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果舀了粥，先遞給姚小娜。只見她眼下一層黑眼圈，姚小果道：“你昨晚又忙到凌晨？”
“可不。最近你們IG法務部重組，我們事務所拼了命想往裏面鑽。競爭力太大了，不繃緊點不行。”
姚小果咬了口包子，“你要進去了，那我們以後算半個同事。”
“說來容易，也不過是50%的機會。還有一家綜合實力也不錯。”姚小娜苦着臉，“要是有後門走走就好了。”
姚小果沒說蘇鋒姐夫就是IG總裁的事，說了也不過是白費。像齊北城那樣的人，哪裏可能給人走後門的機會？
蘇甜慧將燙傷膏拿出來遞給姚小果。姚小果趕時間，喝了幾口粥，匆匆出門。
……
付磊一共要了兩個新人過來，除了姚小果之外還有一個比她大一點的舒曉。
上次在面試會場見過付磊，本害怕他和齊北城一樣有距離感，可結識之後才知道他私底下其實很有親和力，工作起來很輕鬆。
姚小果也長鬆口氣，慶幸自己跟了個很好的領導。
“小果，你見過總裁了嗎？”兩人才從付磊辦公室出來，舒曉就好奇的問。
姚小果沒回答，只是看着她，“怎麼？”
“你說他會不會接見我們這批新人？他可是我偶像，回頭我要有他一半的實力就好了！”提起齊北城時，舒曉滿臉的崇拜。
姚小果相當能理解她的心情。
“總是要開會的，遲早能見到總裁。”她說。
其實她一直都在盤算自己到底該怎麼將那支燙傷膏交給他。
昨天那糖水端進包廂，在那種場合他肯定是不方便處理傷口。也不知道那傷現在怎麼樣了。
“誒，小果，你知道總裁和副總他們是什麼來頭嗎？我崇拜齊總，可不單單是爲了他的能力。那身世背景，讓人仰視啊！”
姚小果搖頭，“那還有什麼？”
“他們可都是鼎鼎有名的珞錦別苑出來的。這個你知道吧？”
珞錦別苑？
姚小果微震。這個院子，她是聽說過的。那些號稱‘精英’的哪個不是從這裏出來的？那種地方，大家都清楚並不是有錢就能進出的。
難怪蘇鋒一家人對齊北城都有些忌憚。
不過，齊北城和付磊身上倒都沒有那些‘精英’的紈絝風氣，這倒叫人側目。
……
另一邊。
齊北城將襯衫袖子放下來，擋住手臂上的傷，才摁了內線電話讓祕書助理送咖啡進來。
“您的咖啡。”祕書助理是何丹，從她還是在其他公司當實習生的時候就已經跟着陳茜。如今算下來已經有三個年頭。
平時工作細緻突出，陳茜又喜歡她。現在陳茜懷孕要休息一段時間，大家都紛紛猜測接下來該是何丹替了陳茜的位置。
但齊北城從不曾放出過任何風聲。
“嗯，放着吧。”齊北城沒擡頭，只用左手敲着鍵盤。
何丹轉身打算出去，見狀又回過頭來，“手受傷了嗎？”
齊北城神色一頓，擡頭看她，“沒事，小傷而已。”
“看樣子動起來都比較爲難，怎麼可能是小傷？”
何丹表現得很殷切，化得又密又翹的睫毛扇動着，雙眼帶電，嗓音嬌軟，“您讓我看看傷口吧，我好知道是買什麼藥。”
齊北城忙着工作，沒再看她，再次拒絕了。何丹訕訕的閉嘴，轉身，臉上的笑容斂下去，心裏煩悶。
爲什麼總裁總是連正眼都不願意看自己？每次一大早起來打扮又有什麼意義？
……
一整天，姚小果都在熟悉工作，公司的項目客戶一個一個瞭解，足夠她忙個昏天地暗。
以前都在外頭看IG金融，已經覺得不得了，如今走進這家公司再看，只覺得門道深得叫她震驚，一點都不敢鬆懈。
一轉眼，忙到下班的時間。同事們紛紛先走了，部門裏就剩下她和舒曉兩個。
舒曉已經在收拾東西，邊叫她。她應着，沒擡頭，視線一轉，不經意落到那燙傷膏上，她暗叫一聲‘糟糕’，一拍腦袋，立刻站起身來。
“舒曉，我還有事，先下去一趟。”
原本想着下班的時候到門口等一下總裁，可現在都這個點了，恐怕人都走了！
懊惱得抓狂，關上電腦，抓過包，一溜煙衝進了電梯。
到大廈底層，她特意問了一樓的接待，再三確認齊北城還沒離開，她鬆口氣，便一直等在門口。
站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連後下來的舒曉都已經走了。一樓接待的前臺也最後一個離開，姚小果還是沒有等到他下來。
她本想直接上樓，可那實在太冒失，只好作罷。看着天色漸陰，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她遲疑了下，還是準備離開。
推開門，正要走，卻聽到電梯‘叮——’一聲脆響。回頭去看，眸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