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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走，咱喝下午茶去，再找個地方好好大喫一頓，放鬆放鬆心情！”
蘇眉率先走了過去，親暱的挽着楊玄的胳膊。
蘇楠也走上前，挽着楊玄的另外一條胳膊，柔聲笑道，“你上次不是說有家法餐的牛排好喫嗎，走，我們現在就去喫。”
大廳裏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唰一下投到楊玄身上。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楊玄此時恐怕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蘇楠和蘇眉，無論是容貌和氣質，都非常出衆，妥妥的大美女。
剛纔很早就有人想過來搭訕了，但卻始終提不起勇氣。
現在卻看見這倆大美女，一左一右的圍着個相貌平平，穿着一聲廉價地攤貨的屌絲身旁，難免妒火中燒。
楊玄卻一臉茫然，“今天難道是什麼大日子嗎？”
他對二女突如其來的熱情感到有些不太適應。
“妹夫，我跟你說，就那幫孫子，根本沒必要放在心上，就當他們是一羣臭蟲就好，別想太多。”
蘇眉笑道。
蘇楠也柔聲道，“老公，咱不跟他們計較，一會兒我們喫大餐去。”
楊玄一愣神，然後釋然一笑。
這才反應過來，二女恐怕是認爲自己剛纔在辦公室裏受委屈了，現在在安慰自己呢。
同時也心生感動，衝着二女笑道，“喫大餐可以，不過還得等會兒。”
“等會兒？”
二女有些疑惑，“等什麼？”
“等開標結果公佈，一會兒拿到中標通知書需要法人簽字呢。”
楊玄笑道。
二女對視一眼，隨即面露苦笑。
“楊玄，我知道你盡力了，但這次競標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沒那麼重要的。”蘇楠柔聲道。
蘇眉也跟着笑道，“就是，不就一次競標嘛，以後又不是沒機會，我們這次參加競標也就是抱着玩兒的心態，結果怎麼樣無所謂。”
楊玄哭笑不得，知道一時半會兒跟二女解釋不清，只好說道，“沒事兒，既然是玩兒，那就多等一會兒吧，反正來都來了，也不礙事。”
隨即強行拽着二女坐了下來。
“這裏這麼多人，得有上百家單位吧，看來這次要是中標了，好處肯定少不了。”
楊玄隨口說道。
“那當然，這次可是好幾家國營企業聯合招標，規模是近五年以來最大的一次，要是能中標，拿下訂單，至少三年……”
蘇楠話剛說一半，蘇眉突然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連忙衝楊玄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雖然規模看起來挺大的，但跟國營企業合作你也知道，不僅利潤小，而且麻煩還很多，我們就是弄着玩兒，中不中標其實無所謂的。”
蘇眉的情商和社會閱歷要比蘇楠高一截，她不想讓楊玄知道這次競標對她們重要性，不想讓楊玄太愧疚。
“噢噢，對對，是這樣的，中不中標其實無所謂。”
蘇楠反應過來，連忙糾正道。
楊玄笑了笑，但並沒有言語，只是感覺心裏邊涌過一股暖流，其實二女的良苦用心他又何嘗不知道。
“這是一筆大單，三家國營服裝行業巨頭聯合招標，一旦中標，中標單位至少三年之內不愁業務，且利潤大，回款率高，倒是一筆不錯的單子。”
楊玄笑着說道，雖然他並不太懂商業上的事，但通過剛纔跟組委會的交流，也算是把這事兒摸了個七七八八。
“不是這樣的，其實這次招標並沒有傳說中的……..”
二女剛準備解釋，楊玄卻擡手笑了笑，“中標之後，公司至少三年內不愁業務，只是設計專利費，每年就是一筆不菲的數字。”
“而且這還只是直接利益，間接利益會更大，這次國營三大服裝巨頭行業聯合招標，一旦中標，將會名揚天下。”
“到時候帶來的品牌效應將會呈爆炸性增長，很多企業會慕名而來，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公司將會直接跳躍好幾個層級，形成一個跨階段質的變化。”
“你倆的能力我倒是放心，蘇楠負責技術層面和內部管理，蘇眉的外聯和業務水平也沒得說。”
“只不過公司一旦形成井噴式爆炸性增長，可不能再按照以前的模式來，得有一套完善的制度和章程，需要一大批人才。”
“所以我的建議是，中標以後，甲方會一次性付清近五年的設計專利費，到時候把這筆費用全部用來吸納人才。”
“還有安天鶴那邊，你們也別太好面子了，別怕麻煩他，有顆現成的大樹在旁邊，不靠白不靠。”
“商業的本質本身就是逐利，只要你們能給安天鶴帶來利潤，那就不是誰幫誰的關係，而是相互扶持的關係。”
“只不過，你倆在這三年，估計有得忙了，到時候再去喝個下午茶，恐怕都是奢侈了。”
楊玄笑着把話說完以後，二女陷入了沉思。
同時再看着楊玄的眼神，也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他剛纔的那番見解，字字句句都切入到了核心，甚至有一大部分觀念是他們以前從未想到過的。
只不過，這傢伙什麼時候懂的這些？
如果按照他剛纔說的模式發展，公司在這三年裏，絕對能跨越好幾個階段，從一個剛成立的底層公司，一躍躋身爲一流大企業。
但反應過來後，二女又隨即苦笑了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得建立在中標的前提下，否則說了也是白說。
“這不是蘇眉嘛！”
這時候，從旁邊走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帶着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旁邊還跟着個洋妞。
“劉志龍？”
蘇眉也認出了對方，居然是他一個大學同學，“沒想到能在這兒碰見你，你現在混得不錯啊。”
“哈哈，還行吧，前兩年弄了個服裝公司，這次過來參加競標的。”
劉志龍笑道，“你呢？你在這兒幹嘛，聽說前陣子你被蘇家掃地出門了，現在還行吧。”
蘇眉顯得有些尷尬，“沒那麼嚴重，也就和家裏鬧了點矛盾吧，現在自己出來，跟我表妹一起弄了家服裝公司。”
“服裝公司？噢？那你們也是來參加競標的？有信心不？”
劉志龍問。
蘇眉尷尬道，“也就是隨便弄着玩兒的，不說這個了，沒想到今天能在這碰見你，畢業以後就沒見過了吧，等會兒我請你喫飯去。”
“喫飯就不必了。”
劉志龍笑道，“等會兒招標結果公佈以後，我還得去跟金龍服飾的老總，和幾個業內大佬一起喫飯呢。”
“金龍服飾？哪個金龍服飾？”
蘇眉眼裏突然閃過一抹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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