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蘇衡景很喜歡你。不過，只要我處理的足夠乾淨利索，就算是他懷疑我，也拿不出任何證據。反正我們兩家的恩怨夠多的了，不差你這一樁。”
說着，他便將手中的長劍給拔了出來，打算挑斷顧明霜的手筋和腳筋，再將她扔到蛇窩裏面，被蛇蟲鼠蟻啃咬而死。
而顧明霜眼見司馬銳一步一步逼近自己，清冷的小臉上卻沒有絲毫恐懼之色，反而冷然一笑，紅脣輕啓道：
“司馬銳，你殺了我簡單。可要是你殺了我，就永遠也不會知道，是誰害慘了你妹妹。你覺得自己一世聰明，實則被人玩弄於掌心。乃至於你們司馬家整個家族，都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顧明霜聲音冷漠，字字句句卻冷如刀鋒。
司馬銳愣了一下，手竟然在她的鄙視下控制不住偏移了兩分。
而邊上的司馬嫣然卻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猛然站了起來，聲音輕顫道：
“顧明霜，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其實，司馬嫣然的心裏面也很複雜。
在她出事後，一直都堅定不移的相信，那天將自己拖進小巷子裏的人就是顧明霜。
可跟齊元澈相處的這段時間下來，她卻無意中發現，自己的枕邊人除了擁有一張俊美的容貌，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祕密。
比如，那日她偶然間在齊元澈的書房外，聽到了一段不該聽的話。
那段話，跟自己遇險有關。
司馬嫣然當時就愣住了，怕被發現，也不敢多聽下去，急匆匆就離開了書房。
回去之後，卻是越想越害怕。
她不敢接受這個現實，正好司馬銳傳消息過去，說是抓住了顧明霜，她二話不說就急匆匆藉口回了孃家。
心裏安慰自己，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只要殺了顧明霜就一了百了。
可現如今，面對顧明霜的眼神，她真的慌了。
“顧明霜，害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司馬嫣然走到顧明霜面前，顫聲道：
“你別騙我。我知道你聰明，可是你現在落在我手裏，這周圍都是司馬家的人，你逃不掉的。要是你敢說謊，我就讓哥哥將你大卸八塊，扔去喂狗！”
顧明霜清麗一笑，紅脣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來問我呢？”
司馬嫣然一顆心徹底沉下了萬丈深淵。
“是齊元澈，真是他......”
顧明霜點了點頭，語氣幽幽的將真相告訴對方：
“齊元澈的身邊有一位易容師，可以將人的容貌改變。你那日看見的人並非是我，而是障眼法。不過我想，我告訴你的這些，你在齊元澈身邊生活了這麼久，應該也猜到了吧？”
司馬嫣然的確是猜到了。
可猜到了，跟被證實是兩回事。
她整個人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腳步控制不住的後退着，最終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神色灰敗。
而一邊的司馬銳聽見兩人的話，眼中的神色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嫣然，你在胡說什麼？害你的人怎麼會是齊元澈？”
司馬嫣然已經聽不見司馬銳的話了，整個人彷彿魘了般，喃喃搖頭：
“真的是他......怎麼可能是他......他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原來，她一直愛慕的男人，纔是她最大的仇人。
這個真相，簡直比讓她死還要難受。
在冰涼的地板上坐了半響，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就“唰”的一下擡起了頭，直勾勾看向顧明霜。
顧明霜一看到這個眼神，心中頓時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