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媽媽連忙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不知是否是顧明霜的錯覺，她竟覺得李媽媽在書墨涵面前，反倒有些點頭哈腰的意味。
懷揣着疑惑和書墨涵走進長廊深處的包廂中，剛進去，腳下卻絆到門口的花瓶。
顧明霜身體一歪，差點摔倒在地。
好在一邊書墨涵眼疾手快將她接住，她纔沒有摔倒。
不等書墨涵開口，蘇衡景已經將她拉到了身邊，彎腰去瞧她的腳，擔憂問道：“腳沒事吧？”
“沒事。”
顧明霜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撥開了男人的手。
他這還是男裝呢，當着別人的面這麼親密，會讓人想入非非的。
而書墨涵則是愣了一下，鼻尖好像還殘留着方纔那一閃而過的芳香。
這味道，可不像是少年公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再看向顧明霜的眼神，也深了許多。
“不知兩位找我有何要事？”
書墨涵雖然看穿了，卻是不動神色的坐下，替顧明霜倒了一杯茶。
“實不相瞞，我是桃色齋的東家，”
顧明霜不喜歡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直接將潤脣膏給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開門見山的道：
“這是我自己研製的潤脣膏，今日來找書公子，是聽說書公子是睢陽才俊中的第一人。想請書公子賞個臉，成爲我們這潤脣膏第一批試用的人。”
說着，她捏着袖口裏面的銀票，卻是悄悄將銀票給收了回去。
一開始，她的確是存了用銀票來收買書墨涵的心。
只是眼下，看見書墨涵本人之後，她改變了主意。
對書墨涵這種人，自己用銀票去和他交易，無疑是在侮辱他。
書墨涵也愣了一下，不知是對顧明霜的潤脣膏感了興趣，還是因爲顧明霜的直爽而意外。
他先將潤脣膏打開看了一眼，隨後竟想也沒想直接點頭道：“好，我可以答應顧東家。”
顧明霜臉上露出笑容。
就聽書墨涵繼續道：“不過，我想要顧東家一個允諾。”
“不管什麼允諾，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好說。”
這回換做書墨涵愣住了。
“你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不怕我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嗎？”
“我相信書公子的爲人，不會提無禮的要求。”
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書墨涵在要允諾的時候，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壓根就沒有動什麼歪心思。在他看來，面前的少年......不對，應該是姑娘，真的很有意思。
敢女扮男裝來到滿江樓的姑娘，還能露出這麼坦坦蕩蕩的眼神，他可是第一次見呢。
“好，既然如此，這份潤脣膏我就留下了。”
書墨涵笑着點頭：“桃色齋我也是有耳聞的，白玉口脂風靡睢陽，就連我這裏也有一盒。能先用上這未上市的潤脣膏，其實，是我書某人的榮幸纔是。”
“顧東家放心，這幾日，我定會日日帶着這潤脣膏。”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顧明霜笑而不語，跟聰明人講話，就是省力。
......
從滿江樓出來後，顧明霜滿面笑容，心情大好。
只是剛上馬車，蘇衡景還沒來得及跟上，忽然從街角處跑出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而後直接往男人身上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