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詫異眼神中，婢女從懷中拿出一瓶藥。
“這瓶藥，出自顧明霜之手。她屢次對郡主下毒，次藥乃是上次大發慈悲賞給郡主的解藥。這瓶藥可以證明，顧明霜的確是對郡主下過毒。”
“去拿過來。”
邊上的侍衛立馬上前去將瓷瓶給拿了過來，雲貴妃伸手接過，輕轉了兩下，在瓷瓶的下面看見了桃色齋的印記。
她皺了下眉頭，視線落在顧明霜身上。
“明霜，這是怎麼回事？”
雲貴妃當然不會蠢到以爲，顧明霜會在賞花宴對長慶下手。
只是這瓶藥......
“這藥瓶的確是妾身交給長慶郡主的。”
顧明霜福了福身子，神色清淡道：“前段時間，妾身給陳小姐調製藥浴，長慶郡主不慎摔入，渾身巨癢，特地去王府求藥。這藥，就是那個時候交給長慶郡主的。”
“你說謊！”
婢女連忙道：“明明就是你故意對郡主下毒，事後還以此威脅郡主，羞辱郡主。顧明霜，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謊，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貴妃娘娘，奴婢敢用性命擔保，郡主就是被顧明霜給毒害的！”
“這......”
雲貴妃美眸微蹙，再次看向顧明霜。
如今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可長慶郡主被毒殺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要有個交代的。
“明霜，恐怕要暫時委屈你一下。等到聖上查明真相之後，自然會還給你一個清白的。”
她用眼神示意顧明霜，不管發生什麼，肯定會保住她的，眼下只是暫時委屈她一下。
而邊上的陳清雪聽聞此言，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神色無比擔憂。
“貴妃娘娘，小女可以爲王妃作證。王妃的確沒有毒害長慶郡主，當時是爲了給小女開藥浴，王妃是無辜的。”
說着，陳清雪看向婢女，聲音微冷：
“那藥是長慶郡主的，怎麼會在你手中？你既然是忠僕，怎麼現在纔將事情給說出來？！你口口聲聲控訴王妃，可字字句句不過是你一面之詞，焉知你不是在誣陷？你可知冤枉王妃是什麼罪名？”
陳清雪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柔和，可聲線卻清晰冰冷。
婢女被問得眼神輕閃，直接就不敢跟大家對視。
“奴婢，奴婢是人微言輕，害怕被顧明霜報復所以不敢聲張。可如今郡主已經沒命了，奴婢自然顧不了那麼多了。”
顧明霜負手佇立旁觀許久，此時忽然拂袖道：“誰說這長慶郡主沒命了，不是還有氣嘛。”
此言一出，婢女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去。
果然瞧見原本已經沒聲的長慶郡主，似乎又動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方纔長慶郡主不是已經沒有呼吸了嗎？“
“就是就是，明明瞧見她胸口沒有起伏了，怎的現在手指又動了呢？”
陳院判滿頭大汗，連忙快步跑過去給長慶郡主診脈。
隨後就嚇了一跳：“還真的有氣了。”
“怎麼會這樣？”
婢女的臉色更加白了，下意識就想要跑到長慶郡主身邊去。
手腕卻一下子被握住。
“你想要幹嘛？是想要看看長慶郡主是否還活着，還是有其他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