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掌櫃再一次對樂瑤刮目相看,昨天才到的雍州,這麼短的時間打聽到了這些消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
樂瑤不知閆掌櫃心所想,繼續吩咐道:“還有鋪子要儘快盤下來,再打聽下我們裝美容藥膏的陶瓷罐在哪裏有賣的。這些你可以讓楊柱子和陳婆子去辦。”
樂瑤說的,閆掌櫃都一一記下,最後閆掌櫃問道:“小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樂瑤想了下再沒什麼了,笑着道:“沒了,你先去辦這些吧,我記得你手裏還有五千兩銀票,你先用着,若是不夠,你再稍信進來。”
“知道了。那我出去辦事了。”說完閆掌櫃告辭走了。
閆掌櫃走後,樂瑤便帶着趙傾去了醫會。馬要過年了,醫會也是最後一天執勤,本以爲都沒什麼人來了,沒想到看到一個兩個十幾歲的孩子走進來。
執勤的大夫看起來三十多歲,看着樂瑤問道:“你們可是要看病?”
樂瑤搖頭,拿出高級行醫資格證給他,“我們是來登記的,這是我的行醫資格證。”
那人拿起來一看,高級行醫資格證,他眨了眨眼,“這大夫是你爺爺吧,小姑娘,這來登記可是需要大夫本人親自來的。”
樂瑤挑眉,“我是大夫,董樂瑤,你看這面有寫的。”
那人不敢相信的看了眼證書,確實是董樂瑤,剛纔他壓根沒有看名字,只是本能的認爲擁有高級行醫資格證的大夫肯定是個老頭。
等確認無誤後,那人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樂瑤,“你這麼小有高級行醫資格證了,這別不是假的吧。”
樂瑤皺眉,“你可以驗證真僞。”
說完又看向那人,“你面色暗黃,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如果我沒看錯,你經常飲酒,身體發虛,而且晚還有失眠多夢的症狀。我說的可對?”
那人嘴角一抽,心裏腹誹,要不要這麼厲害,還沒把脈看了個面色把自己的症狀全都說出來了。
“我看你不像大夫,倒像是算命的。”
樂瑤失笑,“一個人有什麼病面色都會顯示出來,好的大夫通過看面色,有五分能斷定這麼人生的什麼病,平時的生活規律等。”
“哼,雖然你說的好聽,不過這行醫資格我還要驗證真僞,你們等着。”
其實通過剛纔的事情他已經大致可以斷定,面前的小娃娃有幾把刷子,這證書八成是這小女娃的,不過他是看不慣對方得意的嘴臉。
樂瑤他們這一等是一個時辰,趙傾皺眉道:“小姐,我看這人是故意爲難我們。”
樂瑤給了一個淡定的眼神,趙傾一看,得,人家主子不急,她急什麼。
過了會,那人終於回來了,把證書還給樂瑤,“好了,證書是真的。你們等着,我給你登記。”
這次那人倒是沒有爲難他,很快辦好了,樂瑤他們走出醫會的時候都已經午了。爹爹應該已經去赴宴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趙傾,他們今日在福德樓爲爹爹接風洗塵,我們過去看看。不過怕他們清了場,不讓我們進。”
“據奴婢所知,他們今日並沒有清場。”
樂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我去看看。”
樂瑤帶着趙傾去了福德樓,從昨晚的資料裏得知,這福德樓可是葛家的產業。兩人一進去,樂瑤在心裏感嘆,這福德樓不愧是雍州第一大酒樓,富麗堂皇,如人間仙境。
樂瑤直接對小二開口道:“聽說今天給新知府接風洗塵,在那個包間?”
小二見樂瑤穿着得體,一看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笑着道:“小姐,諸位大人都在天字號木蘭春包間。”
樂瑤一笑,“它旁邊的包間可有人?”
“天字號的包間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訂,今天這些人可都在木蘭春呢,再加快過年了,旁邊的包間並沒有人。”
“那我要旁邊的包間。”
小二一臉喜色,“好勒,訂金十兩銀子。”
樂瑤爽快的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小二,小二收好,“小姐,您二位還要來電什麼喫的?”
樂瑤看着菜譜隨便點了幾個較便宜的,小二心裏納罕,這小姐看着也不是缺錢的主,怎麼淨點便宜的,包廂卻要的那麼貴,真是怪。
若是樂瑤知道小二心裏的想法,一定會鄙視,誰說我不缺錢,姐我什麼都不缺,是缺錢。
樂瑤和趙傾到了包間後,本想聽一聽隔壁包間在說什麼,結果一點聲音都傳不過來,樂瑤皺眉,一點都聽不到,那她定這麼貴的包間幹什麼。
等小二完菜走了後,趙傾看着樂瑤皺眉苦大仇深的樣子,笑着開口,“要聽到隔壁包間的聲音也不是不可以。”
樂瑤擡頭,“你有什麼辦法?”
趙傾拿出一個東西,兩頭是碗狀物,間一根不知什麼材料製成的細繩,“小姐把一端放在耳朵,另一端吸在牆,可以聽到聲音了。”
樂瑤看到這個東西的一瞬間,突然想起了電話,沒想到大炎朝的百姓這麼聰慧。拿到東西后,樂瑤也不耽擱,照着趙傾的話做了很快隔壁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董大人,你看這兩名女子如何?”
董博實似乎是喝醉了,舌頭打顫道:“好,好看。”
“哈哈哈,聽說董大人至今尚未納妾,這兩人送給董大人,當是侯某人孝敬給大人的禮物。”
“不,不行,我們家夫人,不,不高興。”
“董大人說哪裏話,男人納妾天經地義的事情,董大人如今身居高位,怎麼能如此懼怕女人。”
“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扶着董大人,沒看見董大人喝醉了嗎?”
樂瑤聽得心裏火大,忍不住爆粗口,“靠,竟然敢給我爹送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一羣下賤坯子!!”
樂瑤這話一出,趙傾愣了愣,仔細的看了樂瑤幾眼,似乎是不敢置信這麼溫柔的小姑娘,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樂瑤嘴雖然罵着,但是並沒有放棄監聽。
“你們幹什麼?我們家老爺醉了,我扶他回去。”這是王山的聲音。
接着又是父親喊道:“得回去,回去,夫人,夫人該擔,擔心了。”
很快便傳來走動的腳步聲,想必是父親走了出去。樂瑤也收拾了東西,對趙傾道:“我回家。”
回到家裏,董博實也剛被人送回來,她一進房間,看到他爹端端正正的坐在房間喝茶,那裏有半分醉酒的樣子,“爹,你不是喝醉了嗎?”
董博實看向樂瑤,“你怎麼知道我喝醉了?”
樂瑤心大呼,說漏了嘴,遮掩道:“我也是剛纔回來的時候,聽底下人說的。”
說完看着董博實一副優哉遊哉喝茶的樣子,樂瑤心裏大概明白,他爹這是裝醉呢。
“夫人,有件事我要給你說下,剛纔那些人本想趁我醉酒,塞兩個女人給我。我想他們肯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楊氏一聽,心裏頭厭惡,臉神色也不好,冷哼一聲,“下作的東西,盡是不得檯面的手段。”
說到最後,她看向董博實,“依着老爺的意思是想怎麼樣處理那兩個人?是想把他們弄進府裏嗎?”
董博實見楊氏臉色不好,趕緊說道:“夫人別誤會,我是萬沒有別的心思的,只是我們得想好對策纔是。”
楊氏看了董博實的表情不似作假,心裏頭舒服了不少,“老爺是想讓我怎麼做。”
樂瑤大致猜到了父親的打算,但如果父親說出來,娘恐怕心裏會難受,她眼睛一轉,“娘,我倒是有個辦法。”
楊氏看着樂瑤,“說說看。”
“不如我們趁了他們的意,把人弄進府裏來看着,不然的話,這些人肯定還會出幺蛾子的。”
楊氏冷靜下來也知道女兒說的是對的,從理智來說,他們初來乍到,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可從情感來說,她是覺得膈應。
楊氏擡頭看了眼丈夫和女兒,嘆了口氣道:“好吧,到時候我會見機行事,不過也不能這麼容易稱了他們的意,讓他們覺得我們軟弱可欺。”
楊氏這裏正說着話,聽到外頭忠叔的聲音:“夫人,侯家的管家在外頭拜見,說是候家送給老爺送來了見面禮。”
樂瑤聽到外頭管家的話,眼神有些發冷,雍州五大家族,侯家是其一家,若只是候同知送來的禮物,父親作爲他的司可名正言順的駁回。
可如今人家以侯家名義送來,父親若是駁回,那可是不給候家面子,不給侯家面子可是不給雍州流貴族的面子,一下子得罪雍州所有權貴,這人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楊氏冷哼一聲,站起來道:“這麼快到了,先讓他們在門口等着。”
樂瑤也跟着站起來,“娘,我陪您去吧。”
楊氏擺手,“回你院子裏去,你一個小姑娘家,這種事情不宜沾染,傳出去於你名聲有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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