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月勾了一下紅豔的脣角。 .
眸底,在人看不見的情況,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
擡眼,已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但聽得,她說,“權總,喝了我的,姐妹們的可也不能忘了。”
話落,她下頜,朝藝人們一。
遂先站起的是李雪兒,她漂亮,精緻的臉,漾着迷人的甜笑。
“權……”
只是話未完,權傾城已一個冷眼掃過去,如颶風過境,給人帶來強烈的戰慄。
李雪兒的表情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
話,嘎然而止。
手的酒杯,舉在了半空,敬也不是,收回也不是,一時間尷尬非常。
此幕,看的衆人心內一凜,彷彿能夠感同深受。
這個男人,渾身散發的冷傲氣息,太有壓迫感了!
應採蝶溼潤的鳳目,看着權傾城,不解他爲什麼要替她擋酒?
她的腦袋有些昏沉,此刻一想,微微泛疼。
或許,是可憐她吧?
又可能是,他覺得,她這樣喝酒,有點駁他權總的面子。
畢竟,她是他的“妻子”。
男人嘛,誰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應酬,左右逢源。
尤其,是當着他的面。
所以,他纔會奪走她的酒。
思及此,應採蝶眼圈暗了下來。
擡起藕臂,剛要拿回權傾城手的酒杯,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在這個圈子,應酬本是避免不了的,她要做的,是去適應,不是麼?
既然如此,她不該柔弱!
只是,有一道聲音,她的動作還快,直接把她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了。
“應採蝶,權總替你喝了酒,接下去的這一輩酒,於情於理,都要由你來敬!”冷剛及時出來打場。
說的時候,他下意識朝自家女兒,使了個眼色,暗示她,到此爲止,不要再繼續了。
冷月月算不甘心,眼下也不得不收斂。
因爲她知道,這個姓權的男人,不是好惹的,他能喝下她敬的這杯酒,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何況,讓父親這麼緊張的人,他的身份,絕對她想象的還要深沉。
從小,跟在父親身邊,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像他這般矜冷,高貴,渾身散發君臨天下的霸氣的男人得,冷月月還是頭一遭見。
“對對對,權總這麼憐-香-惜-玉,採蝶,這杯酒,你無論如何,都是要敬權總的!”在這個圈子混,大家的眼睛都特別犀利。
剛剛權傾城的舉動,明眼人都看的出,他對應採蝶與衆不同。
他們自然要順水推舟了。
應採蝶咬了一下粉脣,側目看着站在她身邊的權傾城,眼神一度迷離。
那高大的身影,宛若巨山一樣,巋然不動,無形,帶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憐-香-惜-玉?她覺得諷刺極了。
忽然間,她有種想笑的衝動。
搖晃着身子,她抽過他手的酒杯,重新將酒滿,“是,我是該敬權總一杯!”
權總二字,跟從喉骨迸出來似的,生硬,沙啞。
倒了酒,眯了眯醉眼朦朧的鳳眸,應採蝶步履微亂地朝權傾城走去。
不料,腳步一個趔趄……
/43/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