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重,卻像一道悶雷打在她的心口。
讓她整個人震了震,猶如一盆冷水,直接澆到了頭。
粉脣,被自己咬得都快破血了。
應採蝶竟感不到一絲痛楚,對她來說,權傾城羞-辱的話,更教她難受。
包廂裏的人都瞅着他們,目帶疑惑,同時閃爍着興味。
一時間,應採蝶驟覺如芒在刺。
-位?在他眼裏,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位?
tmd!算她爲了-位而左右逢源,那也是被他強迫的。
若不是他扣着她不放,若不是他湊過來將她嘴裏的酒給度過去,若不是他當衆強-吻她,她會……
滿腔的委屈,憤怒,如滔滔江水,涌心頭。
終於,應採蝶受夠了他陰晴不定的冷熱。
纖細的藕臂一擡,但聽得……
啪——
一記響脆的耳光,在這沉寂的空間裏響起。
應採蝶揚手打了他一巴掌,而後,不給他反應的時間,柔軟的身子,趁他怔憷之際,從膝蓋爬下來。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應採蝶無視衆人錯愕,驚呆的樣子,拉門出了包廂。
……
應採蝶幾乎是用逃的,身形有些狼狽。
一路,有很多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她都沒有在乎。
天知道,剛剛打權傾城的那一巴掌,她的心是狠狠顫抖的,連打他的那隻手,都在隱隱作抖。
權傾城,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說我?
在你眼裏,我是不是是那種爲了-位,能夠陪-酒,甚至出賣,色-相嗎?我是那麼賤的一個人麼?
想到這裏,應採蝶的心角,彷彿被人剜了般,痛的難以呼吸。
而她又爲何,那麼在意他的話,在意他的看法?
這種混亂的思緒,才逼人瘋狂。
奔到盥洗臺前,象牙白的小手,擰開水龍頭,然後將冷水撲到臉。
連續好幾下,應採蝶才輕擡嬌顏,看着鏡蒼白的小臉,她的呼吸一度緊緻。
明明是炎熱的夏日,她的身體,卻這冷氣還要冰冷。
澄亮的鳳目,因爲隱忍而泛紅,溼潤的眸子,透着紅血絲。
那是強忍淚水,不落下來導致的。
可最終,她還是嚐到了鹹-溼的味道,只是和着水滴,模糊了一片罷了。
乾澀的脣瓣,腫痛不堪,微微殘留着被吸允過的痕跡。
這樣的痕跡,是烙印在應採蝶心裏,不可抹滅的痛。
它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不久前,權傾城對她的羞-辱。
她以爲,他們之間,會不會有那麼一點,不同以往的感覺?
原來,是她想多了,且錯的離譜。
在應採蝶沉慟之際,一道尖銳的女音,自背後響起。
“怎麼,被人羞-辱的感覺,滋味不好受吧?”冷月月雙手環胸,神情高傲地睇着她。
儘管,她沒有聽清楚權傾城說了什麼,可她也不是笨蛋。
事情突然演變成這樣,明眼人都猜測的出,發生了什麼。
應採蝶血色盡褪的粉脣,幽幽一啓,“不關你的事。”
冷月月不以爲然地一扯紅脣,饒有深意道,“別這麼冷漠嘛,我是替你覺得不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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