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很長。
道路兩側每隔數米就有夜明珠照亮。
淡淡的白色。
如同月光一般，讓整個陵寢顯得安靜且神聖。
姜雲凡沒說話。
就這樣與瞳靈兩人靜靜走到妖神帝的陵寢之中。
在陵寢的中央，有一道巨大的玉石棺槨，玉石晶瑩剔透，隱隱能看清其中躺着一位衣着華麗的男子。
不用想，自然是初代妖神帝。
那位當初承載太古十大龍神傳承的妖族至尊。
在玉棺前方，有一道石像。
雕刻的身影絕代風華，栩栩如生，那男子五官猶如刀刻一般，有些妖俊。
眉宇之中帶着幾分不羈。
吸引姜雲凡的是那一雙重瞳，霸道且熟悉。
重瞳至尊。
與他的重瞳一般無二。
“到是英俊不凡。”姜雲凡稱讚一聲，面對這位妖族曾經的絕世強者，姜雲凡心生敬重。
身邊，瞳靈輕聲開口：“妖族之人，天生俊秀。”
“這一點萬族公認。”
姜雲凡沒有質疑，因爲他這一路之上所行所見已經說明了一切。
在妖族之中的確沒有醜的人。
最差也是清秀。
“就算是妖族之中最醜的人拿到人族之中或許都能有中等姿色。”說着，他扭頭打量了幾眼姜雲凡，然後輕聲道：“小凡，真別說，你的面容到有幾分妖族之人的風采，都有一種妖俊之色。”
“我就當你是再誇我了。”姜雲凡笑了笑。
“當然是在誇你。”
瞳靈認真的說道。
隨後，姜雲凡在這道陵寢之中轉了轉，除了這這道玉棺之外，並未發現什麼。
他的眸子不由得微微閃動。
不因該啊。
不是說初代妖神帝的陵寢之中留有妖神帝的以及以及龍神絕學嗎？
爲何一件都沒有？
正在姜雲凡思慮之時，陵寢微微震動了一下。
姜雲凡凝神。
一雙重瞳閃動着幾分光彩。
“小子，你是怎麼進來的，爲何打擾我長眠？”姜雲凡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姜雲凡被嚇了一跳。
他驟然轉身。
然後拉開距離，定睛一看，在他身後，有一位年紀與他相仿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那男子俊逸無比，眸生重瞳，黑髮如瀑，嘴角帶着幾分邪魅的笑容。
他一襲黑衣，正個人都給人一種冷峭的感覺。
“你是...”
姜雲凡看着，聲音帶着震動之色。
“我還沒問你是誰呢。”
那黑衣男子笑着看向姜雲凡，那雙眸子之中閃動寒光，直接將姜雲凡鎖定，彷彿能寂世間一般。
很冷，很強！
光是壓迫感就讓姜雲凡有些難以承受。
兩人的境界修爲，不是一個層次。
那黑衣男子的強大讓人難以相信，姜雲凡即便是面對煉神境強者都爲層生出這樣的感，所以很顯然，那男子的修爲遠超煉神境境界，甚至是數倍的超越。
“還是個人，有點意思。”
那黑衣男子的眼中閃動幾分玩味之色。
“你可知這是哪裏？”
“知道！”
姜雲凡輕聲回答：“妖神山，妖神庭，初代妖神帝的帝陵。”
聞言，那黑衣男子笑了。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初代妖神帝！”姜雲凡平靜回答，然後，他的眸子閃動神輝，與那黑衣男子對視，笑道：“我知道你是誰，那你呢，知道我是誰了嗎？”
重瞳光輝在流動。
兩雙眼眸，四道神光在閃動。
頓時，那黑衣男子目光一凝，聲音之中帶着震動之色：“重瞳至尊相，這氣息...你是人太古十大龍神的當代傳人？”
對此，姜雲凡點了點頭。
然後，他躬身行禮，道：“現任妖神庭妖神帝姜雲凡，拜見前輩！”
看着姜雲凡，那黑衣男子久久不語。
顯然是有些震動。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良久，那黑衣男子笑了，他走向姜雲凡，出聲道：“我本以爲自我之後，妖神山在無妖神庭，也再無妖神帝了，沒想到，妖神山傳承不絕，好啊！”
他拍了拍姜雲凡的肩膀，像是對姜雲凡的認可一般。
畢竟，若論天才，這是誰，誰能有重瞳至尊，太古十大龍神傳承者的天賦更強？
他對姜雲凡很滿意。
就是境界低了些。
這也正常，他沒有輕視姜雲凡的意思，因爲，他也是從少年走來的。
誰都不是天生的強者。
“你或許將會給人妖魔三族一個大大的驚喜，人族少年成爲妖族至尊，這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舉。”
“多謝前輩讚譽。”姜雲凡笑道。
隨後，那黑衣男子看着姜雲凡，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凝視姜雲凡，目光閃動，其中情緒複雜，低聲開口：“既然你是龍神的傳人，自然有護道人在，讓他出來可以嗎，我想見見他。”
聞言，姜雲凡微微一怔。
他自然知道初代妖神帝的話中意思是什麼。
他要見瞳靈。
“好。”
姜雲凡眉心閃動一絲光亮，瞳靈飛出。
出現在了初代妖神帝的面前。
瞳靈現在是少年人的模樣，比初代妖神帝矮上許多，初代妖神帝垂眸，看着他，笑了。
“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說着，他伸出手，揉了揉瞳靈的頭。
瞳靈沒有躲閃。
他看着初代妖神帝，眼中有思索之色，但是他終是沒有想起初代妖神帝來。
畢竟時間間隔太過久遠了。
數十萬年的時間，他追隨的龍神傳人不計其數，妖族的有，魔族的有，人族的也有。
他都記不得了。
因爲他跨越了無盡的時間長河，記憶早就不全了。
但是，他依舊能從初代妖神帝中感受到久違的熟悉感與親近感。
畢竟，曾經他也曾爲初代妖神帝護道。
助他成爲一代傳奇。
“你因該已經不記得我了吧。”看着瞳靈，初代妖神帝笑着開口，聲音之中帶着幾分懷念之色。
對此，瞳靈如實點頭。
“嗯，因爲真的太久太久了，我的記憶有些混亂，所以...”
“無妨。”
初代妖神帝笑着擺手：“反正我也死了好久了，不記得最好，記得也是徒增傷景罷了，真是懷念啊，曾經的我們也跟你現在和他一樣，出生入死，並肩作戰。”
“小子，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
初代妖神帝的目光看向姜雲凡，他笑道：“既然成了我的傳人，那就拿出點妖神帝的風采來，不要給我蒼神風丟人，更加不要辱沒我妖神山妖神庭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