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採蝶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
但也沒有很難受,是有點渴,嘴巴有點澀。
朦朧的鳳眸,緩緩睜開。
眼前的景象,一點點清晰起來。
同時,也看到了趴在牀沿的權傾城。
她的左手,還抓着他的左手。
看樣子,應該是捉着許久了的,因爲掌心一片溼.濡。
好像是粘住了一般,纏的很牢。
或許是剛醒來的原因,應採蝶的腦袋有些懵然。
不過,慢慢地,她也理清了。
昨晚,她好像發燒了,身子很熱很熱。
後來的事,雖然不是很清晰,可印象還是有一點的。
她什麼都記得,唯獨忘了跟他撒嬌的畫面。
他這樣,一直守着自己麼?
權傾城大概是真累了,所以,應採蝶醒來,他都沒有察覺。
他俊美的臉孔枕在牀畔,面容冷峻,長而微卷的睫毛,如畫一般覆在眼瞼,眉宇間的,透着幾分疲倦。
應採蝶心不忍,爲免吵醒他,她那樣看着,手不曾動過。
粉脣淡淡一劃,勾出溫馨的弧度。
這樣的畫滿,很唯美。
不知不覺地,她又睡過去一陣。
再次醒來的時候,剛好撞一雙幽深的眸子。
“醒了?”
她虛弱地應了一聲,這才抽回手,掌心處還殘留着她的氣息和溫度,特別的溫暖。
權傾城扶她坐好,伸手探了又探。
“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應採蝶看着他,搖了搖頭,“好多了,是嘴巴,有點幹。”
嗓音,帶着病氣的沙啞。
她這麼說,權傾城轉身給她倒了溫白開,細心地伺候她喝下。
喝了水,她的喉嚨口溼潤許多。
權傾城打了個內線電話,吩咐傭人端粥來。
“我叫阿卡準備了點白粥,等會兒,喫一點!”
“嗯。”
權傾城擡手,揉了揉她的秀髮,習慣性地把她當小孩子,“乖。”
應採蝶俏臉一紅,印象,昨晚他好像是這樣哄她的。
在他面前,她總是暴.露自己最糗的一面。
可是,他好像很享受。
這大概是愛,纔會這般。
一個人愛一個人,其實無關優秀不優秀,真正的愛,是愛真實的她。
權傾城看她這般乖巧,心裏柔軟的不行。
一生病,倒是乖起來了。
他無聲地笑笑。
原以爲他掩飾的夠好了,可應採蝶還是看見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生起病,倒是乖了,很可愛!”
應採蝶哼哼,“這場病還還是你引起的!”
她是發燒了,但不傻。
怎麼病的,她誰都清楚。
權傾城俊臉微微一尬,擡手,虛掩到脣邊,輕咳了兩聲,然後拉着她的手,好不溫柔地哄着,“看在我衣不解帶的份,饒了我,我們不鬧了,嗯?”
應採蝶知道,她無論如何都不捨得再鬧他,不過,嘴還是不饒人是了。
“看你表現吧!”
她能這麼說,權傾城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激動下,他俯身,啄了啄她的脣。
“痛!”
她皺眉抗議。
權傾城這才注意到她乾澀的脣瓣,裂了一片,是乾燥引起的。
“你等等!”
說着,他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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