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齊元澈的眼中忽然浮現出一抹殺機。
既然司馬嫣然也已經知道了真相，那就留她不得了！
只是還沒等他出手，司馬嫣然就上前了兩步，冷笑道：
“怎麼，王爺見我發覺了真相，是不是想要殺我滅口？”
齊元澈沒說話，眼神卻默認一切。
司馬嫣然當場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甚至主動將脖子送到了齊元澈面前，笑眯眯的道：
“王爺既然要殺我，那就殺吧。何必猶豫啊？只不過我有必要提醒王爺，現在司馬家都知道你做的好事了，只要你一殺了我，我父親立馬就會把韓嘉送到聖上面前。告訴聖上，你養着這樣的易容師，是爲了奪取皇位，到時候，你就下去給我陪葬吧。”
“你！”
齊元澈萬萬沒想到，司馬嫣然竟然會做的這麼絕。
他一直將司馬嫣然當做手心的棋子，此時此刻，卻着實是小瞧了她。
眼見司馬嫣然滿眼恨意的盯着他，他忽然上前兩步來，握住了司馬嫣然的雙手：“嫣然，對不起......”
司馬嫣然沒想到能等來齊元澈的道歉，頓時愣了一下，就聽見齊元澈繼續道：
“是我對不起你。那易容師的確是我的人，可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我從小就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十歲出頭又被打發去了嶺南。來到京城後，我見顧明霜針對母后，針對我。我只能出此下策，我不是想要害你......你原諒我吧。這些日子，我無時不刻都生活在對你的愧疚之中，不敢面對你。”
大滴的眼淚落在司馬嫣然的手背上，齊元澈竟然是哭了。
他那張俊美的容貌上，佈滿了悲傷和彷徨。
這樣的男人，往往是能夠喚醒女人內心深處的母性的。就連父親和兄長，也不曾在司馬嫣然的面前哭過，何況是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她動了動脣，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臉色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凶神惡煞了。
“王爺，你當真是有苦衷的嗎？”
“是，”齊元澈連忙點了點頭，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對付顧明霜，並不是想要傷害你。嫣然，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替你對付顧明霜。將你所承受的痛苦，全部都報回來。”
司馬嫣然沉默了。
面前的男人千不是萬不是，總歸是她的夫君。而且，現在她的雙手已經斷了，司馬家早就不像是從前那樣，把她當成最疼愛的掌上明珠。
她必須爲自己的後路着想。
“王爺，讓我原諒你可以。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齊元澈連忙道：“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答應你。”
“給我一個孩子。”
司馬嫣然森森道。
齊元澈頓時愣住了，看着面前這張形容枯槁的臉，他幾乎是用盡全力纔沒嘔吐出來。何況，還要跟她圓房？
司馬嫣然也不着急，輕聲道：“我知道如今我這樣不配服侍你，只是，我也是個女人，我想要一個孩子能夠陪伴在我膝下。只要有了孩子，從今以後，我不會在爲難你。”
“可，倘若你不答應我......”
“我答應你！”
齊元澈幾乎想也不想，就連忙點頭答應了。
“好，本王會給你一個孩子。”
“那麼，接下來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對付顧明霜？”
齊元澈皺了皺眉頭，而後道：“蘇衡景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他和顧明霜的婚事，等到她大婚當日，就是她的死期。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