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頭被西裝裹着的時枝,她伸手狠狠掐了一把男人的腰!
佔她便宜?
“嗯哼。”男人悶哼了聲,帶着幾分勾人的低喘,“小姑娘,也太會折騰哥哥了。”
黑衣人:“……”
艹。
這他媽在幹什麼!
風中凌亂,有些尷尬,黑衣人說道:“找錯人了!”
現在的人,這麼刺激的嗎?
車窗被男人升了上去。
隔着薄薄的男人襯衫,胸膛溫熱,時枝只覺臉炙熱滾燙,心口跳得厲害。
“出門還帶凶器。這是要先劫色,後害命了?”他勾笑一聲,從她兜裏摸出了一包露出銀針的包。
時枝拿回包,低頭看了眼他受傷的腰,匪夷所思。
這都流血了,還有心思玩笑?
時枝看了陌生男人一眼,拿回自己的銀針包,“先生,我們不熟。別套近乎!”
男人慵懶似笑,嗓音低淡道:“會包紮麼?”
他修長白淨的手指,拿過前座後頭夾着的電子煙。
熟練的打着,他薄脣輕叼着煙,煙霧繚繞。
時枝拿出自己隨身帶的醫用紗布,“這就算是報答你一個恩情。還完兩不相欠。”
車裏的煙味濃烈,夾雜着男人身上荷爾蒙的氣息,帶着成熟沉穩的木香味。
“多大了。”他輕咬着煙,灼熱的眸子有些迷離。
時枝包紮完繫了個節頭,“與你無關。”
男人瞧着她白淨的小臉,長長的睫毛,鼻子紅紅,最多十七八歲。
“我送你回去。”他不想,到時候落了個拐賣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時枝眉頭緊皺,“不用了。”
離開的機會,不能錯過。她還有大事沒完成。
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時枝眯了眯眼對着,扯開話題:“鍼灸可以暫且緩解你的疼痛,我可以幫忙。”
男人摁滅了手頭的煙,掀起眼眸,語氣慵懶帶笑道:“我的腰,挺好。你不是剛坐上來試過了麼?”
“有嗎。”時枝翹起嘴角,銀針迅速移到他的脖頸後頭,昏穴處。
“譁!——”
一招快準狠!
針頭精準果斷的刺進去。時枝看見男人深邃的眼裏帶着一抹漣漪,閉上了眼,脣角依舊勾挑着。
他看清楚了,那根銀針。
是義父的銀針。
此行,他不算沒有收穫。
“我知道,你醒來一定會找我算賬,但你似乎沒有這個機會了!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時枝扎完,簡單利索的收好銀針包,從車上下去,立刻離開原地。
拿好雙肩包,她打算在附近鄉下旅館住一夜,等第二日裴家人過來接。
天色黑沉,入夜。
時枝睡在旅館,聽着田野裏的蛐蛐聲,打電話給年輕男子,“阿遇。查清楚了麼?”
“時姐。我查清楚了,那幫黑衣人,的確是基因庫的人!”阿遇皺眉,尋思着說:“不過,他們一年前就已經放棄了這個地方,不可能是來找你的。”
時枝慢慢回想着,白日裏的那個男人。
那輛世爵車,是絕版的。更何況,男人身着名貴西裝,氣質清雋矜貴,不像是一般人。這樣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