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墨聳了聳肩:“七哥,我想說……多謝你和傾心嫂子……”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蕭陽念說着,又埋頭於公文中。
“王爺,都打點好了。”這時,沈硯進來,看到蕭陽墨,拱手道:“九皇子安好。”
“什麼打點好了?七哥,你是有什麼事麼?”
“你是來我這探聽消息,還是來看汐若的?”蕭陽念蹙眉。
“得,七哥,你忙你的,改天請你去我新開的富安酒樓喫飯。”
與汐若一起經歷了這些日子,蕭陽墨覺着,還是自己有家鋪子的好。
沈硯看着蕭陽墨的背影,抽了抽嘴角,富安酒樓,這麼俗氣的店名,皇子之中大概也只有九皇子想的出來吧。
但眼下最令他擔心的,還是王爺。
皇宮,御書房。
“父皇,兒臣領罪。”一進御書房,蕭陽念便雙膝跪地,沉聲說道。
聖德皇帝眸子微擡:“你不覺着晚了點麼?”
“本該當日便來,但傾心早產時有性命之憂,兒臣只有等她身子恢復差不多才能來,兒臣知罪,請父皇責罰。”
聖德皇帝合上奏摺,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這一個月,無論是把脈,還是藥方,藥材,皆是你親力親爲,你就這麼信不過御醫?”
“傾心的身子,一直都是兒臣診脈,御醫不熟悉傾心體質,兒臣怕調養不好,留下病根。”
聖德皇帝眯起雙眼,淡淡的聲音透着冷冽:“既擔心留下病根,怎麼還敢這麼做?你們膽子不小,騙到朕的頭上來了!”
蕭陽念微低下頭:“都是兒臣的主意,與傾心無關,一切罪責,由兒臣承擔。”
“服用催產藥,致使朕的第一個孫子早產半個月,爲了救一個顏汐若,竟然做出這等同於謀害皇嗣之事,你自己說,朕該怎麼罰你們?”
蕭陽念俊眸微動,略思忖少頃:“兒臣願去調查南堰之事。”
“上次你去,若不是葉傾心救了你,恐怕凶多吉少,南堰的水很深,又過了這麼些時日,此去必定會比上次更兇險,你確定還要去?”
“兒臣之罪,唯有去南堰。”
聖德皇帝點了點頭:“此去,爲了不打草驚蛇,只能微服,只有幾個暗衛,一路山高水遠,無人侍奉,你都思慮好了麼?”
“沈硯已經按照兒臣的吩咐,全部打點好了。”
聖德皇帝看着蕭陽念少頃,擺了擺手道:“你去吧,後續的事,有朕。”
念兒,去吧,南堰的事不解決,終究是你登上帝位的絆腳石,趁着朕還能在朝中穩定局勢,自己去了結了吧。
帝都,郊外。
年輕的黑衫男子騎着一匹紅棕快馬疾馳在一條狹窄的土路上,所過之處,漫天塵埃。
突然有一人猛然從旁邊密林處衝了出來,伸開雙臂攔在路中央,迫使騎馬的年輕男子拉住快馬,那馬跑的正歡,驟然停步,隨着慣性轉了個圈兒,馬蹄跺了幾下才停穩。
“不要命了?”
說話的正是蕭陽念,此刻的他,騎在馬上,居高看着攔在馬前的女人---葉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