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精的眼中閃動幽光。
冰冷的很。
甚至姜雲凡能在她的身上感受到絲絲透骨的冰冷。
“小凡，這是個狠人。”瞳靈低聲開口，眼神之中有嚴肅之色：“你可能打不過。”
對此，姜雲凡沒有說話。
手中的重幽不斷髮出劍吟，兇威赫赫。
當然打不過。
差距太多。
這個蛇精的修爲比起帝弈還要恐怖，強橫。
硬碰肯定是不行。
他想跑。
但是他跑得了嗎？
跑不了啊！
要不然他早就掉頭跑了。
所以，現在姜雲凡算是進退兩難，進，打不過，退，跑不了。
而起，就在剛剛，他還惹怒了她。
現在的情況更加糟糕。
那紅衣女子眼神兇狠，衝向姜雲凡。
所過之處，帶起陣陣的腥風，讓姜雲凡極爲不適。
他的身體之中，龍神在嘶吼，咆哮，血脈跟着沸騰起來，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
姜雲凡眼中的重瞳都在跟着閃動。
像是兩盞明燈一般。
“咚！”
姜雲凡腳掌塌地，身體像是一發炮彈一般，衝了出去。
劍輝閃動，劍氣凌天。
那一劍，有破開萬里蒼穹的氣勢。
現在，只能戰了。
別無選擇。
打不過也要打，他寧死也不願被這蛇精玷污了身子。
“斬！”
姜雲凡冷喝一戰，千丈劍氣撩空，瘋狂殺伐，那一瞬間，他身上的神力綻放到了極致，三重領域全部綻放，爲自身增幅同時削弱那紅衣蛇精。
一劍下，虛空割裂，大地崩塌。
方圓數十丈的樹木全部摧折，波動劇烈。
但是，很快，姜雲凡的瞳孔驟然一縮，因爲他這一劍落下，被那紅衣蛇精徒手接住。
浩瀚的劍意竟然無法下沉，更是不能傷她分毫。
“轟！”
劍氣在不斷的轟響。
甚至，就連姜雲凡的手腕都在跟着顫抖。
可是，那千丈的劍氣之中不能透傳那紅衣女子的掌心。
反而在她的手中寸寸崩碎。
“轟隆隆！”
“嘩啦啦”
轟響震天，千丈劍氣被她一掌崩碎。
姜雲凡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在虛空之中翻飛而出。
一聲悶響，狠狠的摔在地上。
“噗...”
鮮血奪口而出，姜雲凡的身軀像是被奔馳的野馬託着走一般，巨大的衝力將他掀飛老遠。
重幽劍都是脫手而出。
斜插在石峯之中。
“這把劍到是不錯，但是你的修爲還是太差了。”打量着姜雲凡，那紅衣女子輕笑一聲。
對於此事的姜雲凡，感到不屑。
區區煉神境三重天修爲，也敢與她叫板？
簡直不知死活。
而看着那紅衣女子，姜雲凡瞪大了眼睛，他艱難起身：“你不在煉神境之中！”
聞言，那紅衣女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有說過我在煉神境嗎？”
歸虛！
是歸虛境！
姜雲凡的心臟跳動的速度在加快。
背後發冷。
甚至在與那紅衣女子對視之時，汗毛倒豎，冷汗直冒。
太強了。
太可怕了。
他入無雙界是爲了修行而來，沒想到剛剛進來就遇到一位修爲如此強橫的敵人。
在上界，姜雲凡第一次遇到這樣強橫的敵人。
超越了煉神境的層次。
當初，古天闕以血陣煉化神族弟子增強修爲，也不過是煉神境巔峯。
可是與眼前這位紅衣的女子相比，相差甚遠。
甚至不能與之相比。
而他此時不過煉神境三重天境界，就算是跨境，也遠遠做不到能與歸虛境的強者戰鬥。
這是一場毫無勝算的戰鬥。
打，是死。
不打，還是死。
姜雲凡的眉頭蹙的很緊。
就連瞳靈都是有些忌憚。
“小凡，給我你的血，我幫你！”瞳靈開口，這一次，姜雲凡沒有猶豫。
年少時，瞳靈沒少幫他，到是後來他很少讓瞳靈出手。
能自己解決的事情，他都靠自己。
但是現在不行了。
歸虛境的對手，沒有瞳靈，他根本就做不到逃出生天。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割裂手掌，將龍神精血揮灑向瞳靈，瞳靈張開口，一口精純的龍神精血入口，頓時，他的身上有萬丈光輝流動，像是神祇降臨世間一般，只有姜雲凡能看到的身軀漸漸凝視，一身白衣，俊逸無雙。
一雙眸子盪漾神輝。
他髮絲飄揚，身軀懸浮於空，背後有光輪環繞，給人極強的壓迫。
“欺負他，問過我了沒有？”
看着那紅衣女子，瞳靈冷聲開口。
這一刻，姜雲凡終於在冰窟之中感受到了一絲的安全感。
而瞳靈的出現也讓那紅衣女子一怔。
有些懵逼。
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憑空出現？
且氣息不弱，直逼歸虛境界，不可小覷。
“我要的人，何須問你，你算是什麼東西？”對於瞳靈的質問，紅衣女子不甘示弱，冷聲迴應，她身上的妖力越發的恐怖，豎瞳之中閃動幽冷的光輝，寒氣逼人，像是要將整個世界都化作冰川一般。
“卑賤的妖物！”
瞳靈的聲音空靈之中帶着一股王霸之氣。
像是掌控天地的至尊一般。
他俯瞰紅衣女子，淡淡的道：“今日，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試試看！”
兩人針鋒相對，你一言我一語，看的姜雲凡一愣一愣的。
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裝逼不分男女。
曾經，姜雲凡以爲自己是逼王，但是現在，他的主角光環已經黯淡。
根本插不上話。
因爲，他不配。
煉神境的菜雞不配跟歸虛境的大佬談話。
姜雲凡卑微的站在一邊。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寶寶。
瞳靈的氣勢如虹，紅衣蛇妖的妖力同樣恐怖，猶如深淵，下一刻瞳靈動了。
他的身影閃動，像是能夠瞬間移動一般。
而那紅衣蛇妖似乎也動了真格，兩人的身影閃動，快速碰撞，又快速分離。
短短几秒中，卻已經交手數百匯合。
蒼穹之下，有陣陣龍吟，同樣有沙沙的嘶吼。
姜雲凡則是蹲在一旁看戲。
“姜雲凡，你幹錘子呢？”虛空中，瞳靈傳音：“還不來幫忙，我快頂不住了！”
聞聲，姜雲凡：“......”
剛剛那個逼裝的姜雲凡都以爲喝了自己的血他已經天下無敵了呢。
這纔多久啊。
他起身，撩了撩頭髮，騷氣的道：“”關鍵時刻，還得主角...”
話沒說完，便被一條粗粗的尾巴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