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晚上,不見不散。”段新說道。
段新答應得這麼痛快,喀麗絲還有點不習慣;
以前她總覺得段新有些躲着她。
這人要是把拒絕變成了習慣,連自己都會變得更加冷漠。
看着段新逃也似的進了教室,戴嬈抿着嘴笑;
“學妹,你的眼光很好,看中的人不錯。”
“那是自然,第一天在學校看到他,我就覺得他很特別。”
“只是特別,不應該是帥麼?”戴嬈厚厚的眼鏡片後閃着智慧的光芒。
喀麗絲正要說話,戴嬈忽然慌亂起來:“我們快離開這兒,看到那個大頭沒有?”
喀麗絲順着她指的地方看過去,只見蒼黃菜系的“醜人三人組”正朝着教室過來。
“就是那個頭髮沒幾根的,前兩天竟然跑到我這兒來,說要請我喫飯;我甚至都不明白這小子哪兒來的勇氣。除了長得醜,頭長得大點之外,還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從身體素質,到衣着談吐,這傢伙簡直一無是處啊。”
喀麗絲聽得兩眼發直,原來長得醜和頭大也是拿的出手的東西。
“我說喀師妹,你可要多學着點兒;對男人不可太熱情了,你距離他越遠,心就會越近;你催的緊了,他倒逃得遠遠的。”
“可我們草原不是這樣的!喜歡的話就上去打倒了,扛回帳篷裏去。”
“那你現在不扛?”
“第一天我就試過了,可惜袁哥哥打不動。”
“你這傻姑娘!”戴嬈扶了扶眼鏡,道:“你想辦法把他拉進武道部,到時候我自然會幫你把他拿下。”
“把誰拿下?學姐是在說我?”
大頭追了上來,捋着額前的幾根碎髮,腆着臉道:“學姐,我知道你喜歡我,不過下次有事可以去步行街找我。這兒同學太多,人多眼雜的,我倒沒什麼,就怕有人說學姐的閒話。”
大頭說着,竟然露出一副靦腆心疼的神色來。
女人的安全感來自男人,男人的安全感則是實力;
說的直觀一些,就是錢和力量。
自從洗精伐髓之後,大頭感覺自己渾身精力爆炸,不但覺醒了力量,更覺醒了男人的信心。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向心目中的女神展開了攻勢。
魏小寶和胖子也很贊同他的做法,力量這玩意和酒精差不多,如果習慣了就感覺不明顯了。
趁着還在衝動期,把正事給辦了。
大頭的正事就是戴嬈。
他還記得中學時代的大佬迅哥兒曾經說過:每個女孩厚厚的眼睛片後,都有着一顆不甘寂寞的靈魂。
。。。。。。
段新細細地查看手頭的情報;
整個上京城大大小小一百三十二家武館,修行煉體功法的五十九家,專修的只有十六家;
段新決定,就從這十六家打起。
質量不夠數量補。
他就不相信,上百種煉體功法大成之後,自己還找不到突破的方法。
反覆思量之後,段新選中了一家武館。
萬勝武館;
館主:萬友德(萬象境),58歲;
南少林俗家弟子。
武館主修功法:金鐘罩,羅漢拳;
館內萬象境教練一人,真氣境六人;
弟子共兩百一十二人,最高境界爲真氣境,全部都是萬友德的弟子。
苻子芸是特攻隊的隊長,也就是負責行動而已,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弄出這麼齊全的資料,已經非常難得。
還有幾家武館也都在考慮範圍之內,什麼橫練十三太保、牛魔煉體訣、鐵布衫之類耳熟能詳的功法都有。
這就好比下餃子,橫豎都是喫!
段新拿定了主意,便放鬆了心情,和魏大寶等人有說有笑起來。
“說起來昨晚上那個熱鬧啊!”
說起昨天晚上步行街的盛況,魏大寶幾人都眉飛色舞。
自從那天段新的魚丸湯亮相,這些天步行街的人流多了五成有餘,人來人往,連帶着整條街的生意都好了許多。
上京城裏的豪門大戶,但凡得到了消息的,都派了專人在街上守着。
魏大寶和毛十八把做好的牌子打出去,立馬吸引了無數人來圍觀。
“說了這麼多,昨天晚上進項多少?賺了多少錢?”段新來了興趣,最近手緊,再沒進項可就坐喫山空了。
魏大寶猶豫了一下:“昨天晚上走空了,除了有些人試着買了些牛河、炒糕打包,沒有人坐下來。”
試水推失敗了……
強推還有必要麼?
衆人啞然,冇人再開口說話。
“沒人是傻子啊。”段新轉身問胖子:“金背鯉魚怎麼樣?”
胖子道:“京郊十幾處魚場都有金背,只是八年以上的,只有在昌平和吉安兩處有得賣。”
“那就先買幾條過來。”
“最終有能力得到魚丸湯的,必定都是人中龍鳳。我估摸着,只要我再次弄出可以洗髓伐筋之物,那些豪門大戶就要對我們下手了。”
“沒有絕對的實力,我們便如同小孩在鬧市持金,人人都想着下手。”
“那現在怎麼辦?”
“晚上開始,座位每隔一個時辰漲價十個銀元,最後五個座位拍賣;”
“然後,等我回來,我要搞大酬賓!”
。。。。。。
段新離開教室,到外面打了輛的士。
他先跑了一條街,買了張戲劇臉譜在身上,這才直奔萬勝武館。
萬勝武館大門敞開,遍地紅紙鞭炮,門口還有禮炮鑼鼓放着;裏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莫非這家人做喜事!”
段新疑惑,想了一回,還是把面具戴上,走了進去。
武館果然在大擺筵席,整整三十來桌,山珍海味應有盡有,數百人正在呼朋喚友,猜拳擲骰,喝得痛快。
段新才進去,就有人迎上來問道:“你是二師兄請來的表演雜戲的師傅吧!來來來,過來先喫點酒,填飽了肚子再說。”
他們也不等段新解釋,生拉硬拽,先把段新拉到了靠牆的桌子坐下了。
又有人伸手掀他的面具,更有端着酒杯往他嘴裏倒的。
“這勞什子面具,帶着礙事,師傅不妨先摘下來。”
段新連忙止住:“這可是我喫飯的傢伙,不能亂動。”
他有點懵逼,最近做事似乎總能碰巧啊!這喫人嘴短,待會兒還能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