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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聽到陳瀟的話，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這幅《快雪時晴帖》，是假的？
程文斌臉色一白，眸中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鎮定，狠狠瞪着陳瀟：“臭小子，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這幅《快雪時晴帖》，可是我父親的收藏，花了五千萬從朋友那兒買來的！”
五千萬？！
聽到這個驚人的數字，場內林家衆人一陣驚歎。
要知道，林家只是東海的三流家族，所有的資產加起來，恐怕也就幾千萬。
程文斌隨手送出的一幅字，竟有如此天價，這讓人如何不驚？
“姐夫，你窮得叮噹響，買不起貴重禮物也就算了，現在竟敢血口噴人，誣陷文斌送的是贗品？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這事沒完！”
林燕發出怒叱，眸中閃爍着洶涌的怒意，彷彿陳瀟不說出個所有人，就要徹底撕破臉皮。
然而，陳瀟依舊昂首挺胸，高聲道：
“王羲之的書法，用筆秀美而勁挺，卻又不失嚴謹的法度！後世模仿臨摹之輩，多如繁星，卻根本無法模仿出那股精氣神！”
“而這幅字，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就是一副粗製濫造的仿作！隨便找個美術院校的書法老師，都能寫的更好！”
“你們竟然看不出好壞，真是可笑！”
……
聽到這番話，林家衆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像那些傳承數百年的世家，從小就培養家族成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但林家並非豪門，沒有什麼底蘊。
對於書法只是略知一二，看個熱鬧，根本分辨不出好壞。
哪怕大伯林耀中，也就是附庸風雅之輩，只知道王羲之的真跡很值錢，但到底好在哪兒，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
而陳瀟那番話，就像是無形的耳光，狠狠甩在林家衆人的臉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放肆！你這是在說大伯不懂書法麼？”林燕發出嬌叱。
“臭小子，這可是林伯伯的家，你一個窩囊女婿，哪裏輪得到你指點江山？”程文斌咬牙切齒，眼神不善。
陳瀟冷笑：“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拿贗品來送人，還好意思狡辯？”
“夠了！”
突然，林耀中發出一道怒喝，冷冷說道：“耀華，管好你的女婿！今天是我的升遷宴，本是喜事，但他如果再敢撒野，休怪我鐵面無情，將他趕出去！”
聽到這番訓斥，林耀華一陣尷尬，沒想到陳瀟會弄出這樣的幺蛾子。
他本來就有求於人，希望林耀中能夠出面，擺平周家的麻煩！
誰知陳瀟這麼一搞，把事情都攪黃了！
下一刻，他轉身瞪着陳瀟，呵斥道：“誰讓你多嘴的，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岳母沈蘭也連忙幫腔：“陳瀟，愣着幹什麼，快點向程少道歉！”
旁邊，林清雅也悄悄扯了扯陳瀟的衣袖，美眸中浮現出懇求之色。
一時間，陳瀟有些無語。
他直言不諱，不希望大伯受騙，卻反而像是成了罪人！
這時，程文斌得意地昂着頭，望着他高聲說道：“本少胸寬廣，只要你道歉了，不會跟你一般計較的！”
聽到這番話，陳瀟輕蔑一笑，淡淡開口：
“我沒錯，何須道歉？”
“更何況……我的道歉，天下沒人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