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到她的眼淚，整顆心都慌了，連忙低下頭，手足無措的瞧着她。
“別哭了，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他心疼的湊過去，想將她的眼淚給吻掉。
顧明霜卻下意識的偏過頭，遮住了自己的臉頰，低聲道：
“別，我的臉現在很醜......”
雖然沒有銅鏡，可她也知道，自己的臉上有兩道傷疤，看起來一定醜陋猙獰極了。
“誰說你醜了，你在我心裏是最美的。這天底下，再也沒有比你更加美麗的人了。”
蘇衡景早就注意到那兩道疤痕了，可他不在乎。只要她能夠待在自己身邊，縱使毀容了又如何？
他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嘴角，鼻尖，眼睛，流連在臉頰，最後小心翼翼的像是對待珍寶一般碰了碰她的傷疤，啞聲問：
“疼嗎？”
顧明霜想起那日錐心刺骨的疼痛，輕顫了一下道：
“疼。”
“我會讓傷你之人，比你疼上百倍。”
那日不過是討回利息，等回了京城之後，他會讓齊元澈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眼中有一閃而逝的狠絕，很快又被溫柔所取代。
蘇衡景癡癡的看着對面的人兒，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失而復得的喜悅和害怕，讓他壓根不敢離開她半步，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裏，永不分離。
蘇衡景輕輕的捧住了她的臉蛋，忽然低聲道：
“我、可以嗎？”
顧明霜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爆紅，下意識的就問：
“可以什麼？”
“可以跟你洞房嗎？”
蘇衡景也不害臊，愣是直愣愣將話給說了出來。
顧明霜簡直無言以對了，伸出手就想捶過去，可身子中了毒卻是軟軟的，手腕一下子就被男人給握住了。
“可以嗎霜兒？”
他緊追不捨的問着，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腰上將腰帶給扯了開。
“可是，我、我還小......”
她纔剛剛及笄。
“霜兒......可以嗎？”
他反覆的誘惑她。
顧明霜又羞又急，可目光落在蘇衡景那滿頭白髮上，終究還是心疼了。
這次分開得猝不及防，卻也讓彼此更加知道珍惜眼前人。
她能夠感受到蘇衡景的心情，不過是擔心失去她罷了。
既然如此，放縱一次又如何呢？
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也下意識的伸進了他的發間。
顧明霜應了一聲，算是默許了。
蘇衡景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差點高興得直接跳起來。
卻是在顧明霜沒反應過來前，直接將她給放開了。
身上一空，顧明霜愣了一下：
“你、你去哪？”
蘇衡景走到房中沒出去，而是將炭盆和暖爐都給拿了過來，放在牀前擺好。
“這是何故？”
“怕你凍着。”
蘇衡景按捺住自己，確定顧明霜不會凍着之後，才重新向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