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姜雲凡有些疑惑。
教主叫他？
做什麼？
雖然心中微微疑惑，但是，姜雲凡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
那位乾坤聖教的弟子離去，姜雲凡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便走出了別院。
直奔聖殿而去。
大殿中，乾坤聖教的十餘位長老皆是在場。
歸見風也在。
但是，今日，並非他做在主位上，而是另外一人。
宇文乾坤。
放眼大殿之中，本該還有一人在的。
但是，現在…
諸位長老都是坐在原地沒有出聲，因爲，他們也不知道教主今日出關，召集他們議事是議的什麼事。
只知道，與姜雲凡有關。
聖殿外，姜雲凡來了。
他踏步入聖殿中，看到宇文乾坤，他的目光微微一怔。
他並未見過宇文乾坤。
那日，宇文乾坤隨東聖大帝駕臨神族時，姜雲凡已經是雙目失明的狀態了。
但是，他自然也猜到了。
他踏步而入，躬身行禮：“拜見教主。”
隨後，有對在場的諸位長老行禮：“姜雲凡拜見諸位長老！”
衆人點頭還禮。
隨後，宇文乾坤率先出聲：“今日叫你來，爲的便是你乾坤聖教聖子之名的問題。”
“諸位長老與副教主一直贊同你重歸乾坤聖教，你意下如何？”
說着，所有人都看向姜雲凡。
等待姜雲凡的答覆。
而姜雲凡也有些震動。
重歸乾坤聖教。
繼續爲乾坤聖教聖子。
說實話，姜雲凡的心是感動的，觸動的，因爲，教主與諸位長老的決定可能直接讓乾坤聖教與神族交惡，甚至開戰，畢竟，當初神族之亂是他造成的，神族早已經到了不殺他不罷休的程度。
這個時候，乾坤聖教依舊保他。
與神族開戰已成定局。
姜雲凡目光閃動。
看着在座的諸位長老，以及師父，還有副教主。
他們的目光也都看在看向自己。
甚至，神色堅定。
彷彿像是在說，這是我們大家的意見，只要你點點頭，那我們就敢與神族開戰。
姜雲凡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他的眼睛酸酸的。
有種想哭的感覺，因爲，離開家後，好久都沒有感受到如家一般的溫暖了。
今天，他感受到了。
但是，他搖頭了。
“對不起，教主，諸位長老，我不答應。”
姜雲凡的話可以說讓衆人都是有些驚訝與失望的。
畢竟，出了乾坤聖教，他無依無靠。
說句不好聽的，只要他踏出乾坤聖教一步，便會被神族強者斬殺。
這個條件，換做是誰，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但是，姜雲凡卻拒絕了。
拒絕的這般乾脆。
他們想知道原因。
“爲何？”
宇文乾坤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流動，他看着姜雲凡，問道。
對此，姜雲凡微微抿脣。
“我這條命是乾坤聖教給的，若非當初副教主帶人搭救，我和青鸞已近死在了神族之外了，哪還有命站在這裏，也是教主與諸位長老仁慈，不惜鑿空神玉山爲青鸞續命，這份恩情，姜雲凡銘記在心，永生不忘。”
“但是，我留下，乾坤聖教必然會與神族開戰。”
“兩位教主答應，諸位長老答應，師父答應，但是乾坤聖教的弟子呢？”
姜雲凡目光閃動，繼續道：“他們答應了沒有？”
此一問，在場諸人都沒有說話。
“神族之人不殺我，誓不罷休，一旦開戰，乾坤聖教說不受到波及誰信，那些無辜的弟子該如何？他們何其無辜，不該被我一人連累，死去。”
“其二，若與神族開戰，神族大軍泱泱而來，東聖域都會受到波及。”
“那些普通人當如何？”
“我的事情，不該連累到他們的身上，他們只想有一個安定的生活。”說到這裏，姜雲凡垂眸，眼中帶着幾分暗淡的情緒：“因爲我，已經連累一個人了。”
“光是她一人，已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不知如何彌補，若是在背上乾坤聖教的弟子，東聖域的百姓，就算是教主與諸位長老將我保下來，那我姜雲凡又有什麼臉面立足在這天地之間？”
“所以，教主與諸位長老的好意，姜雲凡心領了。”
“我去意已決。”
姜雲凡的話，讓歸見風微微嘆息。
諸位長老也都是目光之中流動幾分敬佩之色。
他們活了這麼久，如姜雲凡這般的少年天驕，當真罕見。
但也正是因爲姜雲凡的心性與品行值得他們高看一眼，另一邊，蕭東來與封修兩人都沒說話。
蕭東來選擇尊重姜雲凡的決定。
身爲師父，他自然瞭解姜雲凡的脾氣，他決定的事，誰都無法阻止他。
就如同當初入神墟，參聖戰，闖神族一般。
看着姜雲凡，他笑了。
因爲在姜雲凡的身上，他在也看不到雛鷹的影子了。
神族一戰，他成長了，長大了。
而今，雄鷹欲振翅，翱翔九天，他身爲師父，豈能阻止？
至於封修，他當然知道姜雲凡口中那個人是誰，想到蘇雍皇，他的心中就心疼與惋惜，但是卻不怪姜雲凡。
而今，姜雲凡爲大義，不入乾坤聖教，他也是讚賞的。
“雍皇沒有看錯人...”
封修輕聲呢喃，心中鬱結的那口氣，算是吐出了。
聞聲，姜雲凡微微回頭。
他對着封修躬身。
然後，道：“封長老放心，我會找她回來的！一定會的！”
封修點了點頭。
“你現在的狀態沒有問題，但是夏青鸞若離開乾坤聖教的話，必死無疑，你想好怎麼做了嗎？”宇文乾坤出聲道。
對此，姜雲凡笑了。
“索性已經欠教主與諸位長老一個人情了，不差在欠一個了，我走，青鸞不走，雖然我們兩個都在神族的必殺名單之上，但是青鸞現在的狀態難以引起神族的注意，跟着我危險，不如留在乾坤之中。”
“這份恩情，姜雲凡他日必報！”
看着姜雲凡，宇文乾坤不由得搖頭失笑：“行吧。”
“多謝教主！”
姜雲凡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出了聖殿，蕭東來出現在了姜雲凡的身邊，看着姜雲凡，他輕聲問道：“凡兒，離開聖教，你要去何地？”
看着已經有些老態的蕭東來，姜雲凡有點心疼。
“師父，我雖然不在乾坤聖教，但是一日爲師，一輩子都是，我還是你徒弟，等我回來治好了青鸞一起孝敬你，不許老！”說着，姜雲凡用兩個手指在蕭東來的臉上撐起一個笑容，他也跟着笑了起來。
“好，師父等你！”
蕭東來點頭，心中眼眶在泛酸。
“至於我要去的地方...”姜雲凡眼中閃動幾分寒光：“那是神族之人不敢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