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考慮了一下,明天去見莊教授也只是早上,下午應該有時間去跟她見一面,就答應了,[可以,但我只有下午有空,你方便嗎?]
[方便的,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直接過去你家,那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月亮)]
我看着簡單的晚安表情,眼中禁不住生出笑意,看來陳星把王若若保護的很好,結婚這麼久了,字裏行間仍然看得出來她少女的心懷。
傅慎言洗澡一向很快,從浴室出來,看見我對着手機傻笑,半跪在牀邊,把臉湊了過來,“看什麼這麼好笑?”
剛洗完澡,傅慎言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我隨手就把電話扔到一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好心情的說,“沒什麼,剛纔王若若加我好友了,說明天約我逛街,我答應了。”
“王若若?”傅慎言愣了一下,“陳星的妻子?”
“嗯!”我點頭,“前兩天在醫院見過的,你忘了?”
最近公司那麼忙,傅慎言對這些事情沒什麼印象,也可以理解。
“記得。”傅慎言扶着我的手,順勢靠着牀頭坐了下來,伸手將我攬在懷裏,若有所思的說,“你們之前很熟?”
“不算吧。”我回憶了一下,跟王若若見面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只能說是認識而已,“怎麼說也是陳星的老婆,又是大過年的,總不能人家的熱臉貼過來,我拿一盆涼水倒過去吧。”
傅慎言偏頭,無奈的在我鼻尖颳了一下,“你啊,這個爛好人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不想駁了別人的面子,就要委屈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
“我沒有。”我雖然好說話,但也不至於沒有原則的退讓吧,我倔強的反駁道,“只是因爲有那層親戚關係而已,我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去見啊,以前的教訓還不夠多嗎,四季出事之後,我已經知道吸取教訓了。”傅慎言搖了搖頭,嘴角牽着一抹輕蔑的笑,顯然對我的話完全沒有信心。
我不服氣,決定反客爲主,眯起兩隻眼睛,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哼哼……傅先生,你不讓我出門,是想把我養在家裏當金絲雀?”
雖然這麼說實在高看了自己,年紀也不小了,以我的姿勢,和外面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當然沒有可比之處,但我並不覺得,女性在備孕前後,就該徹底斷絕一切社交活動。
正是有這樣的誤解,直到現在,還有許多企業在勞動合同上,添加工作五年之內懷孕生子自動離職的不平等條例。
傅氏在我手頭上的工作,年前我基本全都已經交接,現在已經是個閒人了,真要是連社交活動都免了,到最後恐怕連四季都懶得帶,那跟豬圈裏那些低等生物有什麼區別?
聽見我的話,傅慎言眼前一亮,忽然偏過頭來看着我,俊逸英朗的臉在我面前停住,似笑非笑的用目光在我臉上打量,最後壞笑着說,“是個好主意……”
我:“……”
沒想到傅慎言真的有這種念頭,我又羞又氣,抓起身後的枕頭朝他丟了過去,“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