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車路過一個彎道,段新展開身法,如同一縷青煙消失在茂密的灌木叢中。
他從來都沒有過捨身爲人,以身犯險的想法,他現在這樣做,只是因爲大腦中的生命光腦已經變得無比活躍,無比興奮!
“哇咔咔,好多攜帶惡意的渣渣,你不興奮嗎?他們就是一大堆技能寶寶啊,盤了他們,你會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呦呵,千萬不要放棄,強者的原動力就是貪婪,努力吧,少年!”
“噓......!”
生命光腦甚至還興奮地吹了聲口哨,讓段新當即意識到:這貨從有意識以來,也不過區區十餘年。
按照人的生命長度來說,不過是個少年吧!
尤其它還只是生命光腦的殘骸;
簡稱腦殘!
段新當然不會去聽腦殘的話,對方几十號殺手,快馬奔騰中,陣型都沒有散亂,看上去就知道是軍中精銳。
更別說敵情不明,連對方的武學境界都不清楚。
腦殘的聲音在他的腦袋裏響起,它讀取了對方所有人馬的數據,告訴段新:“那些渣渣中有兩個萬象境武者,十名真氣境,剩下的都是開元境。他們全都是渣渣,你若是出手,有很大的機會全身而退。”
額......
段新呼了口氣,感覺自己有些心虛;這些人足以全面碾壓自己,如果他們算平庸,那自己算什麼?
“你算得上渣渣中的天才!”腦殘似乎知道段新在想什麼,很快給出答案:“你現在雖然不行,但是你有我啊!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前方一百米處道路有些狹窄,他們的隊形會被拉長;上面有一根大樹的枝條探出,這是你的機會!”
沒過多久,幾十匹戰馬從大路上掠過,馬蹄翻滾,響聲如雷。
他們進入到腦殘提到的路段後,再也無法保持住隊形;沒有人注意到,一道人影趁着他們低頭躲避樹枝的剎那,從上方竄出,跳上了最後一匹馬。
馬上的騎士還沒有來得及示警,就被段新一刀刺入心口,然後被踢到了路邊的灌木叢中。
這些追兵正在急速向前奔跑,根本無暇注意身後。
“漂亮!”腦殘興奮:“不過,對方沒有來得及攻擊,你沒有任何收穫。”
額......
其實收穫還是有的:經驗值+500;
原來想要剝奪惡意攜帶者的技能、屬性,必須先讓人打;
這是什麼設定?
想到未來自己賤兮兮地叫道“來打我呀!”,段新的臉都黑了下來。
樹人老師說得沒有錯: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
臉要黑,人要賤,美女看你都帶電;
呦呵,不小心押韻了。
接下來,腦殘提示聲不斷,把段新的最佳出手路段、時機,以及對方的破綻都展現得一清二楚;
段新如法炮製,又連殺三人,得到了1500經驗值;
而且他甚至給了對方出手的機會,換到了兩個不好不壞的武功技能。
軍中制式刀法,一層;
馴馬術,一層。
......
不過,走多了夜路終究會遇到鬼!
段新終於被這些殺手們發現,絲毫不敢戀戰,轉身就逃。
南詔國茂密的叢林給了他最好的掩護,他的目的就是把殺手全部引進來,各個擊破。
“哪裏跑!”
殺手中果然有人騰空而起,對他窮追不捨。
段新也不急,腳下留了幾分力,大喊大叫,想把那些殺手全部引進叢林。
想想可能收穫一大堆的武功技能,心裏美滋滋。
如果技能重複收入,那就更完美了。
樹林外,殺手們全部都停了下來,看向他們的首領,坤寧宮的一等侍衛姚堯凌;
姚堯凌催動馬匹,向前走了幾步,問道:“對方有幾個人?誰看見了?”
“對方只有一人,蒙着面。王家兄弟帶着四個人追了上去。”
姚堯凌怒道:“我們折損了四個兄弟,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首領,我們要不要追?”
姚堯凌喝道:“留兩個人看馬,其他人跟我追。”
殺手們紛紛下馬,正要衝進叢林,只聽得一聲唿哨聲響起,有人叫道:“首領,收到前方急報,三皇子還在馬車上。”
姚堯凌略一思索,道:“聽說爲三皇子趕車的是天清國的張肇重,偷襲我們的應該就是他。大皇子正在後面趕來,張肇重留給他去處理!”
他重新上馬,一聲唿哨,帶領人馬朝着落鳳坡趕去。
落鳳坡,一顆巨大的榕樹下;
張肇重猛然勒住馬車,車內傳來小葉子咯咯的笑聲;
“張大哥,你說我現在像不像殿下?”
她探出身子,身上赫然穿着段新的衣服。
車上有段新的包裹在,剛剛就是她換上段新的衣服,故意迷惑殺手探子。
張肇重冷道:“總管趕緊出來,找個地方藏好。等下殺手過來,傷到你就不好了。”
小葉子白眼一翻,嘟囔着嘴下車,遠遠地離開,找了一處地方蹲下藏好。
關鍵時刻不能含糊;
娘娘有交待: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安全”兩個字。
她才藏好沒有多久,便聽到遠處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大羣殺手趕到,把馬車團團圍住。
首領姚堯凌刀指馬車伕張肇重,殺意十足:“張肇重,交出三皇子,否則,死!”
張肇重一咬牙,拔出長劍,喝道:“殺!”
他是天清帝國降將,如果再次投降,便成了三姓家奴。
富貴只有險中求。
沒有辦法,張肇重纔會以區區真氣境的修爲,去和對手十幾個真氣境硬拼。
雙方戰成一團,數招過去,張肇重就險象環生。
姚堯凌哈哈大笑,衝着馬車道:“三皇子,出來吧,你棄皇命不顧,私自離京,皇后讓我拿你回去。”
馬車裏面沒有動靜。
姚堯凌一揮手,便有人提刀撲上去。
可惜馬車裏面已經空無一人,連原來情報中的小宮女都消失不見。
姚堯凌略一沉吟,親自出手,幾招便把張肇重打倒在地。
“傳訊給王家兄弟,剛纔的那個應該就是三皇子!”
“諾!”
手下散開,各自做事。
姚堯凌蹲下,刀面擱在張肇重臉上,問道:“天清武當的門下弟子,我素來敬重。張兄弟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小宮女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