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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電話就通了,而趙凡將免提打開。
整個賭場一片安靜,衆人想知道那個青年在幹什麼。
狂梟的聲音傳來,清晰的落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凡爺。”
“狂梟啊,我這邊有一個將死之人,把你推出來當免死金牌,所以來和你求證下。”趙凡笑着說了句。
全場都一個個呆若木雞,難道電話那邊的人真是狂梟?他們可是隻聞過其名,不知其聲的啊!
唯獨發爺,瞳孔中佈滿了絕望之色,一下子就辨認出來那是狂梟的聲音,因爲他很久之前在江北混過,老大就是狂梟,可自己卻僅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弟。現在,他經常掛在嘴邊的存在,竟然如此低聲下氣的稱這神祕青年爲“凡爺”?
不止如此,發爺也是因爲曾經在狂梟麾下鍍過金,他在清縣才一直穩穩的坐上土皇帝的位置,沒被狂梟手下的區域頭目吞併。
“啊?”
狂梟一驚,便小心翼翼的問道:“誰這麼囂張?”
“他綽號發爺,名字是……”趙凡說着就看向了旁邊一個發爺的手下,“什麼來着?”
“馮之發。”那人顫顫巍巍的說。
狂梟聽到後疑惑了半晌,便道:“凡爺,似乎在哪聽過,不過我沒什麼印象了,這就讓人查下。”
不到兩分鐘,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我知道了,那個馮之發以前加入過我的勢力,但是勾引了另一個手下的女人,被跺了兩根手指後驅逐了。此後他紮根老家清縣,做大之後就打起了我的幌子。那邊的區域負責人是後來的,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漏過了清縣,現在馮之發惹到您了?”
“嗯。”
趙凡笑着說道:“我還以爲你們同流合污呢。”
“不可能,我一直尊聽您的教誨,根本不會犯下傷天害理的事。”狂梟坦然的解釋。
“那就好。”
趙凡隨之掛斷了電話,對着地上的發爺晃了晃手機,“聽見了沒?”
發爺絕望到了骨子裏,他恐懼的問:“您……到底是誰?”
“來時不就說了麼,我是趙凡。”
趙凡懶得再跟他廢話,一指便點在了他的喉嚨之上。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發爺身子抽搐了下,這位清縣作威作福的霸主就此一命嗚呼!
他的手下們忙不迭的丟掉槍,跪地求饒。
趙凡掃視了這些手下一眼,其中有不少身上都泛着或多或少的血孽之光,他身子一斜,就坐上了發爺的位子,淡淡的命令道:“今天我要整頓一下清縣的風氣,不管你們是哄還是騙,立刻讓這所謂發爺的其它手下,全部過來,一個不能少,否則,馮之發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衆多手下以爲對方要接手發爺的勢力成爲新老大了,就開始打起了電話,唾液橫飛就跟打了雞血似得。
不久之後,將近一百個男女,其中不乏最早跟着發爺乾的元老級人物,進入地下賭場時在看到發爺的屍體後大驚失色,經過之前那些手下的介紹,瞭解了情況後就恭敬的看着場中那個焦點般的青年。
趙凡審視着這一百二十多人,擡起手將身上有血孽之光的人挨個點了下,讓其單獨站到另一邊的空地,加起來共有三十九人。
這三十九人以爲自己受到重視了,便躬身行禮表示感激。
然而,此時的趙凡手中,卻不知從哪拿出來了一枚長令。
被區分出來的人望見此物時,心臟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近乎捏爆,連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這種感覺像極了在學生時代談戀愛被教導處主任抓了個現形一樣!
趙凡托住生死令,眼眸中涌起威嚴之色:“死罪。”
隨即,令身上的“死”字,浮起一個大的死字光華,一分爲三十九,分別沒入了每一個有命債的人腦袋中。
這三十九個紛紛倒在地上,無比痛苦的掙扎慘叫着,像在遭受着世上最嚴厲的刑罰般。
旁觀的衆人沒一個不嚇得癱跪在地,不僅是被眼前匪夷所思的情景震懾,即便沒殺過人,卻多少幹過壞事,生死令在此,根本招架不住的。
如此持續了十個呼吸。
那三十九個盡皆淪爲慘目忍睹的屍體,身上血肉模糊,都是自殘的。
趙凡緩緩的收起了生死令,抓起龍寶寶的牽引繩,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剩下人,我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若再不悔改,會更慘的。”
“遵……遵命。”
衆人牙齒碰撞,屁滾尿流。
有了這個前車之鑑,現在就算打死他們,也不敢再爲非作歹了,畢竟誰也不會嫌棄命長。
清縣唯一的地下勢力,就此宣告被終結,而那個牽着薩摩耶的神祕青年,被傳的特別邪乎,有說是神仙下凡的,有說是官方便衣的。
尤其那個賣給過趙凡一塊黑色骨頭的攤主,憑着那一面之緣,逢人便拿出來炫耀,成了下半輩子的談資。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
趙凡和龍寶寶來到上邊的水墨作坊,他以天眼瞥了下豐滿美女,見沒有血孽之光,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不久之後,趙凡回到停車的位置,聯繫了武者保鏢,卻發現電話無法打通,對方處於關機狀態。
他不禁皺起了眉毛,這種情況不應該啊?
武者保鏢是林家的,把趙凡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怎麼可能關機?
因此,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遇到麻煩了。
趙凡知道那個武者保鏢的名字,名爲方剛,屬於林家最早的一批保鏢,去年守護過大師典藏,被賜予過丹藥後入道成爲了武者,他立刻通過因果施展了定蹤尋源之術,結果卻是茫茫無蹤。
“死了?”
趙凡心頭一沉,若有所思的託着下巴,“這清縣,似乎沒那麼簡單啊。”
他撫摸着雪白大狗的頭,吩咐着說:“龍寶寶,你鼻子靈,嗅一下方剛的氣味。”
“啾!”龍寶寶不情願的瞪着主子,像是在說:真把我當狗了?
“快點。”
趙凡翻了個白眼。
方剛忠心的爲林家效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被自己帶到清縣卻死於非命,別看他表面無動於衷,其實怒火已經燒起來了。
龍寶寶委屈的叫了一聲,就聽從命令的抽動着鼻子開始辨別方剛遺留的味道,僅用了一個呼吸,就鎖定了,然後它便在前邊帶路,方向朝着清縣的北邊。
趙凡跟在後面,走路的同時,他始終保持着天眼的開啓,因爲直覺方剛的死不是人爲的,免得漏過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花了將近二十分鐘。
龍寶寶把趙凡帶到了清縣的北大門外,這裏是一片荒地。
趙凡放眼望去,前方的五十米處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個位置的十平方之內沒有一根雜草,地上擺着十多塊灰黃色的石頭,每一個都將近人頭大小,看起來毫無規律,若是仔細的觀察,竟蘊含着陣法的意味。
“走,我們過去。”
趙凡和龍寶寶頃刻之間便抵達了五十米外,他凝視着地上雜亂擺放的石頭,推演了片刻,確定此爲一種沒有見過的石陣。
但是,過了數秒,趙凡就在石陣的另一側,感應到了一種讓他本能排斥的法力殘留,通常來說,這種法力不是魔道就是邪道的。
“莫非,這座石陣是一個邪魔勢力的入口。”趙凡眉毛一挑,神色無比的凝重。
“啾啾啾……”
龍寶寶連着叫了三聲,它擡起爪子指着不遠處。
趙凡走過去一看,那有一塊衣服的碎片,像是方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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