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開口，頓了頓道，“這麼晚還沒睡，睡不着嗎？要不出來喝一杯？”
我杵着下巴，看着電腦屏幕，有些慵懶道，“看了兩集電視劇，腦袋疼的厲害，沈鈺，我好像病得有些嚴重了。”
電腦那頭沉默了一會，道，“我過來接你！”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看着電腦上的畫面，心裏還是難受，是莫名其妙的難受，還有疼痛和折磨，我不會哭了，但這種感覺比哭還難受。
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甚至有時候絕望的想要自殺。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
沈鈺半小時就到了，車子停靠在樓下，按響了笛子。
我站在陽臺上看他，見他在車子裏伸出腦袋道，“下來，我帶你出去轉一圈。”
換了衣服，我下樓，上了車。
他啓動了車子，看着我道，“想喝酒嗎？”
我點頭，笑道，“可以！”
“以後有什麼打算？”他開口，車子開得快。
我想了想，一時間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打算，有些無奈道，“不知道，仔細想想，我現在好像沒有什麼追求了。”
對愛情沒有期盼，對生活沒有慾望，未來，好像空白了。
他側目看了我一眼，道，“想回淮安一趟嗎？”
我一愣，看向他道，“淮安不是被拆了嗎？”那片巷子那麼小，開發商估計看中了那邊的環境，打算在那邊弄一片別墅。
他點頭，“其他的都被拆了，我們的老房子沒有被拆，都還保留得很好。”
“釘子戶？”
他失笑，“算是！”
我不追問了，以他的能力，想要留下那幾百平米的土地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了想，我道，“要不等到年後去吧？煙花三月去，帶着四季一起去。”
他蹙眉，“四季？”
“木子的女兒！”我開口。
他愣了一下，便沉默了，沒繼續追問了。
……
皇城夜場。
沈鈺將車鑰匙丟給泊車下個，挽着我道，“一會上去，好好玩！”
我好笑，“怎麼玩？難不成你還給我找幾個少爺，陪着我嗨？”
他嘖了一聲，“可以啊你，都知道少爺了，我陪着你玩還不行？”
“走吧！”來都來了，不進去也說不過去。
我平時日不怎麼會喝酒，沈鈺之所以會帶我來這裏，多半是知道我心情不太好，想帶着我出來發泄一下情緒。
沒有找包房，我們就在大廳的套桌裏，他點了酒，看着我道，“如果不開心就離婚吧，沈家的家產不必傅家少，經得起你糟蹋。”
我失笑，許久沒有碰酒了，一杯雞尾酒下腹，倒是覺得格外爽快。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不開心了？”眯了眯眼，我杵着下巴看向舞臺上跳豔舞的女人，對着沈鈺道，“萬事都順意了，我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他沒喝酒，只是看着我，目光有些悲憫，“沈姝，能答應我，以後無論怎麼樣，我都是你的哥哥，別……”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只是目光有些沉痛。
我嘆氣，總覺得他心裏憋了很多事情不想和我說。
但我問，他似乎也不會說。
心情不好喝酒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因爲沒喝幾杯就會醉得六親不認。
“啪！”隔壁桌的女人被一箇中年男人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上。
我和沈鈺都看了過去，見女人趴在地上精緻的臉頰上紅腫了大半。
“你媽出來賣還立牌坊，掃老子的興！”中年男人氣怒下還順便朝着女人的小腹踢去。
我順手將手裏的杯子甩了過去，打在男人粗肥的腿上。
男人疼得大叫，“誰砸人？”
“我！”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沈鈺。
他起身，單手抄兜，很厭惡的看了一眼，男人，厭惡道，“長得不像人也就算了，怎麼行事作風也不像人，這皇城什麼時候連狗都放進來了？”
經理聽到動靜，已經趕來了，見到沈鈺，滿臉陪笑和道歉，“沈大少爺實在不好意思，掃了你的雅興，要不你隨我到二樓雅間？”
沈鈺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道，“小爺我喜歡在這裏呆着，怎麼了？這有狗，就把狗給老子趕出去。”
經理臉色不太好，看着一旁肥頭大耳的男人賠不是道，“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也有自己的規矩，我們這不允許打擾擾亂影響別人。”
這事用最禮貌的語氣說最有理的話？