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敲了敲門,房門打開後滿臉笑意地走入房間。
屋子裏站了三四個人,看到林毅晨走了進來,齊齊向林毅晨問好。以前大家多是嘻嘻哈哈地打招呼開玩笑,此時則多了一份恭敬,皆是因爲他救治了秦湖。
“秦哥,你這生什麼氣呢,在外邊都聽到你的聲音了。”林毅晨笑嘻嘻地看着滿臉無奈的秦湖。
秦湖看到林毅晨出現,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邁步就朝着林毅晨走去。
秦湖的動作很快,擋在他前面的保安沒來得及讓開,又把秦湖擋了回去。
“你們是想咋地”秦湖真有點惱羞成怒了,“我兄弟都來了,我現在不光不能出門,還不能在這房間裏來回走了,是吧”
“哥,我不是那意思。”擋住秦湖去路的小保安頓時漲紅了臉,連忙讓開路讓秦湖過去。
秦湖走過他的面前,咬着牙手指點了點他,低聲威脅道:“等我出院了,有你好看地”
林毅晨笑看着秦湖有些幼稚的舉動,笑着解圍道:“秦哥,小戴也是爲了你好。”
秦湖頓時臉上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向林毅晨傾訴道:“兄弟,你不知道啊,我寧可像你一樣昏迷不醒,也不願意一直待在房間裏看電視,快憋死我了。我這一身肌肉都要生鏽了。”
林毅晨打趣道:“秦哥,你這是抱怨委屈呢,還是跟我炫耀身材呢”
“這你小子都能看得出來,你小子要成精啊。”秦湖拍拍林毅晨的肩膀,關心地問道:“身體感覺怎麼樣恢復了麼”
林毅晨點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道:“放心吧秦哥,我這身體這些天地訓練,也不差了,感覺好多了。”
秦湖又拍了拍林毅晨的肩膀,這次他的表情嚴肅了許多,略帶羞澀地對林毅晨點點頭,鄭重說道:“秦哥這條命是你救地,爲了我你吃了那麼大的苦,我都記在心裏了,以後有什麼麻煩,秦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毅晨有些惶恐,忙道:“秦哥,這話就見外了,兄弟,不都應該是這樣嗎”
秦湖不善言辭,他更看重行動,聽了林毅晨的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一把手落在了林毅晨的肩頭,跟鐵箍一樣的大手捏了捏林毅晨的肩頭,表示自己會把這份情誼牢牢記在心底地。
林毅晨面不改色笑意滿面,秦湖略有些驚訝。
他手上可是加了點力氣,就是爲了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做鋪墊,誰知道林毅晨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當然不可能知道,林毅晨現在的身體素質跟他比也不遜色,甚至經過鍛鍊後,還會比他更加強。
秦湖臉黑地看着林毅晨:“身體不差還昏迷了五天不行,從明天、不,從今天下午開始,咱們就開始恢復訓練,你救了老哥一命,老哥一定要把你訓練地結結實實地,這樣心裏才踏實。”
林毅晨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嘿嘿壞笑道:“秦哥,你該不會是想借着鍛鍊我的機會,想出去自己玩吧”
秦湖老臉一紅,眼神飛快地掃視周圍,發現兄弟們都是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不禁有些泄氣。
“我是真地在這裏快要憋壞了,再不讓我出去活動身體,我真地會憋瘋地”秦湖無奈仰天長嘆,他現在唯一的指望都沒有了,徹底絕望了。
林毅晨笑着說道:“你就不要抱怨了,周老也是爲了你好,你這是大病初癒,要是再出了問題,小弟我這可是剛醒,可沒精力再爲你治療,到時候可咋辦”
“道理我也懂,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怎麼辦”
“那就等周老同意了,你就可以去運動了。周老當年可也在部隊裏待過,你就當命令聽從,那不就好了。”林毅晨替秦湖出了個主
意。
“嗯”秦湖思慮地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主意頗爲感興趣。
旁邊有眼皮子活絡的小弟連忙幫腔說道:“秦哥,你看,林醫生都這麼說,大家都是爲了你好,你好好休息,能活動的時候周老肯定會同意地,你就別爲難我們了。”
秦湖瞥了一眼,沒好氣地回道:“是啊,我這是爲難你們了”
當兵的人性格頗直,這是氛圍所影響,聽到秦湖的話,臉都漲紅了,連連表示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林毅晨啞然失笑道:“秦哥,人家不是那意思。”
秦湖衝他擠眉弄眼地表示自己是開玩笑,轉頭對屋子裏的其他人說道:“毅晨來了,你們該幹嘛去幹嘛吧,你們不放心我,還不放心毅晨嗎”
其他幾個人相互看了看眼神,然後乖乖地離開了房間。
林毅晨來到秦湖的牀邊,看到牀鋪上散落的撲克牌,笑了:“這解悶的事不也挺多地麼,怎麼會憋瘋了呢”
秦湖嗨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那幫小子一個個玩地比我溜,你試試一下午光被別人虐的感受。”
“哈哈哈哈”林毅晨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也是,光是聽你這麼一說,就覺得鬱悶地不行。”
秦湖胡亂把撲克牌收起來,招呼林毅晨坐下後關心地問道:“你的身體真地沒事了你這可是昏迷了五天,比我還厲害呢。”
林毅晨露出笑容示意他安心,說道:“我過來就是看看你的情況,要不我現在替你檢查一下身體,要是情況好了,我替你向周老求情,放你出去活動身子骨,怎麼樣”
秦湖卻出乎意料地婉拒了林毅晨的好意:“你纔剛剛醒,還是先好好地休息一下,等你精神養足了再替我檢查吧,我這邊有周老這個大國手幫我掂量着,沒事。”
林毅晨嘿了一聲:“你這不就是別人勸你的說辭嗎怎麼,全都轉給我了。”
秦湖一巴掌拍到自己腦門上:“我怎麼也不知不覺說起這種話來了。”
林毅晨樂道:“你看,大家都是關心你的吧,要不也不可能說這些話來勸你。”
秦湖聞言,一直有些煩躁的心情總算是漸漸平靜了下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幾秒鐘,秦湖忽然擡起頭來看着林毅晨問道:“毅晨,你說我這次暈倒是因爲什麼”
林毅晨沉思片刻,略帶不解地說道:“當時緊急的情況下我爲你緊急檢查了一下,發現還是你的頭疼的毛病發作了,可是之前我爲你治療了頭疼,按照通常來講,是沒有問題地。”
秦湖附和地點了點頭說道:“當時周老不也在場麼,他也說你的藥單沒問題,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秦湖婉轉地說,林毅晨卻聽出了他的疑慮:是不是當時檢查病情的時候查錯了
林毅晨此時也有些懷疑自己當時判斷錯誤了,此時他感覺臉有些熱熱地,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地是秦湖的病情。
他追問道:“秦哥,你醒了之後,周老有沒有給你檢查病情他怎麼說”
秦湖回道:“當時周老說地有可能還是偏頭痛。”
林毅晨眨了眨眼睛,微微皺眉,心下有些奇怪。如果周老的檢查結果跟自己一樣的話,當時給秦湖開的方子就沒有問題,可這樣一來,秦湖之後爲什麼又會發病
秦湖定定地看着林毅晨,一動不動地看着林毅晨,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雖然他心中仍然對林毅晨有些疑慮,可他還是願意相信林毅晨能夠找出自己的病因。
或許是之前林毅晨解決了他許久以來備受頭疼折磨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