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她說話,淡漠道,“我一點都不想巧。”
四周看了看,沒看見丹威我準備離開,段桐像狗皮膏藥一樣攔着我道,“怎麼?看樣子你是在找人?”
我沒心情理會她,開口道,“讓開!”
她太胖,攔着我,擋住了我大半的視線,有些肆無忌憚道,“那麼兇做什麼?我們之間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怎麼着也算是朋友,你也是這樣對待歐陽諾她們的?”
我看向她,冷笑,“朋友?誰的朋友會把她弄到停屍間放進冷凍櫃裏?誰的朋友會天天想着算計,恨不得弄死她?段桐你太侮辱朋友這個詞彙了,說真的,你沒有資格和歐陽諾她們比,你太讓人噁心了!”
她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我噁心?沈姝,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在緬甸的時候是因爲誰被侮辱的,你真以爲我們離開哪裏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抹清楚了嗎?你體會過在衆目睽睽下被一個又一個男人糟蹋的那種感覺嗎?不,你沒有,你親眼看着我被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糟蹋,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爲你,而你最後還是無動於衷的看着我被傷害,甚至從來沒有覺得你自己錯了,可我記得,我這一輩子都永遠記得,從離開緬甸都的那一刻我就決定,這一輩子我要是能或者,我就要你們所有人,把我所有的痛苦都雙倍還給我!“
她陰森的看着我,目光陰沉,滿滿的都是恨意和憤怒,我愣住了,我以爲她釋懷了,我和穆深做交易,我知道,那一次對她的傷害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還完了,所以我和穆深做交易,求他帶着我們回國,求他請最好的醫生安全的拿掉她們子宮裏的藍晶,我原本以爲她會釋懷的。
是啊,她憑什麼釋懷?她原本可以不用受傷害,因爲我的一點小錯誤,傷害了她,她恨我,想要報復我,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只是傅慎言找到我的時候,見我失魂落魄,蹙眉道,“遇到什麼事了?”
我搖頭,擡手拉着他,靠在他懷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怎麼了?”傅慎言摟着我,看着我道狀態有些不對勁,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傅慎言說,只是靠在傅慎言的胸口搖頭。
傅慎言帶着我回了別墅,我躺在牀上,有些沮喪,對自己的失望和無力將我團團圍住,人總是喜歡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爲自己辯解,然後找無數個理由告訴自己沒有錯,但很多時候,錯了就是錯了。
我也在不停的安慰自己,我告訴自己我把她帶回國,原諒了她在機場的惡意丟棄我證據的行爲,原諒她幾次傷害我的行爲,可是,這一切都掩蓋不了,她確實因爲我受傷了。
在牀上躺了許久,沒見到傅慎言,我起身去書房找他,見他正對着電腦看文件,聽到動靜,他擡眸看我,“好些了嗎?”
我點頭,坐到他身邊,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見屏幕上是監控視頻,愣了愣道,“不是說醫院的視頻已經壞掉了嗎?怎麼還能用?”
他看着我,開口道,“我找了修復的人來處理,電梯裏的監控和停屍間外面的監控都恢復了,鮑坤和段桐,他們雖然都戴了口罩,但是從監控裏是能辨別出來的。”
我遲疑了一下,看着他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他這麼費力的把監控恢復,目的就是把段桐送進去,鮑坤已經死了,這個視頻能指控段桐聯合別人進行謀害人命的罪,雖然不能讓她被判無期徒刑,但是讓她進去幾年,是沒有問題的!
傅慎言目光沉沉的看着電腦,頓了一會,開口道,“讓她這麼一個危險人物放在社會上太微信了,讓她進去帶幾年。”
我沉默了,許久之後纔看着他道,“可以不要把這些東西交給警察嗎?”
他愣了一下,蹙眉看着我,“爲什麼?”
“我欠她的,在緬甸的時候,她因爲我受了一些傷害,她之所以處處針對我,就是因爲在緬甸的事情,所以才處處針對我。”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若是現在把她送進去,我怕我這輩子都會受到內心的煎熬,畢竟,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確實是因爲我讓她受傷的,即便傷害她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