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一出,應採蝶察覺到了不對勁。 .
鳳目一擡,果真前方交叉處,隱隱地停着一輛車。
跳打的雙向燈,一閃一閃的。
確定是車輛,無疑。
隱匿的光與影下,他頎長的身子站在車旁,那雙在黑夜的幽眸,一瞬不瞬。
說不感動是假的,這個男人,時刻擔心着她的安危。
應採蝶眼眶裏的溼霧更甚,“傻瓜!你難道不知道,你站在那裏的樣子很醜麼!”
心裏這麼想着,可她已經迫不及待踩油門過去了。
下了車,應採蝶果真在第一時間抱住了他。
他身有重的水汽,他應該在這兒很久很久了吧?
“權傾城,你是笨蛋嗎?”更深露重,算要等她,他可以坐在車裏等啊,幹什麼非要站在車外。
“你也存心讓我擔心麼?”她把話給他堵了回去。
權傾城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掬起她巴掌大的小臉,俯身,一個深深的吻,這麼烙了過去。
他溫熱的脣,帶着淡淡的薄荷清香,將她覆蓋。
應採蝶心臟突突一跳,小手環着他的力道,情不自禁地重了重。
他的吻,來的猝不及防,讓她有點應不暇接。
她心裏明白,他是把所有的焦慮和擔憂,全承在了這個深吻裏。
等他放開她,她整個人已經被他吻陣陣氣虛。
在他面前,她永遠都不是對手。
“老婆,我擔心你!”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對她的關心,不再隱晦,而是熾熱直白。
他的氣息在她的耳旁,削肩,他下頜輕靠,帶着情深的眷戀。
因爲擔心,他纔會在這裏等她。
儘管,他答應了她,讓她一個人去白雲堡。
可是,他可沒答應她,他不來這附近等她。
權傾城都想好了,要是過了午夜,她還沒出來,那麼,他將不顧一切,闖進白雲堡。
哪怕,跟厲司焱魚死破,他在所不惜。
任何威脅到他女人的,他都不會猶豫。
應採蝶揪着他西裝的小手緊了緊,“傻瓜,我知道,我都知道!”
該死的混蛋,他一定要讓她哭麼!
他的話,沒有用任何華麗的詞藻來修飾,可卻最讓人難抑心口的漣漪。
聞着他身專屬的清冽味道,應採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你不知道,你沒出來,我的心一下一下,跳的很快,老婆,我想我真的是傻了,你吻吻我這個傻瓜,嗯?”
應採蝶稍稍拉開他,學着他剛纔的樣子,象牙白的小手,捧住他在夜色,依舊帥的一塌糊塗的俊臉。
溼潤的鳳眸,對他潑墨般的黑瞳。
她踮起腳尖,柔軟的粉脣,印了他的。
應採蝶明確感受到,他的心跳,搗鼓亂麻。
這麼多年,她的吻.技沒有什麼進步,但只要一沾染她的脣,他會瘋!
清涼的夜色裏,他們這麼擁抱在這裏,繾綣地深吻,像是要把對方納入靈魂深處。
忘了時間,忘了地點,這麼吻到天昏地暗......
整個世界,彷彿只有他跟她,再沒有其它,所有的一切,都是爲彼此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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