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採蝶醒來,已經是一天後。 .
因爲麻醉的效果還沒有褪去,她的臉部只麻麻的感覺,並不痛。
睜開眼,入目的是在她身邊睡着的權傾城。
他平日裏一貫清冷的臉龐,此刻有着掩蓋不住的疲倦。
“傾城......”應採蝶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基本都說不出話,沙啞的可怕。
簡直是,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全身動不了,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擡起手,纖細的指,緩緩落到了他幽深的臉。
幾乎是瞬間,權傾城醒了。
“採兒,你醒啦!”權傾城捏着她冰涼的小手。
應採蝶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嗯”。
“怎麼樣,痛不痛?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某人一時間,都慌了。
應採蝶沒有辦法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權傾城黑眸一斂,儘管心裏明白她現在一定很煎熬,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替她緩解這種煎熬。
“採兒,對不起,我沒有保護你!”他痛苦地眯眼眸,深深自責。
男人最怕的,是沒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這種感覺,是最無助的。
看着他這麼內疚,應採蝶心口一陣抽痛,她綁着繃帶的頭搖了搖。
“我不痛,真的......”
她忍着撕開喉口般的痛楚,愣是擠出這麼幾個字。
聲音沙啞的,根本聽不清楚。
可權傾城素來跟她是心有靈犀的,算聽不清楚,他還是知道她在說什麼。
深眸睇着她,他俊臉一片濃重。
“採兒,你別說話,別說話!”
她這麼喫力地開口,無疑是讓他心痛如絞。
如果可以,他真想替她承受這種痛。
見他在她面前,跟個孩子似的,應採蝶心內,某根弦,彷彿被觸動了下,差點崩塌。
她的傾城......
應採蝶意識到,他也有脆弱的時候,而他每一次的脆弱都是因爲她。
這個男人愛她入骨,她是深信不疑的。
瑩瑩的溼意,蒙了她的眼睛。
他真的是個大傻瓜!
她又沒怎麼樣,而且,她馬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他應該感到高興纔是,不是麼?
在兩人濃濃地感傷時,厲景爵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幾個助理。
看到這一幕,他挑長的丹鳳眼,斂了斂。
權傾城聽到門開的聲音,自動自發地讓出位置,讓他檢查。
厲景爵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然後換點滴後,跟她說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最後,告訴她,她的臉一個星期後,才能拆線。
一個月後,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一個月的時間,在應採蝶聽來,簡直是神乎其技般的存在。
在美國,厲司焱強行逼她換臉,她足足用了五年的時間。
起五年,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美妙的數字了。
早聽聞,厲景爵有一雙神手。
果然,名不虛傳!
而且,聽說他有一種神的藥物,可以讓肌膚快速增生,沒有任何的副作用,跟原生態一般。
難怪,全世界的人,都在排着隊,希望能在他手變美!
可厲景爵,基本都不接,哪怕對方出再高的價錢!
交待完,厲景爵似想到了什麼,把權傾城叫出了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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