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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衍猶豫了片刻,便期待的點頭說道:“那我便拭目以待。”
他對於自己的傷勢,最清楚不過了,確實不允許大動干戈,若是身體的負荷過大,恐怕無法醒着堅持到兒子與韓如意的終極大對決,隱忍的二十年,可不想錯過那如此關鍵的一幕。
下一刻,趙衍就縱身落向下方,降至九色屏障上,站在兒子身旁。
“青鸞碎星弓,歸位!”
趙凡動了個念頭,一道青光掠出了宗務大殿,驟然而至,他隨意的將之背在了身後,笑着看向天上的陳純兒:“開始吧。”
而陳純兒立於虛空中,冰翼煽動,撒下了大片的冰晶,近乎在一瞬間就覆蓋在神機門的宗務大殿上,表面像被冰霜凍結了般,猶如一個龐大的冰雕。
隨即,她揮動手中的冰杖,對着穿上了冰白外衣的宗務大殿一點。
撕拉……
嘩啦啦!
這神機門最爲核心的建築,宗務大殿,竟然碎裂成無數塊,轟然坍塌,淪爲了一地的廢墟。
剎那間,全場所有人的眼睛,皆陷入了呆滯。
恐怖,太恐怖了!
冰翼一扇,冰杖一點,偌大的建築就直接報廢……
整個過程快到令人頭皮發麻,卻在視線中感覺美不勝收。
那邊的衆多天驕炸開了鍋。
“是她,陳純兒!”
“那個大造化一脈的,凡王的師妹!”
“不愧是凡王,他的師妹都非同凡響,那手段,絕對達到了聖境的層次啊!”
“今日起,她就是我的女神!”
“冰之女神!”
……
而三十六諸天形成的九色屏障之內,神機門三千餘衆卻面色難看極了,就像死了爹孃一樣。
門主隕落,宗務大殿又被摧毀!
最重要的是,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卻什麼都不能做……
柳升榮胸口劇烈的起伏,“毀我宗務大殿,罪該萬死!”
“一個宗務大殿?不夠呢。”
陳純兒那雙眸子像掛着冰魄凝結的美瞳,淡淡的瞥了那個主持三十六諸天的長老,緊接着,她的冰翼擺動,飛到了不遠處的兩個古式建築之間。
正是長老殿與天機道場。
它們是僅次於宗務大殿的建築!
冰翼拍動,萬千純潔無瑕的冰光傾灑而下。
長老殿和天機道場,又一次的被冰封,隨着法杖輕描淡寫的一點……
摧毀!
神機門的衆多長老怒目圓睜,差點就忍不住想衝出去跟對方拼了,因爲天機道場,對於神機門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
每年的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這四天,所有的神機門修士都會聚集於天機道場之中,而天地大道會降下指引,置身於其中,魂魄會進入開悟狀態,令之前在修煉上遇到的阻礙,迎刃而解。
“完了,天機道場毀了!”
“啊……門中祕典記載可是說過,爲了佈置天機道場,前後耗時整整五百年,稀有的石頭、木材、金屬無數啊……”
“那個女魔頭!”
“一定讓她死!!!”
神機門一方已經崩潰了,瘋狂的咒罵着陳純兒。
“純兒厲害啊!”
趙衍豎起大拇指,調侃的說道:“兒子,把她娶了吧,可不能讓其它男的佔去了便宜。”
“咳,淡定。”趙凡也被陳純兒的手段給驚呆了,這是何等的破壞力?冰翼配合冰杖,簡直就是拆家的最佳拍檔!
陳純兒的身形飛向遠處,下一秒,又冰封了三個建築,分別是天地殿和神機臺、執法大殿。
冰封,破碎!
神機門一衆神色痛苦的移開了視線,低頭對着地面,不忍心再看門中一座又一座的重要建築被摧毀,而催動三十六諸天的那些長老,怒火中燒的同時,心灰意冷。
再繼續往後,就輪到命燈閣和寶庫與宅院區域了,那可是神機門開派以來至今的積累……
就這樣。
持續了一共五十九秒,放眼望去,整個神機門淪爲了一片廢墟,沒有一個建築是完好的,全部化作了冰塊,就連個茅房都沒有放過。
而九色屏障庇護的廣場,唯一的初代聖女雕像,也早已破碎。
最後一秒,陳純兒憑着羽翼,猶如一道白色流光,飛到了九色屏障之上。
不多不少,正好一分鐘。
對於神機門一方來說,這是災難性的黑色六十秒!
而對於觀望的衆多天驕來說,卻是震撼和刺激的一分鐘,不管是男還是女,心中都在凡王二字旁邊,再度刻下了四個字……冰之女神!
卻沒有一個產生褻瀆或是愛慕的慾望,世間之中,恐怕唯有凡王才能配得上她,除了那個正在拿着錐子不知幹嘛的青年,誰也沒有資格擁之入懷!
值得一提的是,一個紅色的氣球,抓着一個肚子撐到比身子還大幾倍的白狗,艱難的在空中朝這邊飛來。
它們抵達了九色屏障上方時,像達到了極限般無力的落下,反覆彈了六七次才恢復平穩。
“老大,啾~我們不行了……”龍寶寶打了個飽嗝,就地開睡,也不管這是什麼場合。
“迷糊,嚶嚶嚶。”嚶嚶小眼啾啾的依偎在前者身邊,沒了動靜。
趙氏父子面面相覷。
陳純兒攤了攤手,道:“我抵達寶庫時,那裏幾乎空蕩蕩的,剩下的寶物不到一手之數,品質還很差,其餘的,估計全被它們吃了。”
“……”
趙凡無奈的說道:“我預料到它們會喫空,想不到這麼快。”
接下來,陳純兒便與趙衍將目光一起放在了裂空錐的錐尖。
九色屏障之內,神機門長老目眥欲裂,而三千多弟子,痛哭流涕。
無盡歲月的傳承,一朝毀於一旦!
而衆多天驕遠遠的望着陳純兒,震驚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
“看見沒?那是我嫂子之一。”姬嵐挺起胸膛,傲氣不已。
冰火神宮一個少宮主阮舟問道:“真是凡王的妻子?”
“對。”姬嵐點頭說道:“想當初她還在尊境時,爲了救夫,以一己之力,面對七大武尊。而其資質,不比我兄弟差多少,如今已入聖境。”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就算他吹爆了天,衆多天驕也不會質疑真僞。
阮舟凝視着陳純兒,與此同時,他對身側的另一位少宮主江挽傳音道:“挽兒,不知你在看陳純兒出手時,是否有種特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