶽峯擡起腳,朝着“公主”的頭部狠狠地踹過去,只一腳,一直慘叫的“公主”頓時沒了聲息,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紀軍站在原地愣愣地發呆,他渾身冰涼,雙目渙散,看着地上生死未卜的“公主”,他突然間覺得,之前還崇拜有加的杜嶽峯,竟然就跟一個沒有感情的野獸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房間內傳出了女人哭泣的聲音,杜嶽峯猛地擡頭尋着聲音看去,頓時把被嚇哭的“公主”給嚇得趕緊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惹怒了杜嶽峯,最後跟自己的好姐妹一樣生死未卜。
很快地,房間門被打開,身穿西裝的安保人員走了進來,團團將門口堵住,立即有經理模樣的人上前去檢查倒在地上的“公主”的情況。
這個時候的杜嶽峯竟然還淡定自若地點燃了一根菸抽着,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霧。
“死不了!”杜嶽峯冷靜地如同冷血禽獸一般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這人,是不把人當人地!
經理檢查完“公主”的身體狀況,示意來人把她擡出去,同時招招手,剩下的幾個“公主”會意,逃一般地跑出了包廂。
“杜少,這件事該怎麼處理?”經理略帶不滿地看着面前的
杜嶽峯,猶豫地看了一眼呆呆站在一旁的三個老闆模樣的人,壓低聲音對杜嶽峯說道:“這已經是這幾天的第二個人,我們老闆很不滿,請問你是來砸場子地嗎?”
杜嶽峯一雙通紅的眼睛至此都沒有消退,他冷冷地撇過頭來看着經理,經理被他那雙通紅的眼睛嚇了一跳,眼神中充滿了畏懼。
“嘭!~”
一聲沉悶的響聲,經理抱着自己的腹部蜷縮成一團,遭受到杜嶽峯的攻擊,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了。
堵在門口的安保人員見狀準備上前動手,經理拼着命地擡起手來示意所有人不要衝動。
安保人員們看着一臉無所謂的杜嶽峯,表情恨恨地,卻只能站在原地不動。
經理跪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他右手捂着腹部,左手扶着茶几喫力地站起身來,面容糾結地疼痛,卻依舊對着杜嶽峯客客氣氣。
經理使勁地吸了口冷氣,哆嗦着聲音問道:“杜少滿意了嗎?!”
杜嶽峯咧開嘴笑了,看着還能站起來的經理,他笑着點點頭,摘掉菸頭在經理的領帶上使勁的捻滅,話也不說,衝着代大榮等人一擺頭。
“走!”
杜嶽峯率先走向門口,代大榮等人急忙拿着自
己的外套跟上。
經理擺了下手,示意放行,安保人員連忙往兩邊站,給囂張跋扈的杜嶽峯讓出一條道來。
杜嶽峯得意洋洋地走在前面,路過之前準備動手的安保人員時,他突然橫出一肘,朝着安保人員的腹部擊打過去。
安保人員眼神一閃,下意識地雙手擋在腹部,硬生生地把杜嶽峯的動作給攔了下來。
“艹尼瑪!!!”杜嶽峯像一隻突然暴怒的獅子,朝着安保人員撲過去,屈膝便撞向安保人員的下陰。
“艹!”安保人員看到杜嶽峯是要下死手,立即往後撤步,同時雙手下壓,精準地壓在杜嶽峯的膝蓋之上,成功地化解了杜嶽峯的膝撞。
只是他的身後還有其他的安保人員,他只退了一步便退無可退,結果讓杜嶽峯整個肥胖的身體撞進了他的懷裏。
“嘭嘭嘭!”
連着三聲沉悶的響聲,安保人員空口連挨三下,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感覺胸口的肋骨斷裂了。
安保人員立即自我保護地進行防守,杜嶽峯站起了身子後,朝着安保人員的腦袋飛起一腳。
幸虧對方經驗豐富躲過這一腳,不然地話,最輕也是個腦震盪。
“艹尼瑪!你們會所可以啊,一個保安都敢反抗了
,行,行,你們牛比,等着啊,我最喜歡砸牛比的場子了!!!”杜嶽峯像一隻癲狂的野獸一般,指着經理大罵起來,看到手上的保安躲開了距離,感覺到自己體力跟不上,杜嶽峯明智地扭頭就走。
代大榮和夏天、紀軍就好像三隻侮辱狼羣的綿羊一般,畏畏縮縮地跟着杜嶽峯離開了會所。
“都特麼地給我滾蛋!看見你們這麼窩囊樣我就煩地慌!!!”杜嶽峯一走出會所,看到代大榮三個人還跟在自己的身後,朝着三人大罵了一句,剛想要擡腳去踹,代大榮三人當即像兔子一樣四散而逃。
“艹尼瑪的尚雲美!!!”杜嶽峯突然衝着空曠的停車場大聲叫罵起來。
粗魯的喊聲驚動了許多會所的客人,更有一些人惱怒地起身,走出來查看是誰這麼狂,竟然敢罵尚雲美。
正在會所裏陪着閨蜜一起喝茶的楊慧茹聽到這個喊聲,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這誰啊?!”楊慧茹十分不滿地把茶杯扽在了桌子上。
祕書聶倩倩站起身來,走到門外去打聽事情。
楊慧茹沒了心思喝茶,坐在位置上生悶氣,對面坐着的閨蜜則是一直笑嘻嘻地,見楊慧茹生氣了,她笑着勸慰道。
“你有什麼好生氣地,說不定又是雲美拋棄了某個小狼狗,心生不滿,跑到這裏來撒野了。”
楊慧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同學兼閨蜜陳蓉,真是拿她的嘴沒有辦法:“你也就在雲美的背後說一說壞話了,有本事你在雲美的面前說這些話啊!看她不撕了你這張嘴!”
陳蓉彷彿想到了什麼屈辱的事情,臉色一紅,沒好氣地罵道:“活該她尚雲美捱罵,誰讓她四處勾搭小白臉地?一會兒小狼狗,一會兒小奶狗地,平時騷地不行,這下好了吧,小狼狗也開始咬人了,讓她四處留情!”
楊慧茹對兩人的樁樁恩怨俱是知曉,聽着陳蓉開口損尚雲美也不覺得奇怪,只是她對外邊大罵的那個人感到奇怪。
“我不覺得像是情仇,剛纔聽着外邊那個人大罵的語氣,倒好像是真地跟雲美有仇似的。”楊慧茹仔細地回想着剛纔聽到那聲叫罵的語氣,趕緊對陳蓉說道。
陳蓉卻是對這些事一點兒也不在乎,她擺擺手說道:“你就放心吧,敢這麼罵尚雲美地,除了她寵愛的那些小狼狗、小奶狗,沒有一個人能好過地,你還擔心她啊?!”
楊慧茹想了想,陳蓉說地有道理,尚雲美性格外向,人緣極好,又有手腕處理各種難事,再加上她本身家世顯赫,敢惹她的人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