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猛地起身,伸手欲要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下來。
影一察覺到了,她又警惕性地退了半步,反手握住他的手,冷冷道:“你想偷襲我?”
“說笑了。”帝霄眯了眯黑眸,“只不過我想知道影一小姐的真實身份。”
影一怔愣了下,別過頭,“我說了,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人皮面具。”
“是嗎?”男人薄脣輕勾,“那你把頭伸過來。”
影一舔了舔脣,沒聽他的。
過了片刻,她轉過頭,似笑非笑地問了句,“帝霄先生那麼瞭解那個什麼人皮面具,是不是你這張臉也是假的。”
忽而,男人的目光停留在空中,全身血液瞬間凝固起來。
沉默代表默認。
不說話代表心虛。
果真如此。
影一眉尾上揚,起身朝男人猛地撲了過去。
她坐在他身上,反手擒住他的手臂。
由於這個姿勢過於曖昧,男人眼底透着幾分不悅,冷冰冰地開口,“滾下去。”
影一沒聽,準備摸上他的臉頰將人皮面具撕下來。
可就算他受着傷,男女力量懸殊。
影一的手始終碰不到他的臉龐。
一個不穩,她反而被男人壓在身下。
“滾下去。”影一也不不習慣這個被壓着的姿勢。
帝霄勾了勾脣,眼底帶着幾分嗜血和無畏。
想也沒想,直接朝她人皮面具脫落處撕開。
“撕拉”一聲,人皮面具瞬間脫落下來。
影一條件反射地把臉別了過去。
帝霄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似笑非笑道:“影一小姐不是說不知道人皮面具是什麼嗎?”
“那我手上的這個是什麼?”
說着,他低頭看向身下的女人。
可當他低頭看到女人真實容貌的側臉後,瞳孔微微一縮。
這張側臉........
這張側臉和他日夜牽掛的沫沫居然是一樣的。
男人頓時全身僵住了。
沫沫那張精緻無暇的側臉,此刻居然明晃晃地出現在他面前。
“看夠了沒.......”影一剛要開口說話。
她想問他看夠了沒有,如果看夠了,就請放過她。
然而,她那個“有”字還沒有落地,他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沫沫。”
喬以沫軀體頓時一僵。
怎麼會?
帝霄怎麼會認出她?
沫沫?
帝霄怎麼會叫她沫沫?
在她認知裏,只有冷倦這麼叫過她。
“你怎麼會認識我?還知道我的小名?”
女人清冷淡漠的嗓音,與剛纔的影一完全不同。
帝霄抿了抿脣,沒說話,直接張開手臂,把她緊緊地攬入懷中。
他力道很大,欲與她融合的錯覺。
“沫沫,沫沫,沫沫.........”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傳到喬以沫的耳邊。
喬以沫登時愣住。
全身僵硬,彷佛血液被堵住了一般。
緊接着的便是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帝霄的聲音和語氣,居然和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一模一樣。
她大腦隨即猛然想起冷倦也是今天出差,突然留下一條短信沒了蹤影。
如今,帝霄也出現在這裏。
帝霄中了軍事神經毒素還能和活着,代表他體內的病毒比神經毒素還要毒。
而冷倦就曾經嘗過世界上十多種毒........
而之前她一直以爲冷倦也在調查霍克帝國的帝霄,其實是錯誤的。
因爲冷倦就是帝霄,帝霄就是冷倦。
那地下室裏的辦公室,就是帝霄處理事務的地方。
喬以沫整個身體都僵硬在原地,腦子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