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仔細講傷口清理開纔看清,是木樁刺傷的。
不由蹙眉看他,“怎麼會?”
“廝打的時候撞傷的!”他開口,有些不在意道,“沒有傷及要害,不嚴重!”
我有點冒冷汗了,這要是再偏一點點,他的腎臟就肺了。
他身上的傷口很多,但卻是如同他說的,都是小傷,但唯獨這腰間的傷,是扎得最深的。
低頭給他處理,因爲沒有打麻藥,碘伏雖然不像酒精那麼疼,但總歸棉籤是會碰到傷口的。
見他只是眉頭蹙着,別的便什麼反應都沒有,我不由開口道,“疼嗎?”
他側目看我,淺笑,“不疼!”
怎麼可能不能,手指頭那麼大的一個窟窿,都是血肉之軀,怎麼會不疼。
我不由微微嘆氣,“其實你說疼也沒關係的,這麼大的傷口,怎麼會不疼,你又不是鋼鐵俠。
傷口一直有血流出來,找了止血的藥,我碾碎灑在上面。
可是沒一會就又開始流血了,如此反覆幾次,才終於不流血了。
我不由鬆了一口氣,一會下來我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漬。
好在傷口沒有什麼大問題,包紮好後,額頭處傳來溫熱。
我一愣,擡眸對上穆深深邃的黑眸,四目相對,有幾分尷尬。
“只要不沾水,傷口應該不會感染!”錯開目光,我開口道。
他淺笑,收回替我擦汗的手,“會做飯嗎?”
“啊?”我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見他含笑看着我,我才點頭,“會,你餓了?”
他點頭,清冷的眉宇上揚,“來得太匆忙了,路上沒喫什麼東西,有點餓!”
“我給你煮點清淡的,你躺着休息一下!”我開口,扶着他躺在牀上。
察覺到他一直看着我,我有些懵,頓了頓道,“你有什麼忌口的嗎?”
“沒有!”他依舊還是在看着我,我有點尷尬。
替他蓋好被子,便轉身下樓。
廚房裏的食物很多,但基本都是麪包和果醬,還有些牛肉。
還真是西歐國家的飲食。
原本打算煮粥,可是冰箱裏能找到的主食不多,只有一些麪粉。
想了想,我也就只好去別墅外面找些野菜,外面守了不少黑衣人。
我有種是在別墅裏坐牢的感覺,但估計是穆深爲了安全才安排那麼多人,也能想通。
這別墅偏僻,每家每戶之間的距離都在兩公里那麼遠。
所以空地也就多了,沒有人打理的地方,難免不會長處一些野生植物,這些植物裏,自然有些野菜什麼的,也是口感可以的。
小時候外婆給我煮過麪糊,先燒水,然後等水沸騰之後把調好的面放在沸水裏,攪拌着煮,大概十多分鐘後也就可以喫上面糊了。
濃稠,入口即化,雖然算不上什麼好東西,可是用來代替粥是可以的。
去到穆深的臥室,他似乎睡着了,見他閉着眼睛。
我不由開口,小聲道,“穆先生,你睡着了嗎?”
他沒什麼動靜,我遲疑了一下,將煮好的麪糊放在一旁給他拉被子。
不想手被他按住,驚了一下,見他正一動不動的看着我。
我有些喫驚,下意識道,“吵醒你了?”
他淺笑,微微搖頭,“沒,我本來就沒睡着。”
說話間,目光已經看向了一旁的碗裏,“煮了什麼?”
我將手抽回,端着碗走到他身邊道,“這裏沒有米,就只有一些面,我煮了一些,你看看你能喫得習慣不?”
他試圖起來,但因爲傷口的關係,扯到後不由冷抽了一口氣。
我伸手去扶他,本來是本能的動作,但因爲動作太快,直接就撲到了他身上,反而壓住了他!
“對……對不起!我……”我一時間有些尷尬,好在手裏的碗沒有弄翻。
放下碗再次去扶他,見他一動不動的看着我,我以爲他是以爲剛纔的事情,所以慌張道,“我剛纔不是故意的,我是想着去扶你,但是沒站穩。”
他失笑,開口道,“我知道!”
知道還這樣看着我!
扶着他靠在牀上,我將碗遞給他道,“你嚐嚐看!”
他看着我,沒有擡手接,倒是看着我道,“我現在算是病人嗎?”
我點頭,“算!”那麼大的一個窟窿,怎麼不算是病人。
“既然是病人,你餵我喫,就不算過分,對嗎?”這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有些讓我意外。
我抿脣,看向他,臉色嚴肅,“穆先生,我以爲你是一個清冷的人,這樣的玩笑你是不會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