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到底在想什麼?元澈是你親弟弟,你不幫着他,竟然幫着蘇衡景那亂臣賊子。他和顧明霜沆瀣一氣,踩在皇室的臉上,他們纔是死有餘辜!你別被他們給矇蔽了啊!”
“放肆!”
興慶帝惱怒萬分,一甩手直接將案上所有的奏章全部滑落,嚇得周圍伺候的宮女太監全部跪下。
就連徐太尉也彎下腰,餘光看傻子般看向太后。
興慶帝是天子,他心情好時可以縱容別人放肆,可一旦發起火來,就算是太后也要暫避鋒芒。更何況,這一次興慶帝懷疑的,還是事關謀逆的事兒呢?
“亂臣賊子?太后以爲,誰纔是亂臣賊子?!”
這直擊靈魂的拷問,讓太后打了一個寒顫。她甚至不敢再直視興慶帝的雙眼,連忙撇開了自己的目光,聲音也帶了顫意:
“皇、皇帝,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自以爲自己過去的那些舉動不是很明顯,私底下招兵買馬的事情興慶帝也不知道。上次出事,頂多是她對顧明霜的個人怨恨,對方怎麼會往這邊懷疑......
“太后心裏清楚。”
發了一通火,興慶帝已是疲累至極,不想將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弄得大家都難看。
“來人啊,將太后送回清寧宮。”
關門時,他最後警告道:
“母后,朕希望你別把最後一絲母子之情給消磨了。”
太后的身體已經涼了半截,渾渾噩噩的走了出去,連自己怎麼回到清寧宮的都不知道。
......
此時,齊元澈已經甦醒,得知太后去了勤政殿求情,正要出門找她。
誰料走到門口就和太后撞了個滿懷,
“母后,誰讓你去勤政殿求情的?”
太后看了齊元澈一眼,疲憊不堪的癱坐下,冷笑道:“怎麼,連你也要怪罪母后?”
一句話,齊元澈就知道太后此行肯定是被興慶帝遷怒了。
真是蠢貨啊!
他那張俊麗的臉不由微微扭曲,卻也知道此事不能怪太后,要怪就怪顧明霜和蘇衡景實在是太狡詐了。
“母后是去給你求情了,只可惜皇帝被蘇衡景矇蔽了雙眼,反而責罵了母后一通,還命人將母后給送了回來。”
太后話音未落,清寧宮的宮女和太監都被拉了出去,直接按住打板子。
一時間,哀聲四起。
她的臉色愈發差勁,想起奏摺上的內容,不由埋怨道:“元澈,母后早就告誡過你了,遠離顧明霜那毒婦。她是個大災星,會給我們帶來的厄運,你偏不聽。京城那麼多女子,你要誰不好,怎麼就瞎了眼......”
“夠了,母后真以爲兒臣是喜歡顧明霜嗎?”
齊元澈沉聲道:“兒臣有自己的計劃,只是棋差一着,被蘇衡景給破壞了。”
眼見太后疑惑又錯愕的看着自己,齊元澈卻懶得多說,直接道:
“今日之事,母后就不要插手,兒臣自會自己處理。母后貿然插手,只會給兒臣帶來麻煩。”
說完,拂袖而去。
“元澈!”
太后想要喊住對方,可人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