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臭豆芽的眼睛？
祝夏夏捏着自己的手，手心全是汗，依舊不敢擡頭，抿着脣不語。
臭豆芽是發現什麼了嗎？
若是讓臭豆芽知道她喜歡他，尾巴指定翹到天上去了！祝夏夏氣的牙齒咯咯響。
但比起氣，她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自己被臭豆芽趕走。
“祝大小姐不敢說了？”
孟凡依舊笑着，出聲逼迫着祝夏夏，他知道，按照祝夏夏的脾性，他要是不逼這妮子一把，這妮子絕對不會承認的，只會將對他的那份喜歡悄悄地藏在心裏。
一滴清淚劃過臉頰，祝夏夏擡起頭，臉上盡是鬱氣，兇巴巴道：“是，我是喜歡你！臭豆芽你滿意了吧！是不是我喜歡你你就要把我送回帝都去？”
虧她，虧她心心念念擔心臭豆芽，臭豆芽一回來就欺負她！祝夏夏嘟着小嘴，胸脯一抽一抽，顯然是氣急了。
“你是豬嗎？”
孟凡擡頭輕輕地彈了下祝夏夏額頭，還真是個小豬，看來核桃不能停，等出了村子後他得再給祝夏夏買點纔是，他的暗示都這麼明顯了，祝夏夏這隻小蠢豬竟然沒聽說來。
還趕她回帝都。
靠！他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
不對，好像在寧州市的時候真幹過。
孟凡揉了揉眉心，難怪祝夏夏一直不肯說出她的心意呢。
“你纔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祝夏夏吸着鼻子，紅着眼兇道。
“對啊，我全家都是豬，所以你更是豬了啊！”
孟凡無奈的攤手。
見孟凡還說自己是豬，祝夏夏哭的更傷心，忽的，發現孟凡的話有些不對勁，愣了愣，眨巴眨巴眼望着孟凡：“啊？
什、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沒聽出來嗎？
小笨豬！”
孟凡擡手輕柔的擦了下祝夏夏眼角的淚水，嘆道：“現在明白了嗎？”
“臭豆芽，你……”祝夏夏抓着孟凡的手，雙眸閃爍，不敢置信的問：“臭豆芽，你怎麼會……”怎麼會突然就喜歡她了呢？
明明以前從未對她有過別樣的情愫。
祝夏夏趕忙捏了下自己臉蛋，生怕自己是在做夢，害怕這一切都是夢中的情形，待她醒過來，依舊是她的單相思，臭豆芽依舊沒有生死未卜。
“呀，疼！”
祝夏夏捏的這下是真的挺狠的，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哇哇叫，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只不過這一次是幸福的淚水。
臭豆芽跟她表白了！她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豬夏夏，你捏自己當然疼了。”
祝夏夏嘟着嘴，嘟囔道：“我這不是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嘛，兇我做什麼！”
孟凡：“……”靠，他什麼時候兇她了！“等等！臭豆芽你給我說清楚，爲什麼突然對我，這樣……”“被某隻小豬真情感動了行嗎？”
孟凡無奈的搖搖頭，彈着祝夏夏的小腦袋道：“主殿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你都知道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是不是胖爺告訴你的！死胖爺，看本小姐回去不揍死她！”
祝夏夏一股腦兒的說了一堆話。
死胖爺那個大嘴巴，他，他怎麼能告訴臭豆芽呢！難不成臭豆芽是因爲知道了這件事想着對她負責，還說這番話的？
若是這樣，那有什麼意思，臭豆芽還是不喜歡自己，那番話只是愧疚而已。
祝夏夏喜悅的表情消失殆盡，隨之而來的是冷淡與氣悶。
孟凡見祝夏夏表情變化之快，有些懵，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翻臉比翻書還快，就祝夏夏這表情轉換，真比他翻書都要快了。
什麼情況？
難不成祝夏夏一下子又不喜歡他了？
可先前，祝夏夏明明承認了自己的心意來着。
一下子，孟凡都要摸不清究竟咋回事了，早知道他就應該再探探祝夏夏的口風，眼下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瞧見孟凡臉上的糾結，祝夏夏深吸了口氣，認真問：“臭豆芽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想對我負責才說喜歡我的？”
“那都是我自願的，我自願救你的，你懂嗎？
我不需要你施捨感情給我，你喜歡陸瑤，你就認認真真的喜歡，緣分講究先來後到，我承認是我輸了，我比陸瑤晚些認識你，但我祝夏夏，是祝家的掌上明珠，不需要你施捨來的情感！你聽懂了嗎？”
以往祝夏夏都是一個驕縱大小姐的模樣，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說話。
只因爲她不想要孟凡施捨來的感情，她就算和孟凡在一起，她也要堂堂正正的走進孟凡的心裏，而不是因爲孟凡的愧疚。
見狀，孟凡端正表情，同樣認真道：“好，那祝夏夏你也聽清楚了，第一，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不是胖爺告訴我的，而是我的記憶中突然出現的，我只是向胖爺確定過這件事；第二，我對你並非只是愧疚，而是真實的包含了對你的感情，我並非草木，也不可能無情，試問，一個對我全心全意，爲我笑，爲我哭的女人我如何不喜歡；第三……”孟凡頓了下，又接着說：“第三，這是一個雙向選擇，陸瑤是我的女朋友，我喜歡她，但我同樣喜歡你，就如同胖爺所說，我們是古武者，這一生可以不止一個伴侶，但這對你不公平，對陸瑤亦不公平，是以這些日子我認清了自己對你的感情後也從未開口說過什麼，因爲我不想傷害兩個深愛着我的女人，但現在，我覺得我作爲一個男人，不能再這樣拖着了，不想看見深愛着我的女人爲我傷心欲絕，祝夏夏你明白嗎？”
“這番話，是給你的選擇，雙方將感情之事擺在平面上說清楚，你才二十二歲，你未來或許會遇到更優秀的良人，我能給你的並非是唯一，這樣，你還願意繼續喜歡我，甚至和我在一起嗎？”
這番話是孟凡的心裏話，他不想傷害祝夏夏。
說開了，接下來無論祝夏夏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都能接受。
至於陸瑤那邊也好說，畢竟很早之前陸瑤便認清楚了，她不會是他的唯一。
只是他一直堅持秉着對陸瑤負責，不當渣男的理念，始終堅持着唯一。
但從今日之情況來看，他想，祝夏夏他亦不能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